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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氏兄弟对视一眼起发起功来,瞬间一股风暴吹向少康,少康连人带马被吹得飞起来了,但是他手里拿的大禹宝剑却像定海神针、剑尖坠在地面。
风氏兄弟加大功力,冷热气流搅起的旋风将少康卷在中心,他被吹得身子凌空飞舞,要不是大禹剑坠着他早被吹上了天。
少康手握宝剑坚持着,时间一长他的胳膊受不了了,关节咯吧作响:“爱弟快来救我!”
现在是夏末,天气挺热,西北风撤了对水坑的功力转对少康,坑里的冰马上就融化,女爱趁机救出老圣贤。
她听到少康的求救声义无反顾地冲进旋风、跳起来抓住少康的胳膊想把他拽回来,可是她自己的身子也被吹离了地面。
少康和女爱两个人都凌空飞舞,全靠大禹剑坠着,少康的胳膊实在承受不了只能松手。
俩人被风暴吹走,越吹越高、越吹越远······
伯菲慌忙撤退大军,寒西挥军追击、收复了以前丢失的地盘才停下来休整。
少康和女爱被风吹到蓝天白云之上,高天劲风更急,气温寒冷,俩人的手都要冻僵了,女爱还是紧紧抓住少康不放,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风力减弱托不住俩人坠落下去。
俩人坠落在地迅速滑下去,睁开眼睛才弄清,是掉在一个沙坡上出溜下来,万幸的是身上只擦破了点皮没摔坏,放眼望去周围都是起伏的沙丘。
夕阳坠入西天只露出一点血色,暮色渐渐笼罩,少康身冷心寒六神无主问女爱:“爱弟,咱们不知道身在哪里,怎么办?”
女爱与少康年岁相仿又是女人,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是大英雄后羿的女儿、又受宵朋烛光两位师父的教导心理素质极好,她安慰少康:“康王,不必过分担心,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爱弟,这里只咱俩人你就不必称我康王了,还是叫我康哥中听。”
“是,康哥,这里可能是沙漠,我听师父说过,在沙漠里最难也是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水,要是找不到水,就得被渴死,趁咱们还有体力得赶快找到水。”
“对对,我和母亲被赶出有仍氏部落,远离人群在山野生活时,她晚上没事经常讲我曾祖夏启、代父帝巡视九州经历的奇闻异事,也说过他去雍州被夷族部落掠到沙漠中遇险的事。
咱们是得赶紧找到水,这里一眼望不到边全是沙丘,去哪里才能找到水?天就快黑了。”
女爱想了想说:“康哥,咱们向那个方向走吧?”
“为什么向那个方向走?”
“日落处为西,这个方向是东南方,从九州的方位来说,沙漠大都在西北一带,我们一直向东南走,就能走出沙漠。”
“爱弟说的是,咱们就向东南方走。”
两人在沙漠里跋涉,沙漠行路艰难得很,特别是这里还是连片的大沙丘,从沙丘上往沙谷里下容易,连处溜带滚就到了谷底。
从谷底往沙丘上走就难了,上两步退一步,有时要手脚并用连走带爬才能上到坡顶,俩人没走多远就累得一身臭汗张口喘,少康将身上穿的盔甲脱掉丢弃说:“爱弟,把它脱掉能轻快不少。”
女爱犹豫:“丢掉盔甲再遇到敌人咋办?”
“这鬼地方连个生物都没有哪来的敌人。”
女爱一想也是,她也把身上穿的盔甲脱了丢弃。
俩人继续跋涉,没走多一会天就黑下来,他们只得在沙谷中过夜了。
沙漠昼夜温差极大,白天太阳照射无遮无挡的漫漫黄沙、温度迅速升高好几十度,能把人晒干;夜里沙海的高温又会迅速地散发掉,温度能降到零下。
少康冷得直打哆嗦,他仰望繁星满天的夜空心恢意冷说:“爱弟,天地之大,一个人实在太渺小不堪一击。
曾几何时我还自负满满,想以大禹王后裔之身号令天下,推翻寒浞伪朝廷,光复我大夏王朝,不成想今日被恶敌残害到此,如今连姓命也难保了!”
