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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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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听得丫环们一声惊呼:“快看,下雪了。”

    众人抬眼向着屋子外面看,只看鹅毛样的雪片纷纷扬扬的从天空中落下,不一时便在远近的梅树上敷了一层。芳官一个人喝酒已经到了六七分醉抬眼一看这雪花落得这般好看,不由得一声惊呼:“好一场雪啊……”一句话拉长了音,再将那袖子一抛,人便已经轻盈地舞到了院子中央。

    就着酒劲,芳官且舞且唱:

    “海島冰輪初轉騰

    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

    那冰輪離海島

    乾坤分外明

    皓月當空

    恰便似啊嫦娥離月宮

    奴似嫦娥離月宮……”

    众人只见他那身段舞得极美,嗓音又好,不一时竟然全都看得呆了。

    春娥给众人解说道:“芳官舞的这段是著名的贵妃醉酒,满京城也只他能舞出这分韵致来了。”

    芳官且舞且歌在那雪地里舞出了精神,一曲舞罢,芳官这头顶上都出了细细的一汗,在那雪地里向着众人施了一礼,道:“各位看官,奴家舞得可好。”

    王妃先就笑了:“好着呢,奇嬷嬷,给赏。”

    奇嬷嬷便摸了银子双手给芳官奉了过去。

    芳官伸出手接了却觉得头一晕身子明显一打晃,王妃便笑了:“这个贵妃舞得也好,唱得也好,只是这酒量浅了些,快来人扶着他到后堂休息。”

    众人一笑也便散了,眼看这雪景迷人,都不愿在屋子里呆了,各自出了房门顺着小径看风景去了。

    若夕原是陪着王妃的,不想王妃只顾着和奇嬷嬷说话,不知不觉的就与若夕走得远了些,元泓看着四下无人,伸手将若夕的手一扯便向着梅园子里深处走了去。

    春娥本是贪着多看那几眼红梅,不想一抬头便又落了单,她向来是个孤独惯了的人,也不以为意,将那红梅折在手里,顺着小径就往园子里走,刚下过雪,天色黯了不少,可是这雪景又刚好迷人,李春娥顺着那小径边的梅花丛微闭了眼睛细细地嗅着,突然眼前人影一闪,李春娥看了那人一眼便厌恶地皱了眉:“怎生这般阴魂不散呢?”

    那人向前逼了一步阴恻恻地笑道:“我派人就在你府上的门口守着,但凡你出了王府我便知道。”

    李春娥气得直咬牙:“九王爷,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你也是有家室的,我也是有家室的,初时走错了那一步我便不说什么了,你又何苦这么纠缠不清?将来叫所有人都丢了脸面便是你想要的了?”

    九王爷上前一步握了李春娥的手腕:“若是我知道心里这般放不下你,初时那一步我便不会走出去,如今我这是死活放不下了,你却要闪,可不是活活折磨我的?”

    李春娥用力甩掉他的手:“九王爷还是死心吧,我即入了他家的门,便是他家的人了,无论他如何对我,这都是我的命。”

    九王爷咬牙冷笑道:“你倒是对他一片痴心,你可知道他是怎么对你的?看见那个被他宠上天的侧妃了吗?他们一早就认识了,而且早就定了情。是当时那个女子名声不好,所以王妃一味不许那女子进门,你那好夫君才与那戏子合演了这么一出断袖的戏叫你看,让你心里当他是个断袖好生厌恶着他了,他再娶这个女子进门,也就是有你这么傻的女人,呆呆的中了他的计,还当他是个好人!”

    李春娥听了这话,被震得麻了半边身子:“你……你说什么?你是说他与若夕早就定过情,而且此事王妃也是知道的?”

    “哈哈,可不是知道的?他们合府上下全都瞒着你一个人,活脱脱的将你当个猴儿耍,如今你倒是大度得很,将你那夫君拱手让了别人,自己独自守着空房,倒不知道暗地里人家全都当你是傻子在玩?”九王爷笑得阴冷“你只说你怨我恨我,不想理我,却不知道这天底下愿意拿真话对你说的,也就是我一个人了。”

    李春娥觉得自己的肩膀和膝盖一起抖了起来,用力摇了摇头道:“九王爷,你别再说了,我不相信你的话,你还是赶快走吧,一会儿若是叫他们看见,你我二人都不干净。”

    九王爷又自咬牙一笑:“你若不信,只管问那个芳官去,我看你与他的交情也不差,他也不忍心再瞒你,你只把来龙去脉都给问得清了,再想想,是不是要回来找我。”

    九王爷话一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李春娥象是被抽了线的木偶一样呆在原地失神着喃喃自语,过了半晌,这才抬手将眼泪一擦向着芳官歇着的房间走去。

    芳官喝酒喝得上了头,人也唱得尽了兴,进了房里的炕上眯着眼睛歇了,又看着窗外的雪景出神,却见门帘一闪走进来一个人,明艳的脸上象是挂了泪痕一般。

    芳官吃了一惊,赶快坐直了身子:“姐姐,你可是怎么了?”

