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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王:“不是,康王、王妃都是天帝派下凡的神人,他败在王妃手里不是丢脸面的事。这几天他没来做陪的原因是,我们探到西冈乌孙要发兵去夺我们的葫芦宝泉,元帅亲自带兵守护宝泉去了。”
“你们和西冈敌对,是为了争那葫芦泉的水吗?”
“正是。康王、王妃,水在我们大漠就是生命,没有水部族就没法繁衍,国家就会灭亡!”
“你们两国都没有别的水源了吗?”
“我们这里有几口水井,过去长年有水,所以我们祖上才在这里安家建国,可是近些年连着干旱,几口井里的水越来越少,有时还会干枯,因此葫芦宝泉的水就是我们的生命保证。”
“西冈国也是如此吗?”
“情况差不多,西冈有条季节性河流,葫芦宝泉的水对他们同样重要。”
“你们两国可以协商共用泉水啊?我们在那里洗浴时看到水不少应该够用,那样你们两家就不用争泉水打仗互有死伤了啊?”
“两国也不是没试过,唉,宰相,你向康王和王妃禀告吧。”
“是,大王。启禀康王、王妃,我们北狄也曾与西冈协议过,两国共用葫芦宝泉的水,也的确相安无事过一年。
第二年大旱,我们的几个水井和西冈的季节河全干了,两国的人都得用葫芦宝泉的水,使水泊很快缩小,人们怕葫芦泉也干了就都抢水、争水储存,因而打得头破血流,两国共用泉水的协议也就作废了。”
“既然葫芦泉的水也关系着西冈国的生死兴衰,他们也必定不会让你们长久占有泉水,两国争夺葫芦泉的争战就没有尽头,这得死多少人?”
“王妃说的是,我们和西岗争葫芦宝泉确实已经死伤了不少人。可是双方都没有解决的办法,除非一方将另一方灭掉,眼下两国的实力差不太多,拼死一博只能共同毁灭。”
少康想了想说:“本王要是能解决你们北狄与西冈泉水之争,让你们两国重归于好呢?”
“哎呀,康王要真能如此,你就是我们两国的救星!”
宰相不相信:“康王,你们真有这样的办法解开我们两国的死结?”
女爱也有点不信:“康王夫君,你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就是:葫芦宝泉的大小水泊分别划归北狄与西冈所有互不越界、互不干涉,也不许改变水泊的自然状况。这样两国的人都有水用,也就不用争夺了。”
宰相摇头:“康王,这个办法不是没人提出过,可是葫芦宝泉大小两个水泊的面积相差很大,谁都争水多的大水泊啊?”
少康笑道:“错了,你们以为大水泊水多,小的水泊水少是大错特错!”
“怎么错了?”
“我和爱妃在葫芦泉沐浴过,看到大小水泊颜色不一样,大水泊颜色淡,小水泊颜色深,这说水泊补水的泉眼应该在小水泊里,所以小水泊的水源源不断,大水泊在旱天用水量大时就会萎缩。”
“对啊!大王,康王的话真是提壶灌顶,惊醒咱们梦中人!
女爱也为少康想出的好办法高兴说:
“北狄王,趁现在西冈人还没明白葫芦泉大小两个水泊的密秘,你派人去与他们协商,主动提出将大水泊划分给他们、你们分小水泊,这样就消除了两国的争战、军兵的死伤了。”
北狄王叹气说:“康王、王妃,都怪我们愚昧,你们要是早几个月来就好了,现在晚了,己竟没有达成协议的可能了。”
“为什么?”
“就在两个月前我们夺回葫芦宝泉双方发生血战,西冈的老国王受了重伤而死。我们已经与西冈结下了深仇大恨,再难商量事情。”
“现在西冈国谁是国王?是你们说的乌孙吗?”
“西冈老王的儿子虽然接班成为新王,但实际上是他的叔叔乌孙掌握大权。”
“这两人的品德如何?”
