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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兵权的大司马彭伯寿为人正直,那天他们去禹帝寝宫接受遗嘱时,夏启让元康抓执政伯益他对此很是反感,他料定今天执政伯益要上帝位夏启必不肯罢休,所以预先做了布置。
如今帝后告伯益进献奇香引来蜚怪谋害禹帝,而且还有证人,彭伯寿的顷向开始转移了。
他是武将不知如何善后只得问司士柏显:“伯显大人,你认为今天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伯益那天在禹帝床头接受遗嘱时的表现、太庙守卫的证词让柏显也怀疑伯益的行为不轨了。
他深思熟虑后说:“帝后、各位大人,执政伯益是天下伯侯共推,禹帝首肯的帝位继承人,我们无权罢免,但是,他又涉嫌禹帝之死案也不益马上进帝位。
帝位又不能长久空虚,所以我提议:此事既要按规矩办又要特事特办打破常规。”
彭伯寿追问:“你别绕圈子,捞干的,到底怎么办才好?”
“特事特办就是:朝廷现在马上通知九州牧和各州大部落首领即刻前来帝都,由大家共同决定参拜谁为新帝君。
尧帝仙逝时虞舜把执政之位让给尧帝之子丹朱,自己避于河之南,众部落首领和朝臣们弃丹朱而去参拜迎回虞舜为帝:
舜帝仙逝时大禹把执政之位让给了舜帝之子叔均,自己避于阳城,众部落首领和朝臣弃叔均而去参拜迎回大禹为帝。
按照前两朝定制,伯益执政也应让位于禹帝之子夏启而避之,让天下各部落首领和朝臣们来选择参拜谁为新帝君!”
柏显的建议得到绝大多数朝臣的赞同,伯益确气得够呛,连司士柏显都站在夏启那边了,我把执政让位给夏启避之,我还回得来了吗?柏显说的合情合理他找不出反对的理由。
伯益回府垂头丧气地对郓谦说;“悔不该弄奇香之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但没有能上帝位,反而要丢了执政权柄,我的大势已去了啊!”
郓谦沉默了一会说:“事已至此也不必后悔,在朝堂上我们虽然落了下风,但还有九州地方,只要九州各大部落首领来时仍拥戴、参拜你为帝君,就可以翻盘!”
伯益忧心地说:“我二弟身为东夷大首领影响只是青州和徐州,冀州的有穷氏虽然也是东夷人却一直跟我们离心离德,其它各州我们都很难左右啊?”
“这就需要我们即刻就派人去九州各大部落、做他们首领的工作,封官许愿,给以好处收买他们。”
“好,此事十万火急即刻就派人去!”伯益心中又燃起希望。
伯益迫于无奈,朝廷召集九州各大部落首领来帝都开会的通知发下去后就把执政大位让于夏启,自己避于其山脚下。
夏启一朝大权在握就迅速出击,朝堂上他矛头直指郓谦:“郓谦大人,我母后当朝告御状,状告伯益谋害我父帝一案你审理的怎么样了?”
面对夏启的发难郓谦浮掩说;“执政大人,案子的被告不在,只能等他回来再审。”
夏启冷笑:“我母后状告伯益,他并没有立刻就让位于我而走,而是盘桓多日,你为何不审,现在却拿他不在为借口推脱?”
郓谦辩解:“那时他是执政,比我官大,我如何去审?”
夏启斥责:“你身为大理司官多年,怎不知天子犯法与民同罪?分明是有意包辟罪犯,你还有什么资格当大理司官?柏显大人,法官循私妄法包辟罪犯按律法应该怎样处置?”
“这个~如果法官与所审的案件中人有密切关系理应回避,如果真有徇私妄法包庇罪犯之事则应治罪。”
“郓谦,我现在就按律法暂停你大理司官职,待案子审理清楚后,再定你的罪!”郓谦就这样无可奈何地被夏启罢了官。
夏启下朝回到府中心情别提多舒坦了,拔掉了郓谦这个眼中钉,朝中伯益一派的重要人物只剩他的儿子强夫和左将军涛雄,已不足为患了。
夏启对沈先说:“神仙参谋,你跟我巡视九州屡建奇功,我想报答你,让你就任大理司官,审理我父帝被伯益谋害一案,你可愿意?”
