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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野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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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先劝解:“本神仙最重交情,是我帮你来到这的,你出了事我不会不管你,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夏启太康父子你是别指望了,就是他们有心禹帝也绝不会准许。”

    “多谢神仙大人到现在还没不管我,大人想如何安排我?”宓妃抹掉眼泪,是啊,我还没活够呢,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我以后一定能有翻身的机会!

    “乐正大人很喜欢你,你精通琴艺,你们俩也算是知音了。乐正大人丧偶多时,他愿意娶你,然后告老还乡同你过美满幸福的日子。”

    宓妃低头不语。

    沈先继续开导:“乐正大人官级上品,比你表姐洛嫔嫁的河伯官还大,你嫁给他也不算辱没了你。”

    “他、他都多大岁数了,我怎能~”

    “他岁数大点会无比疼爱你这个小媳妇,他也一定比你早死,他死了家产就全是你的了,你也不白嫁他一回是吧,这买卖一点都不赔。”

    事已至此宓妃只得答应:“谢神仙大人为我考虑周全,一切全凭大人做主。”

    老乐正老牛吃嫩草,白捡了宓妃这个绝色小媳妇,他心满意足提前退休领宓回老家去了。

    夏启已经巡视过八州,只剩下最后的雍州没有巡视,他迟迟没有出行是真得很打怵:

    雍州是荒僻苦寒之地险阻多多,伯益一伙在自己巡视其它各州时频使阴招都没能弄死他,只剩下这个雍州他们一定会下狠招要他的命!

    夏启以身体不适为由拖了几个月,到了冬季,又以雍州酷寒为由又拖了下去。

    转年初夏他再拖不下去了,因为雍州大旱从去年至今雨雪皆无,雍州牧旱灾告急的报告一个接着一个,执政伯益频频催夏启去雍州视察赈灾,他无奈只得上路了。

    巡视的队伍过了梁州进入雍州地界,越往前走越是荒凉,路上灰尘腾起浮土扑面,道两边鲜见树木,极目而望毛草瑟瑟沙石遍野,偶遇村落也是破败不堪。

    夏启终于望见了雍州城了,雍州府城城墙高大、城楼比其它八个州都要雄伟的多。

    雍州牧季章已帅一众人等在城门口恭候钦差夏启。

    夏启进了城却发现,街道简陋、商铺凋零,人烟稀少萧条的很,他忍不住问季章:“州牧大人,本钦差一路而来亲眼所见你们雍州灾情果然严重,但有一事不解。”

    “钦差大人请问。”

    “你这雍州城外貌魁伟高大远胜其它各州,城内却萧条如此还不及其它州一个繁华的小镇何故?”

    “回禀钦差大人,雍州地处边远,城墙修得高大是为了抵御外敌的侵扰。

    雍州地处大西北比不上上中原和江南土地肥沃人烟稠密富足,这里土地贫饥、雨水稀少、这两年人为之患让累年之旱越演越烈。所以各地都萧条的很。”

    “州牧大人,你说这两年的人为之患指得是什么?”

    “前些年雍州人烟稀少,大都是临河而居,还算无大的灾荒,自从朝廷为改善民生推行凿井之术后,人们扩大了生活范围可以远离河流到山野平地去谋生。”

    “这应该是好事啊?”

    “这样人口倒是增加了不少了,可是,人居要砍树烧柴,牲畜要啃食牧草,时间一长本就草木稀少的丘陵变成了秃山,草场变成了荒原沙漠,风沙肆虐灾害越来越严重。”

    沈先闻言忍不住说:“你们环境保护的意识也太差了,这样下去遗祸子孙后代,怪不得几千年后这里是千里黄沙百里戈壁了。”

    夏启现在也跟沈先学会了、有坏事就往伯益身上推,有好事就往自己身上揽:

    “看来这凿井之术虽然是造福民生之举,却也要因地至益不能胡乱推广,我父帝这几年退居二线,伯益大人执政没有经验以至此误。州牧大人,这事你们要尽快改正后上报朝廷。”

    季章请示:“钦差大人,此事应如何改正?”

