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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队伍来到近前屠于看清,为首的是仲康,他才敢现身:“仲康大人!”
“屠于,你怎么在这里?你跟国师去偷袭有扈府了啊?”
“禀报仲康大人,我们已去过有扈府抓住了有扈氏的家眷,正往函谷关赶路。”
屠于挥手让手下的士兵把灌丛中有扈氏的家眷拽出来。
仲康一见大喜,他已调来了雍州的边防军,再加上手里握着有扈氏的家眷拿下函谷关指日可待。
他发现不见神仙国师急忙问:“屠于,国师呢?”
“国师突袭有扈府的那天夜里受了风寒,旧病复发卧病在床。国师怕耽误启帝的大事,命我带人押解有扈氏家眷先赶往函谷关。”
仲康心里一惊,这几年也没见沈先有什么旧疾啊?他是不是耍什么鬼心眼:“我留下的两个亲兵在他那吗?”
“回禀仲康大人,你的那两个亲兵留在有扈府保护国师了。”
仲康这才安了点心,当务之急还是先去解决了有扈氏再去顾及沈先吧。
离函谷关还有十几里,仲康令队伍安营,让屠于仍从那条荒径绕过函谷关去向父帝报告情况,约定明日巳时前后夹击一起攻关。
次日上午,函谷关内的中军帐里有扈氏问熊昆:“军师,夏启连日不战不退,不知是何用意?我们就这样跟他耗下去吗?”
“梁王,我们新败不益与夏启再战,这函谷关建在高山险隘、前面场地狭窄,夏启就是来再多的军兵也施展不开,僵持下去对我们有利,只要东面伯益起兵夏启就首尾难顾了。”
“我们已两次派人去联络伯益起兵,他都推说正在准备,他是不是在耍我们,想让我们跟夏启拚个两败皆伤,他好坐收渔利?”
“梁王莫要心急,伯益要起兵准备些时日也属正常,我倒是担心夏启派精兵绕道过这函谷关,去袭击甘地大王的府邸动摇我们的根基。胡浩将军,有没有小路可能绕过此关?”
“回禀军师,关外能行兵马绕过此关的路绝对没有,但是要说打猎、采药人攀爬而过的荒径或许有。”
有扈氏:“军师多虑了,我们在梁州府和甘地都住了不少军兵,就是攀山越岭过去几个敌兵也是送死。”
熊昆摇头:“不、不,梁王,只要夏启的人能绕过此关几个,既使他们不敢去甘地偷袭王爷的府邸,也有去雍州调兵的可能。”
有扈氏仍不以为然;“雍州的军政官员已暗中依服于我,怎能来助他夏启?”
有扈氏的话余音未了,有军士跑进大帐急报:“报、报告大王,城关西面大路上杀来一支队伍,而且、而且~还、还押着大王的家眷!”
“啊?!”有扈氏腾地站了起来:“这、这是真的?”
“大王,千真万确。”
有扈氏趔趄一下差点没晕倒,熊昆上前将他扶住说:“大王莫急,我们去西城头看看便知真伪。”
他又命令快会;“大王子,你带领胡浩将军赶紧去东面城关,防止敌人前后夹击。”
有扈氏来到西面城头往下一看,仲康带着队伍正在下面跃武扬威,队伍前面一大片人正在自己的老妈、几房妻子和孩子!
有扈氏气愤填胸怒骂:“仲康小儿,你和你父夏启一样卑鄙无耻!竟偷袭劫虏我的家眷,有什么能奈你们跟本王使,赶快放了我的家眷!”
仲康笑道;“有扈氏,你已大势已去,马上开关投降我父帝可以饶你家人不死,如若不然我就当着你的面一个一个地把她们全都杀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结果!”
“仲康小儿满嘴胡言气死我了,你快放了我的家人,我这就下城与你决战!”
“你除了投降乞求我父帝饶命别无它途,你敢出城挑战我立刻就杀你的家人!来人,先把有扈氏老娘推过来!”
军兵把有扈氏老娘推到仲康马前,仲康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逼有扈氏:“有扈氏,你降是不降?”
有扈氏急得抓耳挠腮:“这、这~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有士兵跑来急报:“报——大王,夏启亲率大军急攻东城关,原函谷关降将胡浩又反叛了,他暗杀了大王子开了东城门,现在夏启已冲进城正向这边杀来!”
