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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哭成泪人的任盈盈,霍都心头一软,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神色更加冷峻。
良久,任我行长叹一声:“当真是无毒不丈夫。”
摇摇头,又叹道:“也罢,盈盈,你附耳过来。”
示意任盈盈附耳过来,又对霍都道:“我把解药的秘方,告诉盈盈,你带我去寻找星宿老怪,帮我祛除寒毒,刚刚我发的誓言,依旧有效。这样,就算你不信我的毒誓,也会相信盈盈吧?”
任盈盈听了大喜,连忙凑了过去。
听任我行低声密语片刻,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最后,又是轻轻点了点头。
霍都将功力运到极致,附着到双耳之上,凝神过去,却只能听见一阵的喘气声。
见父女两人分了开来,似乎药方已经说完。
霍都连忙追问任盈盈:“盈盈,快告诉我!”
任盈盈轻咬嘴唇,低声道:“你……你帮我爹爹活下来,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霍都的脸,顿时如同罩了一层寒霜,冷冷道:“你也不相信我?也要和你爹爹一样,威胁我?”
任盈盈低下了头,“我知道,就算我告诉你解药秘方,你也会救我爹爹,可是……我刚刚答应了爹爹,暂时不能告诉你。”
霍都暗恨,咬了咬牙,突然对段延庆道:“段老大,你功力深厚,听见了什么?告诉我,我把你孩子的消息告诉你。”
段延庆沉默片刻,问任我行道:“不知阁下是何人?怎地从没听过你这号人物?真是走惯江湖的老阵仗了。”
对霍都解释道:“刚刚他用息声说话,任你功力通天,也是听不到的。”
霍都眉头一锁,不明其意。
段延庆看了出来,详细解释道:“息声,就是喘气的声音,饶是一个陌生人用息声在你耳边说了一天的话,第二天,你也不知道此人的说话声音。”
“哦……”
霍都有些明白了。
环顾全场,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任盈盈脸上,脸上露出一股藐视的笑容。
任盈盈见此,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双手捏弄着衣角,默不作声。
霍都将心中复杂情绪通通收敛,淡淡道:“行,任教主,咱们就走着瞧,看看最后谁能活下来。”
任我行无声笑了笑,说道:“咱们都能活下来。”
霍都不再理他,转头看向段延庆和叶二娘。
眼神冰冷,来回扫视。
叶二娘变的紧张起来,有心开口相求,但想到霍都暴戾的表现,终是没敢开口。
段延庆神色漠然,静静看着霍都。
霍都道:“叶二娘,你那孩子的爹爹,是一派之主,江湖上大有名望的人,我不说也罢。”
叶二娘身子一震,不假思索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问罢,泪如决堤,连连磕头。
霍都道:“你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也行,护送我去星宿海,若是表现的好了,我会考虑将你儿子的下落告诉你。”
叶二娘磕头不止,额头一片红肿,她哭道:“求求这位公子大发善心,将我孩子的消息先告诉我,我一定……”
“少废话!”
霍都不耐的一挥手,“就凭你滥杀孩童的事,我就应该给你碎尸万段,让你和你儿子见面,是对你天大的赏赐,你还敢和我讲条件?”
叶二娘默默试擦眼泪,心中想打听儿子各种情况的问题,通通收了回去,不敢在随意开口。
“你站起来。”
不耐的对叶二娘喝了一声,又转头对段延庆道:“段老大。”
段延庆神色没有变化,但霍都却能瞧见,对方的瞳孔猛地一缩,显然也是十分紧张。
霍都心中阴谋连闪,谎话连篇,说道:“段老大,说起来,你还非要和我们去一趟星宿海不可,因为你那女儿,就在星宿海。”
“女儿……我段延庆有了女儿……这世上,不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
段延庆嘴唇颤抖,喃喃的胡言乱语,片刻,猛地看向霍都,急道:“她现在在哪?在星宿海?她怎么样?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她?她……”
他这一番话,又急又快。
霍都却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不耐的一挥手,打断道:“少废话!这些问题,等你见着她了,自然就清楚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轻笑出声,笑了好一会,才道:“你护送我们几人,到了星宿海,帮我想法子救好这位大晋的‘任教主’,我自然会告诉你你女儿的下落。”
说的任教主三字时,咬的极重,嘲讽之意甚浓。
任我行却是毫不在意,反而微笑点头。
段延庆道:“我如何能相信你。”
霍都斜了他一眼,“你爱信不信。”
段延庆矗立不动,却捏紧了掌中钢杖,但沉默半响,还是道:“希望你言而有信。”
霍都点点头,刚要说话,忽地见云中鹤一双色眼正在鬼溜溜的转动着。
顺着对方视线望去,赫然见任盈盈正轻轻的给任我行拍打这身上的尘土。
动作轻柔,神态认真。
配上那犹带泪痕的双眸,真是令人望之生怜。
霍都勃然大怒。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偷看。
两步上前,一记“龙象禅定掌”全力打出。
云中鹤瞧见绝世美女的身姿形态,正在全神贯注的欣赏着,也没有料到,气氛渐渐谈和的情况下,霍都会对他突然出手。
他刚刚本就让向问天一记重手打中了胸口,此时伤势未愈,外加没有防备,被霍都这鬼神莫测的一掌打了个猝不及防。
慌忙举手招架,仓促间没有提起多少真气,砰的一声闷响,两人硬拼了一掌过后,他只觉胸口血气翻涌,眼冒金星,本能拿出铁爪钢杖抡向对方,却只觉手掌一空,钢杖已被对方抢去。
心知不妙,刚要后撤,只觉胯下一凉,随即一阵剧痛袭来。
慌忙间低头一瞥,见胯下三宝已被连根扫落。
凶器,正是他自己赖以成名的兵器,铁爪钢杖。
霍都看了眼角落里的肮脏之物,又看了看铁爪上的污血,嫌弃的将手中钢杖丢开。
冷声道:“你这厮,下次再敢乱瞄,把你眼睛挖下来。”
云中鹤满地翻滚,惨叫哀嚎。
段延庆勃然大怒,拐杖一点,地面炸开,他道:“阁下何意?莫非真的以为就能随意凌辱于我?”
霍都道:“就是因为看在你段老大的面子上,我才没有杀他。”
又哼道:“还给了他犯错的机会,若不然,下次能是单单挖眼睛的下场么?”
斜视段延庆,傲然道:“饶他两命,算是给你段延庆天大的面子了。我霍都的女人,能是让人肆意乱看的么?”
不同于任盈盈的羞涩欢喜,任我行和向问天却是暗暗紧张,暗恼霍都一时得势,就要飞扬跋扈。
同时,也不由对霍都的霸道专横、胆大妄为自叹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