“西冈新王人不错,是忧国忧民的君主,可惜他说了不算。他叔叔乌孙不是个好东西,暴躁好斗,发誓要夺回葫芦宝泉为哥哥报仇。”
夜里,少康在床上搂着女爱说悄悄话。
“爱妃,现在北狄人已经对我们敬服,他们最怕的是西冈国报仇夺葫芦泉。要是能为他们摆平与西冈国的仇恨,共用泉水和平相处,两国的人都会对咱们感恩待德视若神明。”
“是啊,康王哥,如果能做到,两国的君臣就都会听咱们的了,咱们就能让他们在西北方向牵制寒浞,为你的复国大业助力。”
“问题是西冈那个暴躁好斗、誓言为兄报仇的王叔乌孙难以说服。爱妃,我想涉险去一趟西冈国说服他们的君臣,如果那个乌孙不从,你就将他除掉!”
“康王哥,你为了北狄西冈两国免除死伤,为复国大业不畏风险,臣妃自当相陪。不过~”
“不过什么?”
“由咱们亲手除掉乌孙有些不妥,那样也许会让西冈人仇恨咱们。”
“爱妃想怎么办?”
“你让我想想。哎,有了,娘亲曾给我讲过许多稀奇古怪的故事。
我记得她给我进过一个故事跟现在西冈国的情况相似,说后代有个什么大清朝的老皇帝也是打仗受伤死了,接他班做皇帝的儿子年岁小,强势的叔父掌握国家大权,还染指嫂嫂就是小皇帝的母后。
小皇帝的母后为了儿子能坐稳皇位竟然下嫁给了霸道的小叔子,王叔这才没废掉侄儿自己做皇帝,后来小皇帝坐稳了皇帝,就和母后想办法将他叔父弄死了。”
“爱妃是想借西冈新王的刀杀乌孙?”
“是啊,西冈新王绝不会甘心做傀儡,让王位最终被他霸道的叔父夺去。”
“好,咱们就利用西冈君臣不和的茅盾,除掉乌孙!”
“就是不知西冈老王的遗孀敢不敢为了儿子豁出一切。”
“这个~咱们只能到了西冈见机行事。”
第二天酒宴上少康和女爱又与北狄君臣谈起西冈的事。
少康问:“西冈王叔乌孙专权拔扈,用不了多久就会废掉新王取而代之吧?”
北狄王:“康王说得是,乌孙夺取西冈王权是迟早的事。”
宰相:“乌孙不但心怀野心,还有违人论,老王刚死,他就要娶新王母后,听说最近就要举行婚礼,不然以乌孙的脾气,他早就倾全国军力来抢葫芦泉报仇了。”
“西冈新王的母后能顺从乌孙吗?”
“康王、王妃,你们有所不知,西冈新王的母后不是老王的原配,而是他的侧妃,年岁比老王小得多美貌的很。
老王的王后没生下儿子,他的这个侧妃的儿子就接班当了新王,她儿子当上新王后她暗中对乌孙投怀送抱,真是无耻之极!”
女爱心里有了数瞅了少康一眼,少康点头她才说道:
“北狄王,我康王夫君是天帝派临凡间拯救离民百姓、推翻寒浞伪朝廷暴政的,我们现在明白了,上天借妖人的手将我们刮到你们这里,
就是看到你们北狄西冈两国为葫芦泉水争夺血战,死伤的人太多,让我们来平息你们双方的纷争,还两国人民太平的。
康王愿意遵天命,去西冈说服他们君臣与你们按我们说的分享葫芦宝泉的水。”
北狄王连忙下拜:“谢康王体恤恩典,若真能如此,你们就是救世主,是北狄和西冈的再生父母!”
少康装模作样地说:“北狄王不必如此,这是天帝赋予本王的责任,我义不容辞,你们快派使臣去西冈国照会他们接驾!”
“是,我这就派使臣去。”
北狄的使臣来到西冈国递上国书,西冈新王只有十几岁,他看后让内侍官向群臣宣读了北狄国书的内容。
“王叔,这事你怎么看?”小王先得征求王叔乌孙的意见。
王叔乌孙五十岁上下,体格健硕长相生猛,他傲慢地说:“什么天帝派下凡大禹王的后人、什么来调停我们与北狄的争端,全都是他娘的扯蛋!”
“王叔要如何处理此事?”
“简单的很,杀了北狄使臣,断了北狄王耍阴谋诡计的念头!”