有扈氏魂飞魄散仰天长叹:“天不助我,奈何!奈何!”
熊昆急道:“大王,为今之计只能即刻冲下城去!仲康带的雍州人马不多,雍州的兵马也不会与咱们死拚。
大王可杀开一条血路回梁州重整旗鼓,然后退居西戎开辟根据地。西戎路遥险阻夏启大军调运粮草不便,他必不敢驱兵深进造成后方空虚,让伯益有机可乘。”
有扈氏犹豫:“我率兵开城突围仲康必然杀我的家眷啊!”
熊昆催促:“大王,事已不能两全了,只要冲得出去就能东山再起,将来再为家人报仇就是了。”
“好,众兵将随我下城冲出去!”
有扈氏大军涌出西城门,仲康有点怕了,他心里没底,恐怕难以抵挡有扈氏的亡命之师,他只得抓住有扈氏家眷这张牌。
仲康命令士兵把有扈氏的家眷推到前面排开、刀架都在她们的脖子上。
“有扈氏!你若敢再前进一步,我就下令把她们全杀了!你若下马投降,我可向我父帝求情饶她们不死!”
锋利的的刀刃放在脖子上,有的已把皮肉划出血来,有扈氏的妻子老小岂能不怕,不少人都哀求起来:“伯候老爷救救我吧!”、“爹爹快救我,我怕、我不想死······”
有扈氏果然又裹足不前犹豫起来,身后的军兵一阵大乱,夏启的大军兜屁股杀过来!
启帝大呼:“有扈氏,你还不下马投降吗?”
有扈氏眼睛都红了,本想与夏启拚个鱼死网破,可是他手下的士兵已不听使唤,纷纷弃械跪降,他的老母垂泪劝说:“有扈儿啊,大势已去,你快向启帝乞降求他饶命吧!”
有扈氏无奈地把大刀一丢对夏启说:“罢、罢、罢,夏启,你赢了,我只求你看在我们同族的份上饶过我的家眷。”
函谷关中军大帐。
有扈氏被推了进来,他立而不跪。
夏启怒斥:“有扈氏,你我原本早就结拜共祖伯益、兴我华夏帝业,你却出尔反尔逆天行事,公然兴兵造反,罪大恶极十恶不赦!”
有扈氏冷笑说:“夏启,是你破坏帝位传承的定制,谋夺帝位天理难容!我今不慎落入你手,要杀要刮随你的便,只求你放过我的家人,不然我变成历鬼也不会放过你!”
启帝厉声大喝:“有扈氏!你家人有今日之祸皆拜你所赐,我有天命在身,为人间的帝王岂能怕你一个死鬼?你这个逆臣贼子不知求饶还敢大言不忏地威胁本帝,我这就把你们全部杀了,推出去斩!”
军兵们拥上来把有扈氏和家眷推出大帐外执行,有扈氏声嘶力竭地叫喊:“夏启,你心狠手辣,毫无仁德心,你不配做帝君!我有扈家就是剩一个女丫也要为我们报此大仇!”
有扈氏的军师熊昆被推进军帐。
启帝喝道:“熊昆,你满腹才学,却不知应天道顺民心,执意逆天助叛,实属罪大恶极!”
熊昆不服说:“成王败寇,可惜有扈氏不听我言所以落得如此下场,他若听我的主见,将来谁当帝君还不一定!”
启帝怒了:“尔不思悔过求饶,反而大言不惭,推出去斩!”
仲康连忙阻止:“父帝惜怒,熊昆是个人才,现在天下尚未安定,他若能幡然悔悟归顺于我们,可堪大用。”
“仲儿,难道他比我的神仙国师还厉害吗?”
“父帝,神仙国师是厉害,咱们却始终弄不清他的根底,儿臣感觉他早晚不是咱们的同路人。父帝,你不是也对他有想法吗?”
夏启点头问熊昆:“熊昆,你可愿意归顺于我?”
