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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一切我们都无能为力,那就先不去想他,多去做一些别的事情吧。”若夕一边说一边从一旁的提篮里取出了一堆帐本“我们府上总是感觉有些帐目对不上,刚好映雪你在,可来帮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的问题。”
张映雪抬手拭了一把眼角,接了那帐本笑道:“怪不得今天好心请我来喝茶,原来还是有事儿央及我,我可把话先说清楚了,我可不是那么好白央及的人,没有好处的事情我才不干。”
“啊哟哟,看看我们家陆少奶奶现在娇气的,那还用您开口吗?三份花茶打好了包,一包给姑丈安神,一包给少奶奶您养颜,还有一包是给我家姑母的,养气补血,一会儿啊,你可千万要帮我给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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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还未成你便要纳妾?”王妃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儿子“你不怕外人说你贪淫好色啊?你这刚入兵部不久,刚得了个办事稳妥的好名声,不说好好张罗着自己的前程,却要先在这内宅里给别人个话柄了?”
“我因为什么要纳她为妾,母亲心下是清楚的,就不必孩儿再多做解释了吧。”元泓垂着眼睛答得冷淡。
“你……”王妃气结了半晌,又道“就算要纳也要先等你大婚之后,眼前断然是不行的。”
元泓抿了抿嘴角:“那就辛苦母亲张罗了。”
王妃长出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大婚在即,你也把别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昨天永定侯府上的人还捎信过来问你在忙些什么,别的不说,这对岳父母的见礼你总要走一走的吧?”
元泓低下头不说话。
身后的元澈干咳一声,恭恭敬敬地道:“主母,陛下已经许了我们为西凉征兵的事情,兵部的事情最近多得很,父王身边离不得泓儿帮忙,去拜望永定侯府的事情,交给我来替他办吧。”
王妃皱了皱眉:“澈儿,你这一片好意,我自然是明白的,可是这女婿上门拜见岳父母的事儿哪儿能叫你这个当大哥给替了?”
“就让大哥去吧。”元泓冷声道“我这几日都住在兵部,所有的事情,叫大哥代办就好。”
元泓说完这些话,向着母亲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王妃看着儿子那冷冰冰的背影,气得胸口直打结。
元澈低声劝道:“主母莫怪,泓儿这几日公务太忙,心里也烦闷着,这几天府里有什么事情,你只管交待我便好。”
王妃看着元澈,柔声道:“还是你这个当大哥的懂事,单由着泓儿早晚会把我给气死,唉,永定侯府上的聘礼礼单都在这里,你晚一些帮我送去,另外还有一些大婚上要用的东西,你也帮我去四处打听着问一问,府里没有的,怕是还要到宫里去借……你和泓儿这好事凑在一起,太皇太后也说了,不如就给一趟办了,免得费两回事,唉,按说你也是新郎官,却还要替他揽事,这个泓儿,真是太不懂事了……”
“你要替你弟弟去给他岳父母下聘礼?”唐雅欣一边伸着脖子看向那一堆又一堆的礼物一边咕哝道“那可不行,万一他们相中你了怎么办?你可是我的人!”
元澈哭笑不得地看着唐雅欣:“你能不能不闹了?平白的又在胡扯些什么?”
唐雅欣嘟着小嘴来回晃脑袋,假装听不见。
元澈转脸提醒一旁的下人道:“把所有的东西都给点齐了,万不能给弄错了。”
唐雅欣又凑在他耳边轻声威胁道:“你可得记住了,你是我的人,别人家的女子再好看也不许多看一眼。”
元澈摇头苦笑:“好了,别闹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呢,你乖乖去前厅帮主母理一理家务去,就是要为人妻子的人了,再不要这么游手好闲地只管胡闹了。”
“是,我这就去。”唐雅欣娇滴滴地应了一声,转身向前厅跑去。
“这些帐目全是假的,每一本都有问题。”张映雪把那摞帐本拍了拍道。
“果真?”若夕皱了眉头。
“满是漏洞的东西,可见他们做这个帐也做得仓促,定然是有事情瞒着你的。”张映雪道。
若夕点了点头:“怪不得前阵子青儿见我,说是秋氏平日里开销大得很,刚开始我还没有在意,可是后来我开始管园子里和宅子里的事情之后,这才看出来不太对,园子里和宅子里包括庄子里的收成每年都差不多,父亲的俸禄也不多,怎么能供得起秋氏这般花销?”
