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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寒领命而去,芳官却在原地怔了半晌,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悻悻然地回了房。
若夕遇劫的事儿没敢惊动王妃,只说是晚上回来受了风寒,身子不畅快,这几日便不出房了,也到不得店里去了。这一来便刚好合了王妃的心意,平日里又叫奇嬷嬷多炖了补品叫给若夕送去,什么补血的补气的,调养的,不住地往她屋里送,就指着她能就此养好了身子,好早些给元泓生个孩子。
元泓这几日也紧张得很,平日里公务一忙完就是回房里陪着若夕,嘘寒问暖不离左右。
这边李春娥在府里守了几日,未尝听到九王爷那里再给什么消息。叫下人们暗地里去若夕那园儿打听消息,却听说是前些日子晚上出去受了寒,这几日哪儿都不去了,只在屋子里静养着。这边王妃的补品不停地送着,那一边元泓寸步不离地陪着。李春娥心下不免吃味,前些时日自己也是病了这么一场,倒是一句可心话也没有落着,人家这一病,倒是成了祖宗了。
李春娥在自己屋里气得直揉胸口,心里又骂这个九王爷不是个东西,答应了自己的话做不到,却是白白地叫他给占了便宜。
这么气得闷着,心里更烦,愈加觉得这王府里呆不下去了,带了两个丫环就出了门。
驾着车子顺着大街走,却也是无趣得很,想着自己这姥姥不痛,舅舅不爱的,娘家不着调,婆家无依傍,越想心里越委屈,绕来绕去无处可去,不经意间就又奔了这戏园子来。怕是前门人多,便叫两个丫环在车里侯着,自己绕到了后门进了园子,脚刚一踏上楼梯,便被人一把拉了手腕硬扯到一旁的一处阁子里。
李春娥惊了一跳,待看清了眼前的人不由得狠啐了一口:“你还敢来找我?”
那个人一见她就急得心火起,喘着粗气把她抱紧了道:“你这个冤家,差点要了我老九的命,我在这里等了这些时日,这才算是盼了你来。”
李春娥冷声一笑:“又拿这些好话哄我,我托你的事,你可办了?如今人家可是在王府里如鱼得水的人,处处逢源的,我却未曾见人家损了一丝汗毛。”
九王爷将李春娥抱在怀里用力揉了几下,苦着脸道:“小心尖儿,你这回可是冤枉死我了,我这派了手底下两个最得力的去拿她,原想着把她拖到城外的林子里给糟蹋了,硬损了她的名节,叫她以后不能得宠,不想她却是个有福的,硬是半路被人给救了。那个人身手好,硬是把我那两个手下打成了重伤,幸亏他们两个跑得快,若是被人给当场拿住了,这一回我的干系就不轻。小心肝儿,我且为你冒这么大的风险,你却怎么还不领情?”
李春娥闻言便软了脸色:“你说的可是真的?”
九王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我老九但凡敢骗你一句,便叫我不得好死!”
李春娥看了看他的脸色也不象是说谎,又想着那杜若夕果然是好几天不出门了,想来也未必就是风寒,说不定就是受了惊吓呢。这么想着九王爷倒是也未必是骗着自己。
李春娥垂了睫毛仔细寻思起来。
那九王爷看她这般形致,登时如那发了情的公狗一般,一边堵着李春娥的唇用力吻着不叫她喊,一边含糊着说道:“心肝儿,我且不说我受的委屈了,我只叫你痛了我,莫叫我再这么受着罪了,今儿你便给了我吧。”
李春娥还想挣扎,奈何挣也挣不过他,人也出不了声。他只压着她只一味地索取,初时痛得几乎晕厥,后来却渐渐地好了,原本推拒着他的双手,却慢慢地抓紧了他肩膀上的衣服。
等到九王爷完事儿,李春娥已经软成一堆,由着他哄着抱着吻着脸颊上的泪。
九王爷今儿个才算是得了大便宜,心下里得意着,把这个人儿搂在怀里用心哄,倒是拿出十足情郎的意味来了。
李春娥咬着嘴唇狠骂:“叫你做的事儿你一件也办不得,却只会一味地欺负着我?若是叫人知道了,可叫我如何做人?”