“王叔,这不合适吧?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咱们这样做不但与北狄的仇越结越深,传出去还会被大漠上其他国家非议啊?”
乌孙训斥:“侄儿,你已经成为西冈新王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北狄人夺走我们的葫芦宝泉,伤了你父王至我兄死亡,大仇已经结下了,此仇不报你有什么资格做西冈新王?!”
西冈小王被乌孙训的敢怒不敢言,他无助地瞅老宰相。
老宰相只得说:“王叔请息怒,王叔的怀疑很有道理,一定是北狄王怕咱们以顷国兵力去报复他们夺回葫芦宝泉,所以编个理由派人前来试探咱们的态度。”
王叔乌孙是毛驴子脾气,老宰相顺毛一抹扯他听了挺舒服说:“嗯,还是宰相明事理,这么说你是赞同本王的作法了?”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王叔不能不考虑。”
“还有什么可能?”
“王叔,现在大漠都在风传,北狄国不知从哪里弄到一对男女送到黑石山祭天神。
黑石山的神鸟乌鸦王却领着群鸦解救了这俩人,北狄王这才知道俩人是天帝派下界的康王和仙女王妃,这事有点真假难辨啊?”
“你是说此事有可能不是北狄人编造的?”
“我调查过,有许多人亲眼目睹北狄黑石山祭天的场面,并不是谣传。如果真有天帝的使者要来咱们西冈,咱们杀了传事的使臣,就得罪了天帝,恐对西冈不利啊?”
乌孙再狂横也怕老天爷,老宰相这样说他犹豫了:“宰相,你认为此事怎么办才好?”
“国王、王叔,依老臣之见,还是把那个天帝派下凡的康王恭恭敬敬地迎接来,辨明真伪再做道理为好。”
西冈小王:“宰相说的是,就这么办吧,王叔,你看呢?”
“也行吧,将他弄到手里捏着,要杀要贬就是我说了算!”
北狄使臣带回西冈王回复的国书、说了险些丧命的经历,北狄王担心地说:“康王、王妃,乌孙心怀叵测,你们去西冈可能遇到危险,还是不要去了吧?”
少康笑道:“北狄王不必担心;本王是天帝的使者,自有上天护佑。”
宰相见少康甘冒生命危险坚持去为两国平息争端颇为感动,他主动请求:“大王,让臣随康王去吧。”
“康王,可以吗?”
“如此甚好,我们此去西冈是为你们平息两国纷争,协商划分葫芦宝泉的事,怎么能没有你们北狄国的代表。”
北狄王率领文武大臣、军队护送少康女爱来到国界,对面西冈国小王也和王叔乌孙文武官员还有众多军队严阵以待。
西冈君臣将少康和女爱迎接到王城的大操场,这里摆着丰盛的酒宴,西冈国除了君臣连小王漂亮的母后也来做陪。
少康女爱面前的条案上摆着佳肴美酒,西冈小王端起酒杯道:“康王光临西冈让我们万分荣幸,我先敬康王和王妃一杯,欢迎~”
王叔乌孙抢过话去:“王侄,你别整没用的。康王,你们自称是天帝的使者来我们西冈,是不是应该先了解我们西冈的民风民情啊?”
他见少康和女爱如此年轻打心眼里瞧不起。
少康威严地说:“客随主便。”
乌孙大声说:“请康王开眼界!”
他事先安排好的偏将也是他外甥应声而去。
一队战马奔驰而来,急驰近前,少康女爱身后突然竖起木牌,马上武士拉弓放箭射来,少康慌忙要躲被女爱扯住小声说:“别动,他们是射身后的靶子。”
乌孙得意地问少康:“我西冈军队的射技如何?”
少康回首见射来的箭都中了木牌的靶心,他鼓掌说:“好箭法。”
乌孙得意以极:“康王再请欣赏我西冈武士的刀法!”
他一拍手,几个西冈武士手舞寒光闪闪的腰刀逼到近前相互斗狠,少康见刀光剑影在眼前直晃,心中不免恐惧,乌孙是搞鸿门宴要对我突然下手吗?
他不悦地说:“西冈武士刀技果然精湛,不过用在这个场合不大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