沈先一听就明白了,你想让我手上沾血,我可不干:
“执政大人,欲速则不达。现在要是把伯益抓回来治他的罪反倒让各地不明真相的部落首领生疑,有损你的名望,只要向前来的各大部落首领讲明他伯益谋害禹帝的实情,他们自然归心于你。
本上仙散漫惯了,不适合作大理司官整日坐着审案,大人的美意我心领了。”
九州的州牧接到朝廷的通知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去给各大部落送信,让他们的首领马上起程去帝都选拜新帝君。
有扈氏与谋士熊昆商议:“没想到本来胜券在握的伯益才这么几年就被夏启弄得灰头土脸、帝位继承人的地位不保,我此去帝都应该怎么办?”
“现在朝廷已被夏启控制,他巡视九州到处布恩德收买人心,这次若是让他登上帝位,伯侯你再想图谋天下就难上加难了。”
“那怎么办?”
熊昆谋划道:“夏启虽然把持了朝廷,但是关键还得九州各大部落首领拥护他才能名正言顺地登上帝位,伯候你应该联合东夷和其他各州的大部落首领、力挺原来大家已定的帝位继承人伯益与夏启抗衡!”
有扈氏为难说:“这~夏启来梁州时,我已跟他结拜,相约互相扶持共同对抗伯益,怎能出尔反尔?”
“此一时比一时也,那时伯益势大如日中天,你只有与夏启联合才能制衡伯益,现在形势已与那时相反,所以你要联合东夷人阻止夏启蹬帝,让东夷人与夏启斗得两败皆伤你才有机会!”
张贤妤推门走进屋对有扈氏说:“伯侯,听说你要去帝都,我请你给我师哥捎个信,就说我太想他了,让他来看我。”
有扈氏心情正差,听张贤妤这样说越加不高兴:“长仙女,你是我的准夫人,却说太想你师哥了,还让我捎信让他来与你相会?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贤妤也感到有点说过火了,她这几年在这里与相差千百代的人相处怎能和谐?整日烦闷死了,太想见自己唯一的同世人、心鬼嘴甜的沈先,她听说有扈氏要去帝都就迫不急待地来找他带信。
她沉着脸掩饰说:“我想他怎么了?我们毕竟在一起跟师父学艺十几年有感情。”
熊昆陪笑说:“长仙女请放心,我陪伯侯此次去帝都一定亲自去拜会你师哥神仙参谋大人,把你的口信带到。”
张贤妤走后,有扈氏不满地问熊昆:“你真要给她那个什么神仙师哥传信?”
“伯侯,长仙女身在你的府中,就是她的师哥真的来了也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下,你担心什么?夏启对她这个神仙师哥言听计从,我们利用他与长仙女的关系诱他为我们服务岂不妙哉?”
有扈氏转忧为喜:“好、好,就按先生说的办。”
九州各大部落首领陆续到达帝都住进了驿馆,夏启带着沈先亲自去拜会政治盟友义兄有扈氏,双方见礼落座后,熊昆抢先对沈先说:
“听闻神仙参谋跟随夏启大人巡视九州出谋划策,施恩布德名传四海,在下真是佩服之至啊!”
沈先心里美滋滋的说:“熊先生过誉了,那不过是我略展才华,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一提。”
“神仙参谋大人,我们伯侯临行之时你师妹长仙女托我们给你带信,说她想你了,让你去看她。”
沈先乐得嘴都走了形:“我的贤妤~师妹,我也日思夜想你啊!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你。熊先生,请你回去告诉她,等执政大人登基为帝,我就去与她相会。”
有扈氏勃然变色怒问沈先:“神仙参谋,长仙女是我的准夫人,你日思夜想她、还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她是何居心?”
沈先后悔自己一高兴就说走了嘴,有扈氏对贤妤志在必得,他要是知道我和贤妤是恋人关系一定暴怒,回去很可能给贤妤来个霸王硬上弓就坏了!
