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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沈先心中暗喜嘴上婉拒:“多谢大首领的美意,不过我儿志向远大,他不愿在别人羽翼下生活。”
有卢氏品味敏沈先的话若有所思:“敏夫人,少康天资如此之高,夫人又谈吐不凡,想必少康的父亲、你的夫君不会是猎人吧?”
敏沈先心思,说不说少康是相帝之子呢?说出去有卢氏若是驱炎附势的人归服了寒浞王朝,儿子就有杀头的危险,还是先探探他的口风弄清敌友再说:
“大首领为人直善,我就不瞒你了,我夫原在相帝手下为将,相帝被寒军杀害时他死在乱军中,所以我们孤儿寡母才逃到山中隐居度日。”
“哎呀,你们竟是忠良的遗孀后裔,请受老夫一拜!”
“不敢当。”敏沈先心喜,他这一拜就表明了政治立场。
有卢氏感慨道:“当年寒军围剿相帝,老夫也曾招集人马去援救,可是走到半路就得到了消息,相帝已经遇难,寒军势力太大,我只能回返蛰居。现在寒浞王朝已然稳固,大夏复国无望可悲可叹!”
卢夫人:“老爷,小心祸从口出。”
“敏夫人是相帝手下将军的遗孀,我们志同道合说说何妨?”
敏沈先心中高兴,有卢氏说的情真意切不似假话,自己当帝妃时吃香喝辣使奴唤役惯了,在这里窝了好几年真是憋得够呛,现在可算有出头的机会了:
“大首领,既然咱们都是大夏的忠良理应多亲多近相互帮衬,不是我向你求什么回报,你也说我儿子是小英雄、大人才不宜久居山林埋没了。
我这个做母亲的日夜为儿子的前程思虑着急,我想求大首领帮我儿子走出山野奔个好的前程。”
“好好,敏夫人,老夫爱惜少康的才华正有这个意思。”
有卢氏满口应承,他夫人不乐意了,你这个山野村妇怎么出尔反尔?刚才老爷请你们到我们那去你拿把推辞,现在又主动要投靠我们?
她扯了下丈夫的衣襟:“老爷,你要收留少康去咱们府上?”
“是啊,怎么?难道你不喜欢少康这孩子?”
“我、我也很喜欢他,不过咱们不是还有要事要办吗,我看还是等去过有仍氏那回程再说吧。”
“也好,敏夫人,我们还要去有仍氏那办正事,你们准备好,等我们回来就一起去我的部落。”
“大首领,能告诉我你们去那办什么正事吗?我对那边熟悉得很,娘家就是那儿的。”
“你娘家就在那边,你知不知道有仍氏的少爷出生时仙女下凡赐宝的事?”
敏沈先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小妈把她们娘俩赶走后、将少康出生仙女下凡赐宝的事嫁接到她儿子有侯建身上、大肆宣扬、有卢氏是慕名而来的:“这个嘛,事是有这么个事,不过人嘛~”
卢夫人急问:“人怎么了,仙女能下凡赐宝,有仍氏的儿子一定出类拔萃十全十美对不对?”
敏沈先笑道:“我猜大首领夫妇是想为自己的女儿选女婿吧?”
“敏夫人见笑了,正是如此,我们有两个女儿己是当嫁之年,听说有仍氏的少爷出生时仙女下凡贺生赐宝,想来必定优秀,所以前去有仍氏想亲眼见见。他要真是人才品德都出众,我们就想把女儿嫁给他,以我们老爷的身份跟有仍氏也算门当户对,他应该答应的。”
真正天女下凡贺生赐宝的是我儿子少康,有候建是个假货,可是这些事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就是说了他们也未必信。
敏沈先只得说:“大首领,传闻不可信,据我所知有仍氏的儿子品质恶劣,德才低下实在是配不上你们的女儿。”
有卢氏瞅瞅夫人:“竟是这样?”
卢夫人:“不、不会,我不信。”
“大首领、夫人,我可以对天发誓没说半句假话,有仍氏的儿子有候建不及我儿少康万分之一,你们何必舍近求远?