熊昆犹豫,仲康规劝:“熊先生,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你满腹经纶,若能助我父帝定能大展抱负。”
熊昆心动了,自己才高八斗还没得施展,就这么跟有扈氏这个糊涂蛋死了心有不甘,不如暂且从了夏启,以后待遇明主再尽力扶保他也能传为美谈。
他借坡下驴说:“多谢启帝父子的美意,但若要我归顺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恳请启帝厚葬有扈氏,允许我亲自为他发丧。”
“这个~”启帝心中不悦。
仲康劝父亲:“父帝,熊先生有情有意不忘旧主难能可贵,不管怎么说父帝也曾与有扈氏结拜过,他与我们又是同族,厚葬是应该的。”启帝这才应允了。
“胡浩你可知罪!”启帝突然断喝。
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胡浩慌忙跪倒。
“末将有罪,恳请启帝听末将陈情,有扈氏叛逆大军来攻函谷关,末将自知不敌,不得以假意投降,以做朝廷的内应,等待启帝大军的到来,我杀了有扈氏的儿子开关迎接启帝的天兵已将功折罪。”
启帝冷笑:“胡浩,你休要花言巧语蒙骗本帝,你先是投降有扈氏,后又反过来再降我,以后若有势大的叛军你定还会投降于他!把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推出去斩!”
启帝又把目光转向屠于,屠于连忙跪倒请罪:“启帝,末将曾弃关而逃罪该万死,请启帝赐罪!”
“屠于将军请起,你寡不敌众逃走何罪之有,我身为帝君早已赐你无罪,岂能言而无信,况且你这次去甘地抓到有扈氏家眷押解回来还立了功,快快请起。”
屠于这才安心站起。
“屠将军,我且问你,有扈氏的家眷全部都抓来了吗?有无漏网之人?”启帝问。
“回禀启帝,是全部都抓来了,人数都清点准确。不过~”屠于迟疑了一下。
“不过什么?”
“有扈府里有个叫娥儿的女孩,国师说这个女孩是他跟仙女师妹生的私生女。”
“神仙国师跟他仙女师妹的私生女?我们从来没听说他和仙女师妹有什么私生女啊?父帝,能不能是有扈氏的妻妾把她们的女儿调了包?”仲康提醒父亲。
夏启拧眉思索后连说:“不好、不好,怪不得有扈氏临死说他家即使剩一个女丫也要为他们报仇的话,他家眷确是有漏网之鱼,国师竟敢循私舞蔽,一定心怀不轨!”
“国师竟敢如此行事,他想干什么?”
“他是要弃我而去,他若逃到伯益那里我的帝位难稳,实属心腹大患!”
“父帝,国师旧病复发哪里逃得动?再说我还有两个亲兵贴身看着他。”
启帝摇头说:“仲儿,他哪里有什么旧疾,他是装病借机潜逃,你派到他身边哪两个军兵哪里玩得过他?我料定现在这两人不是被杀了就是被关起来,国师和他师妹已经逃了!”
仲康也急了:“父帝,我们怎么办?”
“你立刻带兵赶奔甘地追捕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仲康得令急点军兵马不停蹄去捉沈先。
装病的沈先待屠于押解有扈氏的家眷走后,他脑瓜一转就想出摆布仲康派来监视他那两个亲兵的办法。
傍晚,沈先下了地,在张贤妤的搀扶下走出了屋,仲康的那两个亲兵一见惊疑地问:“国师,你的病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一点旧疾,我师妹知道治法,一付药下肚就好得差不多了。”
沈先对张贤妤说:“师妹你快去弄桌好饭菜,我们吃饱喝足就出发追赶屠于将军他们。”
不大一会酒菜摆上了桌,沈先让张贤妤把仲康那两个亲兵推上桌一起吃,俩人受宠若惊:“国师,我们怎敢与神仙国师和夫人同桌共饮?”
“哎,你们说这话就外道了,你们留下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担惊受怕的,我理应招待,赶快坐、师妹,倒酒!”
美味佳肴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香气,又有美人劝酒送菜,这俩军兵哪里忍得住,放开肚量吃喝起来,不一会便醉得不醒人事了。
天刚好黑下来了,张贤妤早就准备好了干粮和应用衣物领着娥儿跟沈先悄悄出了有扈府,沈先不放心地问:“那俩军兵明天早上不会醒吧?”
“放心吧,我给他们喝的是七日醉,没有一个星期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