    李春娥抚了一把眼角的泪,直视着芳官的眼睛道:“芳官,你可愿意与我说句实话吗?你和元泓当初是不是真的断过袖?”

    芳官被她的话惊了一跳,赶快掩了衣服穿鞋下地:“姐姐,你这可是怎么了?莫不是适才饮了酒这会儿心里不痛快了?”

    李春娥闪开他伸过来的手,又问道:“芳官,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也只问你这一句实话,当初你和元泓的事儿到底是真的,还是故意做戏给我看的?”

    芳官嗫嚅着嘴角,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春娥看他不说话,继续问:“莫不是就是为了给杜若夕进府里铺路,他才约着你一并演了这出戏码给我?叫我以为你们两个是断袖了?这样你们便能迎着那杜若夕进门了?”

    芳官抬起眼睛,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李春娥道:“姐姐,你莫这么想,二世子其实也有他的难处。”

    “难处?”李春娥一凛“这么说就是他在故意做戏了?”

    芳官低了头,急得脖子都红了,实在想不出来该如何来解释与元泓的这段关系,过了半晌这才小声应了句:“姐姐,您就别问了,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二世子你们都挺好的,这不就好了?”

    “挺好?”李春娥睁大了眼睛“芳官,姐姐我如今这日子过得如何你是全都看到的,我这哪一时便叫过得好?是我天天独守空房守着这个活寡算好,还是我空顶着这个正妃的头衔却只能靠夫君的施舍垂怜活下去更好?芳官啊……我原以为你与我是一样的人,这才将真心掏给你,拿你当个妹妹看待,如今却未曾想到,连你和娘全都是瞒着我的,合府上下的人都是为了一个杜若夕,只是我!是个傻子,叫你们活活地骗了这么久。”

    李春娥说完这些话,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窗外天色已经苍黑了,芳官怕她出事,赶快取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就追了出去。出门被风一吹就打了个激凛,脑门子上的汗一凉,整个人都冷了,抬眼一看,只见李春娥已经跨上马车连声催着那车夫快走。芳官追了几步,眼看是追不上,硬生生地咳了几声却是叫也叫不出声音来了。

    不一时其他人都赏完了雪景回来了,却看芳官一个人披着衣服坐在炕头上身上抖个不停,李春娥倒是不见了踪影。

    王妃问下人李春娥去了哪儿,下人回说适才见着世子妃上了车子便催着车夫快走,怕是府里有了什么急事。

    王妃仔细一想,这府里有急事,也不会不给自己捎个口信儿吧,难不成是适才被冷落了吃了心,生气了?

    又叫人到偏屋里问芳官是怎么回事,却见芳官脸涨得通红,人却冷得发抖,干张了几下嘴,最后还是咬了咬唇说了句:“世子妃适才说是不太舒服,便先一步回去了。”

    王妃这才放了心,又看了芳官的可怜模样,嘱着奇嬷嬷道:“可怜见的孩子,怕是适才在雪地里唱的那一出儿累着了,出着汗又被这雪花给激了一下,快叫人给他煮上一大碗姜汤喝着,切莫落了病。”

    芳官称了谢,喝了姜汤裹着被子在炕上发抖,心里又惦记着李春娥,偏这来龙去脉的眼前又不好给元泓说清楚,只一味地心下起急,待到众人起程回府的时侯,他这身上还不见好,一进府便彻底病了。

    这边李春娥一回府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饶是谁人问起来都说自己出门着了风寒,不便见人。

    众人也就不勉强她出门,只王妃和若夕每日交待着下人前去问侯着便是。

    这边芳官也病了,唐雅欣又快要临盆,春娥一不管事,所有的事情都落到了王妃和若夕的身上。

    好在两个人都是能干的,管理起杂务来也是一丝不乱,这个年还是平平顺顺地过去了。

    该走的礼也走完了过了年,开了春儿,王爷进宫辞了太皇太后便奉命去了西凉城,与他一起走的还是夏姬。夏姬抱着那两个孩子是百般不舍,可是这一头又放不下王爷的情谊,待到上了车也是一步三回头。王妃看她可怜,便私下里与她说自己会常写书信叫人给她捎去,孩子们的事儿不必叫她挂心,夏姬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好歹有她一直陪着,王爷的饮食起居也就有了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