我儿少年英雄,被穷苦百姓捧为救世主,他就在眼前,难道你们还不满意吗?你们把女儿嫁给我儿子得了!”敏沈先直接给儿子保起媒来了。
少康出生时虽然可儿下凡留玉佩定下天婚,但是这虚无缥缈的天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兑现。天婚的信物阳玉佩被后妈掉了包,没有了信物将来即使有女子持阴玉佩来投亲也对不上,眼下要是把有卢氏大首领搞定成少康的老丈人才是最需要的。
“这~”有卢氏瞅夫人。
“怎么?大首领,我儿子不配做你们的姑爷?”
“不、不,别说少康小英雄救过我们的命,就是没有此事,少康德才兼备人品万里挑一,完全配得上我们的女儿。”
“那你们还犹豫什么?我这么优秀的儿子要找个好媳妇还难吗?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卢夫人心中不悦,你这是仗着儿子救过我们的命强行求婚啊,我们的女儿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能嫁给山野村夫?
“敏夫人,我们得见见有仍氏的儿子,要是他儿子真如夫人说的那样低劣不堪,我们回来再谈少康的亲事如何?”
“敏夫人,我夫人说的是,我们怎么也得到有仍氏那亲眼看看他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敏夫人放心,我们有俩个女儿,即使许配出去一个还有一个。”
卢夫人又扯了下丈夫的衣襟瞪了他一眼,敏沈先视而不见,有候建跟自己的儿子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卢氏夫妇一定相不中有候建。
“那好吧,我就静候你们的佳音了。”
有卢氏上路继续去有仍氏部落。几十里路又把老两口颠得够呛。有卢氏:“夫人,细想想少康这孩子真的很不错,为人处事、品德本领都让人佩服,我从没见过比他还优秀的孩子,咱们真不应该舍近求远。”
“少康这孩子是不错,我也挺喜欢的,可他必竟是个山野猎人,怎么能跟有仍氏的少爷相比,有仍氏的儿子仙女下凡贺生赐宝一定特别优秀!”
赶车的家丁插话:“老爷、夫人,那少康也不是凡人啊,不但老虎听他的话,连飞禽都听命于他。”
“连鸟雀都听他的?你怎么知道?”
“老爷,咱们遇险那天,我们在后面抵挡那只猛虎,猛虎把王五咬死后我们几个吓得都逃散了,是天上的鹰发现了我们,将少康引来把我们一个个找到的。”
有卢氏赞叹:“奇才、真是奇才!夫人,我决定了,咱们去有仍氏那见到他的儿子要是满意,就把一个女儿嫁给他,另一个就嫁给少康。要是有仍氏的儿子不是材料,就把俩女儿都嫁给少康!”
“什么?你竟要俩女儿都嫁给山野小子?”卢夫人不是没看中少康,她是没瞧起少康的身份。
有卢氏开导她:“夫人,你莫要目光短浅,少康资质奇佳,只要咱们尽力帮扶,他的前程不可限量!”
“那也不能把咱俩宝贝女儿一起都嫁给他啊?外人还以为咱女儿嫁不出去了呢。”
“有何不可?昔日圣帝唐尧不就是把俩女儿娥皇和女英一起嫁给了虞舜,后来都成了帝后!”
“你看少康对眼了他就什么都好,他怎么能与舜帝相比?反正我不同意把俩女儿都嫁给他。”
“这事等看过有仍氏的儿子再说吧。”
一行人来到有仍氏部落,时至中午,有卢氏决定吃过饭再去首领家拜会,他们走进客栈,厅堂里摆放着几张饭桌,只有一张没人,他们到空桌边坐了,店伙计连忙过来接待。
有卢氏点了饭菜正吃着,屋里吃饭的人们忽然骚动起来:
“小霸王来了!”
“要有倒霉的,快走!”
有卢氏向门口一看,一个脑袋长得奔楼瓦块的小子带着两个仆人走了进来,这小子趾高气扬一步三晃,那俩仆人也咋咋呼呼:“你们都眼瞎啦?快给少爷让好地方坐!”
那几桌吃饭的人都忙不迭地结账溜走,只剩下有卢氏他们。
被人们称作小霸王的挑靠窗的桌子坐了,用拳头一擂桌子:“掌柜的,老规矩,来桌大餐!”
