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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你别高兴了,咱们三口能活几天还不知道呢!”
宓妃将张贤妤威胁的话一说,太康也急了:“坏了,帝后知道咱们的事要向父帝告发,我的太子储君宝位立刻就会被拿掉给天野,我继承不到帝君大位了。”
“你还想继承父帝的大位?别做梦了,还是想办法保咱们三口的命吧!”
“是是小妈,我们与帝后现在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了。”
“你~想弄死她?她有帝君护着,咱弄死她帝君也会杀了咱们啊?”
“父帝一定会护着她,这怎么办?”太康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乱转,突然站住说:“除非都弄死咱们才没事。”
“什么?连你父帝也要弄死?”宓妃吓了一跳。
太康眼冒寒光;“我的小妈,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就这么办!不是咱弄死他们,就是她们把咱俩弄死。”
“你、你有这个能力?现在军队是忠于帝君啊?”
“我没有这个能力,小妈你有。”
“我?手无缚鸡之力怎能把他弄死?”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是爱妃,他不会提防你,暗下毒手,让他归西还难吗?只要他死了,我是太子自然接班当上帝君,忠于他的军队就会转而忠于我!”
“不不,我不敢,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没有别的办法,这是唯一的办法,你不做咱们都得死!”
宓妃狠下心来:“我就听你的安排,不过~我要生了儿子你可得让他当太子,我当帝后才行。”
“是是,小妈,我还没儿子,你给我生下儿子当然就是太子,至于帝后么~我劝莲荷让给你就是了。”为了让小妈谋害自己的老子,太康不顾一切了。
太康与宓妃谋划了暗害父帝的细节后便去准备。
启帝扫平了有扈氏和伯益种甄兄弟两大反对势力后,九州安定,他的权威也像父亲大禹帝一样说一不二。
他下旨举办“天野之牧”庆典,九州官员和各大部落谁敢不响应,都早早涌向帝都,生怕落得防风氏的下场。
他们来帝都朝贺岂能空手,奇珍异宝自不必说了,启帝精通音律、酷爱乐舞,他们就投其所好,进献了不少乐舞队,有几十支之多,人数竟达到了上千人。
这样盛大规模的乐舞表演宫廷内已经容纳不下,启帝命令在宫外空旷处搭建观赏台。
帝子天野百日到了,“天野之牧”庆典也如期隆重举行。
启帝高坐观赏台正中,左边是抱着帝子天野的帝后张贤妤,右边是宓妃。
九州各部官员和部落首领相继进献贺礼后,规模空前的盛大乐舞表演就开始了。
先是每支乐舞队单独表演,然后是集体表演群舞,几十支乐舞队、上千人舞动全场,带袖纷飞花摇蝶舞,气势非凡好不热闹!
帝后张贤妤问启帝:“帝君,你看众多乐舞队中哪一支舞得好?”
“爱后,我觉得有穷氏进献的凤鸣乐舞队刚才舞得那曲《六英》很好。”
“帝君是说那六十四个穿五彩锦衣的女子、舞得百鸟朝凤舞蹈?”
“爱后慧眼识珠。”
“她们舞的《六英》是何曲子?”
启帝卖弄说:“此曲是先祖帝喾的乐师咸黑所作,共三个曲目,为《六招》、《六列》、《六英》。”
“三个曲目各有什么特色?”
“《六招》乐曲舒展,《六列》乐曲飘逸,《六英》乐曲急进。三曲各有特色,妙不可言!
张贤妤奉承说:“帝君精晓音律博古通今,臣后佩服。但臣后仍觉得 众多乐舞队中还是河洛乐舞队舞得最好,帝君你看!”
启帝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舞场中心一白衣女子身如冰雕玉塑、娥娜多姿光彩照人,她忽而腾空展袖如素练,忽而遁地旋转如疾风——她就是嫦娥!
启帝笑道:“爱后说的是,天下的舞女再多,怎比得上你生的女儿嫦娥,你给我生的儿子天野将来也一定能出类拔萃,堪当大任!”
“帝君,你是不是应该实行对臣后的承诺了?”