女爱劝慰:“康哥,创业艰难可想而知,你要灭掉已有几十年根基的寒浞伪朝廷,光复大夏开创一代盛世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必然会经历诸多艰难险阻,甚至生死考验。
你是大禹王之后,受命于天,今天的危局必能安然度过,以后一定会终成大业。”
“谢爱弟宽慰,可是我、我现在快要冷死了!”少康被风氏兄弟旋风刮在空中,他为了不被吹上天狠命抓住大禹剑抗拒,己然耗掉了身上的力气,又跋涉沙丘气力已尽。
女爱体质好又从小练功,只是跋涉沙丘耗了点力气,所以还能抗得住寒冷,她见少康冷得直打哆嗦,就把外衣脱下来给他披上说:“康哥,咱们靠在一起能暖和些。”
夜深了,气温继续下降,少康已冻得意识渐渐模糊,女爱急得把他抱在怀里,还是感到他的体温在一点点的消失。怎么办?自己只剩一层内衣不能再脱下给他保暖了。
女爱急得头上冒汗,她毅然解开少康和自己的内衣,将少康紧紧搂在怀里用体温暖他。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女爱温暖的胸膛让少康体温渐渐恢复,他舒服地睡了,女爱也疲惫地睡着了。
辰曦初现,少康醒了,见被爱弟搂在怀里,知道是他用肉体温暖救了自己真是万分感激,这已经是爱弟第三次救自己的命了。
少康轻轻地把女爱搂着他的胳膊拿开,想把衣服给女爱披上,突然,他的两眼瞪大看着女爱的前胸——爱弟竟是女人!?
更让少康吃惊的是她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佩,这不是我那块仙女下凡赐天婚的信物吗?
少康摇醒女爱,女爱见少康两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胸口,她脸一红急忙用衣服捂住前胸羞涩地说:“康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爱弟,你是女人?”
事到如今女爱只能坦承:“对不起康哥,我确实是女人,以前一直瞒着你。”
“这是为什么?你脖子上为什么挂着我出生时仙女下凡赐天婚的玉佩?”
女爱心里五味杂陈,她把脖子上挂的玉佩摘下来递给少康:“康哥,你看看是你那块玉佩吗?”
少康仔细查看玉佩:“哦,花纹图案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那块玉佩上的花纹和图案都是凸起来的,你的这块玉佩上的花纹和图案都是凹进去的。”
女爱:“你的玉佩和我的玉佩本就是一对,你那块是阳玉佩,我这块是阴玉佩。”
少康猛然省悟,双手抓住女爱:“你、你就是我的天婚女郎!”
女爱平静地点头。
“你以前两次救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我找你找的好苦啊!”少康把她揽入怀中。
女爱推开他说:“那两次我和娘亲就是去找你投亲的,碰巧救了你,却没来得及说明。后来听说你在有卢氏,我们又去那里找你,正赶上你大婚一下子就娶了有卢氏的两个女儿,我只能知趣地走了。”
“爱弟,不、是爱妹,我娶了金儿和银儿,只不过是想借助有卢氏的势力来实现自己的抱负,我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是天婚,一直惦念着我的天婚女郎你啊!”
女爱叹了口气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造化弄人,你现在已经有了两个王后,还有了个儿子,我和你是有缘无份。”
“不,爱妹,你多次救我,现在又一起共历生死,我们有天婚信物为凭,是天婚姻缘怎么能放弃?你放心好了,我绝不负你,一旦脱离今日险境回去,我就禀明母亲娶你为妃。”
“可是康哥,你现在的两位王后都长的如花似玉,我的相貌平平,你能看上我吗?”
“爱妹,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天下美貌绝伦的女人有得是,你这样能够驰骋战场多次救我的命、帮我夺江山打天下的女人只有你一个,他们都是草,你是我的宝,伪王寒浞就是丑老婆帮他打下半壁江山的,我岂能连寒浞都不如吗?”