九王爷咬着牙一笑:“心肝儿,今儿爷这里得了你的好处,这条命给你都是可以的,只你这一句话,我便找个机会要了那小丫头的命又如何?心肝,你可得答应我,往后隔三岔五的就得叫我见上一回,我才帮你对付那个人呢。”
李春娥理好了衣服和头发,还觉得身子不舒服,连站起来膝盖都是软的。九王爷看她这个样儿就觉得她可爱又可怜,抱着又亲了半晌哄了半晌,这才放她出去。
李春娥从那屋子里走出来,魂儿就丢了一半,连戏了看不了了。又自坐着马车往回走。
那一边九王爷自顾自得意地往楼上走,两个人分道扬镳各自装得象没有事儿的人一样。
偏这一切全落在暗处的一个人眼里,这个人忧心地看着李春娥转身上车的身影,又看了看九王爷兀自上楼的样子,恨恨地皱了眉,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芳官向来是个仔细的人,任何东西咸一点辣一点哪怕是甜一点都不肯吃,就是怕伤了自己的嗓子。今儿个反倒是喝起酒来了,这倒是叫明官一万个不懂了。
看着他这小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小脸也越来越红,明官忍不住去抢他手里的杯子:“芳官,今儿个这个样儿可就不象你了,但凡有个什么事儿你便说出来,何故拿着自己的身子撒气?再绵的酒入了喉也会伤了嗓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快把那杯子放下,别再喝了。”
芳官用袖子掩了口,皱着眉道:“我这心里烦得很,也只有这口酒能解了这个闷了,你别与我抢,我再喝上一杯。”
明官就笑了:“你这没家没室的,如今这日子又过得平顺,哪个会招着你烦闷了?可不是你府里那个二世子得了美妾,就此冷落了你,叫你心下不畅快了?”
芳官皱着眉头就叹了一口气:“你也别用这荤话惹我,我这个气还当真是从二世子身上得的。”
明官就垂了眸,摇头道:“芳官啊,别怪哥哥我说你,你还真拿与二世子的情份当回事儿?你啊,终究不是个女儿身子。”
芳官怔了怔:“这么多年了,我这唱戏把自己给唱得迷糊了,上了妆入了戏,我便当自己是个女子,下了台,也忘了自己是谁,当初遇着他,便是那般芝兰玉树一般的人,心便随着他去了。原以为自己是个女儿心,真心地爱着他,日日惦记,可是这日子久了,这心思却是愈发地古怪起来了。”
“哦?怎么个古怪法?”明官把手边的菜蔬给芳官挟了几根到碟子里。
芳官叹了口气就直了眼睛:“你说我往常在这园子里,你们哥儿几个常是把我当个姑娘逗的,有时拿个荤话占我的便宜,我也当真就会红了脸,作个女儿娇态啐你们。许是我这模样本就招人吧,后来还惹得六王爷那样的混货死活来缠我,我这心里也便乱了,真的以为自己是喜欢男子的。后来又遇见了他,好一副风流的样貌和举止,我这一见,心里可不就喜欢的要死要活的?想也不想,就入了他那府里打算陪着他一辈子了。”
芳官又抿了一口酒道:“常日里,你们只说我是伶官儿,惹得这些男人们喜欢,可是你们也该知道,我还是个干净身子,便是六王爷那样死缠活缠的货色,我也未尝叫他得了手。本是想把这个好身子留着给二世子的。没成想,我这进了府,他却是碰也不碰我,可是人前人后却总是护着我,给我体面。在外面,我与他一起扮个断袖,私下里,他却从来未有轻薄过我一回,闲了便是叫我去陪着世子妃们唱个戏,但凡是那轻薄的言语也好,举止也好,从来没有半分的。我这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个断袖,却在骨子里是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