“当然,我这就宣~。”
太康一看要不好,父帝现在就要当众宣布改立天野为新太子了,他急忙向弟弟们使眼色,几个人一齐上前向老爸敬酒:“父帝、帝后,儿臣们恭贺父帝和帝后喜得天野帝子,让我们又有了一个好弟弟,祝父帝、帝后福寿永享!”
启帝:“好、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子,来和为父同饮同贺!”
太康上来向父帝敬酒是向宓妃发出行动的信号。
帝子们向父帝敬过酒后,宓妃强压内心的狂跳给启帝斟酒说:“臣妃也敬帝君和帝后,祝帝君和帝后寿比天齐,祝天野帝子将来能承接大业。”
启帝端起酒杯说:“爱妃,今天如此盛会,你怎能不大显身手,弹奏一曲我最爱听的《承云》吧!”
“臣妃遵命就是了。”宓妃命小翠取琴,启帝把宓妃敬的酒一饮而尽,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爱妃会要他的命,宓妃在给他斟酒时已经把藏在指甲缝里的剧毒药弹入酒杯里。
张贤妤虽对宓妃有所警惕,但她想不到宓妃用这么隐蔽的方法下毒。
父帝已喝了毒酒,太康偷偷溜出去准备。
启帝听爱妃抚琴演奏《承云》,《承云》是颛顼帝亲创,堪称神州第一曲。
宓妃施过毒后心惊肉跳,她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哪还能专心抚琴,启帝越听越皱眉:“爱妃,你今天是怎么了?琴弹得走板跑调,弄得我头都晕了。哎呦,怎么头痛?”
宓妃:“帝君是不是连日操劳病了?”
“你怎么知道帝君病了?”张贤妤警惕起来。
“帝君说头痛啊,太子呢?太子去找医正了吗?”宓妃找太子让张贤妤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命令:“快送帝君回宫休息,传医正官去诊视。”
启帝被送回后宫口吐黑血而死,赶来的医正官明确诊断是中毒而亡。
张贤妤心知一定是宓妃敬得那杯酒导致的,可是宓妃斟酒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连自己也喝了她斟的酒,她是怎么给夏启下的毒?说她下毒至帝君死亡恐怕不会有人相信。
张贤妤不知如何是好,只的让枝儿去把熊昆找来商议。
熊昆匆匆赶来见启帝这么快就死了也大吃一惊说:“帝后,这是太子狗急跳墙动手了!”
“一定是他勾结宓妃下的手,我这就下旨捉拿宓妃审问!”
“帝后且慢!太康敢冒天下之大不违一定还有后招,你当务之急是制造启帝遗诏,向群臣宣布废太康的太子储君位,改立天野帝子为太子储君,才能力挽狂澜!”
“对对,你赶快弄启帝遗诏,招重臣宣布!”
帝后张贤妤和熊昆刚伪造好启帝的遗诏、还没来得及招重臣宣布,太康领着元康、伯康和仲康就赶到了门口。
宫廷卫队长伯菲拦住了他们:“太子、帝子们请留步,帝君突发急病,帝后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
元康怒了:“伯菲,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熊昆为何能进去,我们当儿子的反倒不能进去看视父帝?”
“熊大人是帝后召见,你们无召不得入内。”伯菲仍拦住不放。
太康历声道:“伯菲,父帝突发恶疾病重,如有不测我们太子、帝子不在他身边,出了大事你担当得起吗?”
“这个~”伯菲犹豫了。
仲康和伯菲以往在一起共事过很长时间,二人关系不错,他把伯菲拉到一边利诱说:“伯菲队长,你要想清楚,我父帝突发恶疾病危,一旦有不测,我大哥是太子就会继位,你站在我们这边以后才会有好菓子吃。”
伯菲低头不语,太康和几个弟弟推开他的卫士闯进屋去,帝后张贤妤斥责:“帝君病情危重,你们不在外面候旨闯进来搅闹什么?”
太康反齿相击:“父帝病情危重,帝后不把太医院的医官都招来给父帝诊治,也不召我们帝子来床前守护,反招熊大人来密谋什么?”
张贤妤强辨:“本后就精通医理,上次就是我把帝君的病治好的。我不召你们而是招熊大人来自然有重要的原因。”
仲康追问:“什么重要的原因?请帝后给我们说清楚。”
张贤妤被逼急了:
“帝君并不是突发恶疾,而是被人下毒所至,你们虽是太子、帝子也难逃嫌疑,特别是太康与宓妃有苟且之事已被帝君察觉,他们俩很可能因丑事行将败露铤而走险,合谋毒害了帝君!”