“是是是,我亲自去给您做大餐一会就好!”掌柜的一溜小跑去后厨。
小霸王见旁边饭桌有卢氏他们吃喝谈笑还不时地瞥他两眼挺来气,他站起身走过来拍了下有卢氏肩膀:“哎、老头,哪的啊,不认识少爷我吧?”
有卢氏不动声色地问:“噢,这位少年朋友,你有何指教吗?”
“老头,甭管我叫朋友,你有这个资格吗?过来告诉他我是谁!”小霸王招呼手下家丁。
小霸王的家丁奸滑的很,要是平常对普通人他们过来就会一顿拳脚喝斥:瞎了眼的老东西,连我们有仍氏大首领的少爷都不认识?
现在他们看到有卢氏带着四个身强体壮的仆人,真动起手来占不到便宜,俩人上来劝主子:“少爷,一看他们就是外地人不知你的大名,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不用跟他们计较。”
店伙计也怕出事跑过来;“少爷,饭菜马上就好了,我这就给你端去,快请落座。”
“少爷我今天赢了不少钱特高兴,就不跟你们几个外地人计较了!”小霸王回到原来的桌子坐了。
酒菜端上桌,小霸王和家丁划拳行令吆五喝六地吃喝起来,还不时说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有卢氏心里甚是不快把店伙计叫过来问:“这小子是什么人?怎么这付德行?”
“莫问、莫问,吃过饭赶紧走人免惹事非。”
有卢氏来到有仍氏大门外让人向内通报。
有仍氏听说有卢氏大首领夫妇来拜会有点受宠若惊:有卢氏是徐州最大的部落首领,自己的有仍氏只不过是个小部落,他这样的小部落在徐州有上百个。
有仍氏和侯氏将有卢氏夫妇迎接进府落座,他问道:“大首领到在下这做客不知是专程来访还是路过顺访?”
“当然是专程来拜访有仍老弟。”
“大首领专程来访在下实不敢当,你有什么事分付不妨直说,在下无不照办。”
“有仍老弟,我们听说你的小爷出生时仙女下凡贺生、还赐给宝物甚是好奇,忍不住前来拜会,想看看你这位神奇的儿子。”
有仍氏猜度出有卢氏前来的目地了。
他儿子有候建飞扬跋扈顽劣不济顶风臭出去四十里,有仍氏拿他没办法,儿子已到了娶妻年龄。
为了给儿子找个好媳妇,他和侯氏就派人到处散布,将女儿敏沈先生少康时仙女下凡贺生赐宝的事、安到宝贝儿子身上。这招真好使,连有卢氏也上钩了?
候氏:“大首领,我们的儿子那可不是凡人,我生他时天空传来仙乐、一只神鸟从天而降,下来个仙女走进我的产房亲口对我说‘恭喜夫人生下贵人,他将来能安邦定国前程远大。’”
“听说仙女还赐给了宝物?”
“是啊,仙女还赐给了我儿宝物玉佩。”
“有仍老弟,为兄斗胆请求,能不能给我们赏看一下这个宝物?”
“好好,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拿。”侯氏去了内室拿出一个精制的小盒,打开盒子,里面盛得就是她从敏沈先那借来的真的阳玉佩。
有卢氏家中真奇玉器多得很是识货的人,他仔细观瞧玉佩不由赞道:“底确不是凡间之物啊!”
侯氏:“大首领、夫人,不是我当妈的自夸儿子,我宝贝儿子长相出众人见人爱,聪明才智品德本事都出类拔萃,保媒的天天踏破门坎,介绍的都是达官富户的女儿,老爷和我都没答应。”
“为何不应?”
“大首领、夫人,仙女下凡赐我儿子这块玉佩,不是一般的宝物,而是定婚的信物。”
有卢氏忙问:“是定婚的信物?难道那仙女已给你儿子指定了天婚?”
“是啊,仙女说等我儿长大,他媳妇就会着拿跟这玉佩同样花纹图案的阴玉佩投亲,有这样的天婚我们还能再答应别人的婚事吗?”
卢夫人一听心里拔凉拔凉地了,这样的宝贝姑爷可望不可及了,他瞅丈夫,有卢氏遗憾地说:“看来我们夫妇美梦难成真,白来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