女爱听少康慷慨陈词心里激动,但一想到现在的处境又平静下来。
“康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若有可能,我愿意一辈子侍奉你,现在咱们已经恢复了点体力得赶紧走出这片沙丘,不然太阳出来温度就会快速升高,我们会渴死的。”
“爱妹说的是。”少康情绪也平复下来,天婚姻缘也没有性命重要。
少康和女爱又继续跋涉在沙丘间,俩人艰难地行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走出了这大片沙丘,眼前却是一望无际的荒漠沙海。
烈日当头,沙海热如蒸笼,少康一屁股坐到地上哀叹:“完了,咱们今日真得抛尸这里了!”
女爱心里也感无望,但是为了不让少康失去生的希望,她极力镇静,四外了望竟发现东南方有片黑褐色,她兴奋地说:“康哥,那边可能有遮避阳光的地方!”
少康像打了针玛啡爬了起来手遮阳光向那个方向了望,果然有与黄沙不一样的颜色:“不错,那里不是村落也是树林。”
俩人向那个目标奔去,草原上有句话叫望山累死马,在沙海荒漠也是这样,看似不太远实际上很远,少康和女爱走了半个多时辰才接近那里、看清了这片黑乎乎的地方原来是树林。
女爱:“怎么没一点绿色?是枯树林吧?”
少康:“不会,这么大片的林子怎么会都枯死?”
俩人来到树林泄了气,底确是一片枯树林。地上有不少横躺竖卧的枯树朽木,还站着的枯树也不少,它们枝杈光秃秃地举着,像愤怒地向上天抗议诉说它们的痛苦!
已经是中午了,炽热的太阳像要燃烧大地的一切,地面被晒得火热,隔着鞋都把脚烫得发疼,更要命的是人身上也像着了火,早已没有唾液了,嗓子干的像塞了灰炭,身上连汗也没了。
“完了,天要绝我,活不成了啊!”少康又绝望了。
女爱不甘心:“康哥,这里能生长这么粗大的树,说明地下一定有水,我们挖吧?”
“得了吧,我母后说过,沙漠里的胡杨树扎根几十丈深,它们都已经枯死了,说明这里几十丈深都没有水。”
“你母后来过沙漠?”
“应该没有过。”
“那她怎么知道这些?”
“可能是她以前当帝妃时听人说的吧,应该不会假。”
“那咱们也不能等死啊?”女爱不死心在枯树林到处寻找。
“爱妹、别瞎折腾了,来,让我们天婚夫妻相拥而逝吧。”
女爱突然兴奋的大喊:“康哥,我们有救了!快过来!”
少康神情为之一振,他踉跄地奔了过去,看到横倒的枯树旁竟卧着一只瘦骨嶙峋的老驼,这老驼已然奄奄一息,马上就要死了。
“它能救咱们的命吗?”
女爱顾不上答话拿出匕首刺进老驼的心脏,老驼四肢抽动了几下就断了气。
女爱拔出匕首扑上去,嘴对伤口喝流出来的驼血,她喝了几口就让少康喝,少康也扑上去咕咚咕咚大口喝起了驼血,俩人交替着喝驼血,一直到喝得打了饱嗝再也喝不下去了才罢休。
少康看着老驼的伤口仍在淌血惋惜地说:“白瞎了!白瞎了!”女爱也觉得可惜,可是没有承装的器物也只得任它流掉。
驼血营养丰富,用它大补恢复体力确实是好东西,可是用它解渴就大错、特错了。
驼血性极燥热,少康和女爱都喝了大量的驼血,体力是很快恢复了,同时身体也迅速发热,少康脸烧得通红,感到身体热涨的就要炸裂。
“我、我热得受不了,不行,爱妹,我、我得脱衣服凉快。”
女爱见少康往下扒衣服连忙躲到一棵站立的枯树后,她在树后也是热得受不了,也把衣服脱了凉快。
少康脱了衣服还是热得难耐:“爱妹,你快救救我,我还是热得受不了啊!”
“康哥,我、我也热得很啊,怎么救你?”
“爱妹,你再救我一次,你不救我就要死了。”少康奔向女爱躲身的大枯树。
“别、别,你别过来,我、我也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