元康、伯康和仲康都吃惊非小,他们并不知道太康与帝妃有染一齐把目光投向他问:“大哥,这、这是?”
太康的脸羞成了猴腚脑怒道:“帝后,你不要无中生有,血口喷人!我父帝分明是为举办天野之牧盛会操劳过度,刚才在庆典上又乐极生悲导至旧疾复发,你造遥生事污陷我!”
利益相关、血缘相通,太康的弟弟们虽然对大哥和宓妃的事半信半疑,但还是力挺长兄,元康:“帝后,你不召太医院的医官来全力为父帝医治,分明就是要害死我父帝!”
仲康见这样吵闹躺在床上的老爸毫无反应:“父帝、父帝!”他i边喊边往前凑“啊!父帝是不是归天了?”
熊昆一看瞒不住了高声道:“启帝已经归天了,临终留下遗旨,帝子们跪听遗旨!”
父帝真死了,元康、伯康和仲康心中悲动都跪了下来,太康也随他们跪下。
他想想不对,父帝喝了宓妃给下的剧毒药酒,毒发的时间极短,哪会留下什么遗旨,别说留不下遗旨,就是真留下来遗旨现在他也不能承认。
太康又站起来问:“什么遗旨?”
熊昆念念有词:“启帝遗旨,太子太康在我养病期间行为不端,与宓妃有染,着废去太子位。
帝子天野虽年幼,但天资聪颖,才华已露,将来必成大器,能延续我大夏江山永固,即刻立为新太子,我病体未愈时可由帝后扶助新太子暂时处理朝政。”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太康大叫。
元康、伯康和仲康也都蹦了起来:“熊昆你胡说!你前脚来我们后脚就到了,父帝已归天了,谁下的遗旨?”
张贤妤喝斥:“是帝君亲口对我说的,你们身为帝子不遵父帝遗旨,想造反不成?伯菲队长进来把他们都绑了!”
她连叫了两声,不见伯菲带卫兵进来,太康哈哈大笑说:“帝后因父帝归天悲伤过度精神失常,胡言乱语,所谓先帝遗旨纯属子虚乌有,熊大人,你说是不是?”
熊昆见帝后招不来伯菲知道大势已去了,他只好说:“先帝遗旨之事臣是听帝后口传的,臣来时帝君已经归天了。”
太康瞪了他一眼:“算你还识时务,下去吧,别跟着掺和帝王家事!”熊昆诺然而退。
张贤妤此时也知道满盘皆输了,她把心一横问太康:“太康,你想把帝后我怎么样?”
太康阴森森冷笑说:“把你怎么样?父帝那么喜欢你,他在阴间也一定想你,你就给我父帝陪葬,一起到另一个世界恩爱去吧!”
张贤妤破口大骂:“太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牲,勾结你小妈宓妃毒害死你亲爹帝君,天理难容,不得好死!”
“来人,帝后疯了,快把她关起来!”太康叫来亲兵把张贤妤捉拿下去。
元康问太康:“大哥,宓妃怎么办?也一道给父帝陪葬算了!”
仲康赞同:“是啊大哥,这样还能洗清你与她不耻的传言。”
太康哪里舍得,宓妃肚子里还有自己的孩子呢:“这个嘛~咱们不能乱杀无辜,迷惑父帝迫害我们兄弟的是长仙女一人所为,宓妃也是受害者嘛。”
仲康惊疑问:“大哥,你不会是真跟宓妃有、有事吧?”
太康遮掩说:“你们别听信那个妖后胡说。我是想登基后把咱们的母后接回来,父帝走了,母后难免孤单,让宓妃给母后弹琴解闷罢了。”
大局已定后太康就急急地密见宓妃,他怕宓妃不依他的临时安排,把两人的丑事抖露出去就前功尽弃了。
太康向宓妃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和自己的苦心,让宓妃暂忍一时,待自己做稳帝君再为她解套,宓妃让太康赌咒发誓后便依了他。
太康控制了局面,上朝召集文武百官宣布父帝驾崩归天,自己继位为新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