    “这个~”夏启瞅沈先。

    这难不住沈先:“这个容易,可以封山育林、退牧还草,禁止人们乱砍乱伐、乱放牧。”

    “难道还要把人们赶回到河边居住?现在雍州的人口比十几年前多了不少,雍州又不比其它各州是河流纵横之地,这里的河流不多,人多水少难以维持生计啊?”

    “可以修水渠把河水引到土质肥沃的干旱地方,把它改造成适宜人居的绿州良田嘛!”

    夏启很是满意,沈先既给自己解了困又出了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州牧大人,你们以后就按我神仙参谋的办法实行:封山育林、退牧还草,违者要严惩。”

    “是是,下官一定照办。钦差大人,我们雍州不仅只有旱灾,还有二灾下官不能不报。”

    “还有何灾?”

    “雍州有三灾,旱灾、恶狼、黄风怪。恶狼和黄风怪就是我们雍州的另外两样灾害。”

    “区区恶狼就能泛乱成灾了?”夏启难以置信。

    季章解释:“所谓的恶狼并不是草原上吃羊的恶狼,而是北戎野蛮部落的人,雍州城修得如此高大就是防他们的。”

    “北戎野人真的如饿狼那样凶狠?”

    “他们确实比恶狼还要凶狠,不但抢牛羊财物,还杀男丁抢女人,府城凭借高大的城墙还可以抵御他们,雍州各地村落经常被他们洗劫。”

    “你为什么不派兵去剿灭他们?”

    “钦差大人,你有所不知,他们骑着快马来去如风,神出鬼没,追之无踪,他们的老巢深藏大漠难以寻找。”

    “神仙参谋,这恶狼之害又该如何防呢?”夏启一没招就问沈先。

    “太简单了,不必劳师动众发兵去追剿寻找他们,可以修长城,修好了长城派士兵在城墙上守株待兔,恶狼们来侵扰就用箭射死他们不就结了?”

    “雍州与北戎接触面积广大,如何修得了长城?”

    “哎,眼睛是懒蛋子,手是好汉子,发扬愚公移山精神,天天修、一尺一尺地修,坚持下去早晚有一天能修好长城。

    州牧大人,你明天就召集雍州人民代表大会,钦差夏启大人会向代表们发出伟大号召:修长城、御恶狼。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总比被北戎恶狼抢劫杀害丢了妻子儿女强吧?”

    季章拍马屁问:“神仙大人真是字字珠玑、句句名言。下官愚钝,实不知这长城怎么个修法?”

    “这个好办,本神仙会亲自设计图纸,然后钦差大人会带领我们去现场勘查所修长城路线、走向等实际问题。”

    “好好,下官一切照钦差和神仙大人的指示办事。”季章招待完夏启忙活去了。

    晚上,沈先兴奋的睡不着,哈哈,原来自己是古代首倡修长城的鼻祖、首任长城的总设计师!他游览过八达岭长城,凭印象照猫画虎地设计起雍州长城图纸。

    夏启留武观和可儿带些人在雍州城和周边地区看望救济灾民,他带仲康、沈先、季章和卫队去野外堪查修建长城的路线。

    沈先过去打工换过多个单位,曾在建筑施工队给测量技术员扛过标杆打过下手。现在他放线、立标杆、测距离、定走向忙得不亦乐乎。

    夏启见他这样卖力气很是高兴,他也不明白装明白地到处指指点点对季章等人发号施令,不知不觉人们已经走出很远,前面已是黄沙满目看不见绿色了。

    “钦差大人,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时有恶狼出没。”季章提醒夏启。

    沈先讥笑:“瞧你个芝麻胆,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几只恶狼?”他的话音未落前边沙丘后面传来狼嚎“嗷——、嗷——”

    沙丘顶出现了一个狼头!

    季章惊道:“野狼人来了,保护钦差大人快跑!”

    众人慌忙掉头就逃,可是没逃多远就都站住傻了眼,随着一声声狼嚎,四面八方都蠕动着狼的身影!

    群狼逼近,人们才看清,他们不是真正的野狼,而是顶着狼头、披着狼皮的野人。

    “快保护好大人!”本来跑在前面的沈先回身钻进人群到了夏启身边。

    野狼人骑在马上手舞战刀嘴里嗷嗷叫着把夏启一行人包围,围着他们转圈圈,夏启吓得心惊胆颤,命令伯菲和护卫们拼命抵挡。

    野狼人身大力猛马上工夫又十分了的,他们采用铁桶战术,伯菲领着卫队左冲右突也无济于事,时间不长兵力就损失大半,剩下的也都拼得筋疲力尽。

    沈先见这样下去非全军覆没不可,便对夏启说:“大人,没别的招了,咱们弃械投降吧!”