“看来她还有别的进项呗,只是这进项不能算在明面儿上,所以就做了这些帐目唬人。”张映雪道。
若夕想了半晌,忽然想起那一次听到那个县丞夫人进京跑官跑到府上来的事情,心中一动,却也没有开口,向张映雪道了个谢,两个人各自回府。
车子驶过正街却突然停了下来。
若夕奇怪,挑帘一看,却看前面停着一辆马车,车帘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张字。
车前一位清秀少年木然呆立着,直直地看向她的车子。
若夕脸色一红,由丫环侍着手下了马车,上前行了一礼:“张公子。”
“表小姐。”张廷义上前施了一礼,动了动嘴角,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公子在这里等了许久了吗?不妨屋里坐吧。”若夕道。
张廷义垂了眼睛:“我是来看看你,我听说他……他要娶别人了?”
若夕脸色一红,侧了身子并不作答。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张廷义气得鼓圆了腮帮子“当初若不是看出你心中有他,我断然不肯放手的,真想不到,他这一得了你的真心却是这般不懂珍惜,转眼就去娶了别人,他这般做,他对得你吗?他又对得起我吗?”
张廷义说着说着就提高嗓门,胸口兀自起伏不止。
“张公子……”若夕看了看路边行人那异样的眼神,不得不提醒道“您误会他了,他有他的难处,我也并未怪他。”
张廷义强咽了胸中的火气,上前一步道:“表小姐,其实之前你与他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介意过,我当初放手,只是因为看出来你心中有他,如今他已经负了你,我便也没有什么顾虑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对你说我……我想娶你!”
张廷义将话说得直接了当,却叫若夕心中五味杂陈,她知他是一片好意,也知道他心底纯良是真心真意对待自己,只可惜自己那一片真心早已给了别人,如今对谁都已无能为力。
“张公子……若夕感激您这一片真心,只可惜,我实在是不能答应你。张公子一表人材,又是难得的君子,将来定然会有更好的女子等着您。”
张廷义的眼睛里陡然装满了失望,又自呆立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道:“都是我无用,是我配不上你。表小姐,他日我张廷义若得腾达,定然会再来找你,希望到那时你会愿意与我为妻。”
张廷义说完这句话,一顿足,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目送着张府的马车渐自走远,若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由丫环服侍着进了府。
王婆子今天心情不错,得了刘管家给的赏钱又在常日里这些老姐妹面前得了些脸面,晚上免不了又要喝上几杯,本是晚上轮得着她值夜的,王婆子这一时高兴随便交待给了李婆子,便召了那几个相好的婆子到后门那里约在一起赌钱。
不一时王婆子又赢了些,心下便更自得意起来。
配手的一个婆子似是输了些,一心想要走,王婆子正赢得兴起,哪里肯放,只吵着再玩几把再说。
那婆子只得拿话抢白她道:“王老妈子你可别得意得太忘形了,该是你值的夜,你不走心还为首聚众赌钱,若是叫小姐知道了当心她重重罚你。”
“哼!小姐当个什么?早晚不还是别家的人?”王婆子把眼睛一斜冷笑着道“你只看她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我可是听太太私下里说了,她啊,嗨,可是个连做妾都没有人要的主儿……”
王婆子许是喝酒上了头,也不顾在场的人们都有谁,只管垂着眼皮继续大嘴巴:“我可听人说了,咱们家小姐前番时日为什么在人家靖王府上?那就是因为看中了人家的二世子,死死活活地要给人家做妾,硬是被人家靖王妃给赶出来了,那个骂她的话叫个难听哟,听说都拿她和娼妓比了,你们说说……”
“小姐的闲话,你可不敢说!”一旁有人提醒她“现在小姐可是老爷心底下最心痛着的人,若是你嚼着舌根子被人知道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又没有乱说?那可是跟在夫人身边的丫环如月亲口告诉我的,如月可说了,那一日咱们家小姐可是跪在地上求着王妃收留她,好叫她给人家二世子当个妾,嗨,你们说说,这一个千金大小姐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真是不顾自己的脸面了。可是结果又如何?人家二世子不照样还是娶了永定侯家的二小姐,人家多看她一眼了吗?她啊,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