他连忙辩解:“有扈氏伯侯,你们凡人哪里懂我们仙家师兄妹的感情,我们比亲子妹还亲近!你为这事吃醋我的仙女师妹会不高兴。”
夏启有求于有扈氏,他怕沈先把关系弄僵把话转到正题说:
“有扈兄,伯益不仁无德,竟做下谋害我父帝的大逆不道之事,天人共愤为九州所弃,明日的大会上还望义兄鼎力助我。”
“这个嘛,义弟,伯益已是天下各大部落首领共同推定的帝位继承人,他虽有谋害禹帝之嫌,并没有审定确实有罪,轻意抛弃恐天下人不服吧?”
夏启大吃一惊,本以为这个义兄会大力挺他,现在怎么突然变卦了?
他不知所措地瞅沈先,沈先心里明白;
有扈氏野心大大地,他也想染指帝位,有朝一日登帝后好娶我的贤妤,我得借夏启的手快点整死你以绝后患!
“有扈伯侯,你跟执政大人是义结金兰的兄弟,理应相互扶助,伯益蹬帝你得不到半点好处,我们执政蹬帝对你的好处是大大的。”沈先诱惑有扈氏。
“神仙大人,那可不见得,我就明说了吧,伯益已经许给我很多好处,我想知道义弟能给我多少好处,亲兄弟明算账嘛!”有扈氏待价而沽。
夏启问:“义兄莫非要做梁州牧?”
有扈氏摇头:“梁州现在实际已在我的掌握中,我要梁州牧的虚名有何用?”
“义兄想要什么?”
“梁、荆、雍三州相互比邻联系紧密,义弟,我要是助你登帝,你是否应该把这三州交给我管理?”
“什么?你想割据西北为王分裂国家!”夏启的脸都气青了。
“义弟,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一家的天下,我替义弟管理三州也是为义弟分担重担,义弟管理那六个州不就轻松些嘛。”
夏启怒不可遏,他刚要发火被沈先拦过话去:“有扈伯候,此事谈的早了点,只要明日你能助执政大人登帝,一切事情都好商量的。”
有扈氏要拒绝也被熊昆抢过话去:“神仙大人说的对,等明日定了帝位咱们再谈别的吧。”
夏启走后,有扈氏不悦地问熊昆:“你怎能替我答应助他夏启为帝?”
“伯侯,我并没有答应啊?我只是把事情浮演过去,这里是夏启的地盘,你还不能过于激怒他,不然没好果子吃。”
仲康以后羿义弟的身份去拜见东夷第二大部落首领老有穷氏:“伯父一路鞍马劳顿侄儿特来拜望。”
“多谢贤侄了。”
“我义兄怎么没来?义弟我甚为想念。”
“你义兄天天只知道到处打猎不问正事,哪像你知书达理啊。”
仲康奉承说:“我义兄到处打猎为民除害,正是大英雄所为,小弟万不能及。”
老有穷氏被仲康捧得挺舒服问:“仲康贤侄,你来拜访我还有别的事吧?请明言。”
“那小侄就直言了,伯益虽为你们东夷人,先前又被推为帝位的继承人,但是他执政这几年施政失误连连,至使天怒人怨。他不思悔改反而疾贤妒能、不听臣谏失仁失德声望江河日下。”
“伯益执政能力是差点。”老有穷氏随声附和。
“他眼见帝位继承人之位不保竟穷凶极恶地谋害我帝爷天人共愤,现在他已被群臣驱逐出朝廷,明日部落联盟大会推选新的帝君,还望伯父声张正义,能拥待我父为新帝。”
夺取东夷各部落大首领之位是武罗给老有穷氏制定的第一步战略目标。但是公开反对伯益、支持夏启,会失去整个东夷人的民心,老有穷氏对仲康说:
“贤侄,伯益确实无能无德,不应登帝位,你父德才兼备,又得禹帝衣钵,是最为适合当新帝君的,但是由我出头打压伯益力挺你父似乎不太合适吧?”
“为何?”仲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