    仲康气不打一处来说:“父亲,别听他的,上回在徐州遇到强盗他就使这损招,还先把我出卖了。”

    “四公子,你怎么一点不知变通?不投降死路一条,投降了咱们还有一线生机啊!”

    “父亲,别听他的,咱要是投降他一定把咱爷俩献给野狼人请功,他自己寻机会逃走。”

    夏启眼中射出一道寒光逼视沈先:“你真是瞎参谋乱干事,出屁招修什么长城?狼没防住倒先让狼把咱们吃了!”

    沈先连忙说:“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不投降就死定了,投降就能躲过眼前这一劫,凭本神仙的能耐不但能保大人性命无忧,弄好了还会让他们把我们当成座上宾!”

    夏启犹豫,沈先又劝:“大人,现在能活命是最最重要的事,只有活着你以后才能当上帝王号令天下,你现在要是死了就没有以后了啊?”

    夏启环顾左右,护卫非死即伤,连伯菲的头盔都让人给砍掉了,他长叹一声:“投降、投降,听天由命吧!”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沈先带头高喊。

    野狼人停止了叫唤,一个身材高大的野狼人驱马上前哈哈大笑说:“你们都丢掉手中的刀枪,双手抱头走到沙丘那去!”

    夏启等人只得听命照办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走到了沙丘下。

    野狼人的头领仰天大笑说:“真是一群蠢人、废物!你们也不是女人,我们要你们何用?狼孩们,把他们杀了一个不留!”

    沈先慌忙大叫:“野狼头,你、你不讲信用!”

    “我们是野狼人,不知信用是什么东西,你们身上没粮没钱又不是女人留你们有什么用?”

    “有用、有用,留着我们大大的有用!”

    “有什么用?”

    沈先小声对夏启说:“大人,我只能把你的招牌打出去才能震住他。”夏启没置可否他就对野狼人头领说:

    “有用,太有用了,这位是当今禹帝的儿子、来雍州巡视赈济灾民的钦差夏启大人;

    这位是禹帝最出类拔萃的孙子仲康大人,你们要是杀了他们禹帝一定愤怒得疯狂,会调动天下所有的兵马来把你们剿杀的一个不留!你要是不杀他们,派人去向禹帝讨要什么他就得乖乖地给什么。”

    噢?前几天有人给我送信说禹帝的子孙来了,我还不大相信他们会来雍州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要真是他们落到我手里这买卖确实是大有赚头!

    野狼人头领把刀架在雍州牧季章的脖子上审问:“你说,他们真是大禹帝的子孙吗?”

    “是、是,他们是禹帝的子孙。”

    野狼头高兴了:“好,就留你们多活几天,你们谁回去给禹帝送信,让他送一千担粮食,一百个美女来换他儿孙。”

    “我去,我回去给禹帝送信。”沈先自告奋勇。

    “嗯,你小子挺识相,就放你回去吧。”

    “不行!不能让他回去!”夏启仲康父子齐声大叫。

    “为什么不能让他回去?”

    “他是个大骗子,一屁两谎,让他回去会跑得无影无踪,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他是个大骗子?他刚才说你们是禹帝的子孙是骗我保命喽,那我现在就杀了你们了事。”野狼人头领说着又拔刀。

    “不不不,他说我们是禹帝子孙没有错,他说回去送信是假,他是要借机逃走。”

    “你说派谁回去送信?”野狼头收了刀。

    “请州牧大人回去送信吧?”

    “不行,他回去调大军来打我们怎么办?再说他是州牧,本地的父母官也值几个钱。”

    “那~让我的卫队长伯菲回去吧?”野狼头同意了,伯菲是武将,他一走剩些菜鸟更好看押。

    伯菲走后,野狼人头领命令手下把俘虏们捆绑好,都横在马背上,野狼人嗷嗷叫着马队刮起一阵旋风驰向大漠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