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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谨的想法跟他恰恰相反。
他实在琢磨不透自己的反常了,不但被人亲了,还被一个男人给亲了,亲了他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他还千里迢迢的跑过去给他睡了两晚。
睡了?!
言谨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两个字用的有些不太好。
他端起手边的盖碗茶,盖杯掀起,一股热气从杯中袅袅升起,他轻轻的来回拨动盖子,茶杯在他的手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尤为清晰。
让他想不透的是,看着他跟女子相拥在一起时,他的反应,酸涩满满当当的堵在了胸口。
他当然不会认为他喜欢的是赵清歌,那只能是?
言谨扶了扶胸口,吐了口气出来,他难道有断袖之癖?
他捏了捏眉心,把这吓人的想法给生生的按了下去。
看来他最近是有些太闲了,应该找些事做了。
只是他一忙,整个朝堂都晃了三晃,那些大臣们更是恨不得绕着道走,就怕被九千岁看到给按了罪名。
只是他们怎么不想想,若真的是莫须有,又怎会绕道走?
马车在街角一处的酒楼前停了下来。
苏欢伍和萧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不待人引荐就直奔二楼。
二楼虽没有一楼热闹,人也不少,稀稀拉拉的坐着人,最打眼的应是临窗位置上坐着的二人。
两个人打眼的原因自是因为李唐那一身亮丽的骚包粉以及满脸泪涟涟的盯着辛夷委委屈的表情,辛夷那一副挽起衣袖,浑身炸毛,时刻要大干一架的气势。
看到这颇具喜感的一幕,刚迈步上来的萧战好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你们这是唱的什么戏?说来听听。”
看着过来的苏欢伍和萧战二人,辛夷捋了捋袖子,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李唐则把委屈巴巴的视线朝着萧战投了过去。
萧战打了个寒颤,忙错开一步,坐到了辛夷旁边。
李唐咬着唇瓣,瞪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气的半响说不出话来。
不帮他出气就算了,怎么还坐到了敌方?
李唐别过脸不看他,挪了挪位置,给过来的苏欢伍让了座,顺手又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苏欢伍心安理得的接了过去,笑的眉眼弯弯。
“小欢欢,你不知道,这家伙他欺负我!”李唐忽然低声说道,声音里夹着一丝委屈。
索然告状不是什么大丈夫所为,但是小欢欢从小就教育他,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赢就跑,跑不赢就告状,反正不能吃亏。
萧战对他告状的戏码见怪不怪,辛夷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这人居然说的比他快。
猜的没错,他刚刚也想告状来着,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李唐给捷足先登了。
他捶胸顿足。
好半响才憋出一句话,“你怎么能恶人先告状。”
萧战帮他杯子里添了水,“别气,习惯就好。”
他当初可没少被这家伙告状,想想就让他来气。
“恶人说谁呢?”李唐梗着脖子朝辛夷吼道。
“恶人说你的。”辛夷答。
李唐神清气爽的坐了下来,笑道,“知道就好。”
辛夷蒙圈了,神情怔怔的看着一秒变脸的李唐。
周遭响起一阵哄笑声来。
这话看似没什么毛病,可是细细读上个几遍,也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了。
辛夷脑子转的不算慢,他随即明白过来他中套了,顿时羞愤难当了起来。
他的一世英名啊,全毁了啊!
他咬牙,“你使阴的,你不要脸。”
李唐面不改色,看都没看他一眼,扭头就对着苏欢伍笑眯眯的道,“我没丢你人吧?”
苏欢伍笑着点了点头,扫了一眼一脸不忿的辛夷,他叹了口气。
辛夷这家伙浸淫在九千岁身边这么久怎么还这么不识人间险恶?跟他们这些市井流氓比起来还是太单纯了啊!
在这诡异的气氛之下,言谨走了上来,后面跟着同样一脸冷冰冰的蓝九,霎时让人如坠冰窖。
刚刚还有些嘈杂的二楼顿时静了下来,脚步踏在木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看到这么多人,言谨的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辛夷见状暗叫一声不好,忙狗腿的跑了过去,“主子,你可来了,有人欺负我。”
这下整个二楼更是静了下来。
就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了身。
蓝九一脸鄙夷的看着抱着自家主子演戏的辛夷,这招他没演腻,他都看腻了。
苏欢伍顿了片刻,起身拱手施礼,萧战冷哼了一声,扭过脸去,当作没看见。
李唐紧紧的拉着苏欢伍的长袖,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他本身就害怕这个千岁爷,再加上他欺负了他的人,他不会一气之下把自己抓了关起来吧?
言谨看着他袖子上的手,忍住不适,收回视线,垂眸看了辛夷一眼,“怎么回事?”
声线清清冷冷的,听的李唐更是胆颤心惊,完了,这是要替他家奴才撑腰了。
他往苏欢伍身后藏了藏,双手更是紧紧的拉住了他的衣衫死活不松手。
“无事,你不要害怕。”
低低的声音传来,李唐稳了稳心神,紧抿双唇,没吭声。
苏欢伍见他不说话,只是又往后藏藏了,身子已经藏进了一半,见他着实害怕,只好错身上前,直接挡在了他的身前。
李唐蓦的松了口气,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瘦小又弱不禁风的身板感动的两眼汪汪,还是他家小欢欢靠的住。
“把人先留下。”言谨接着又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早已经准备好了,主子您这边请。”辛夷笑眯眯的领着言谨进了一间房,留下一地看呆的群众。
把人先留下?
这个‘人’包不包括他们啊?
早知道看什么热闹,早就应该脚底抹油跑啊,现在好了,跑也不好,不跑好像也不好。
言谨一人进了房间,辛夷和蓝九留在了门口守着。
外面的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该留还是溜了。
离门口近的一青衫公子哥犹疑了一瞬,当即就跑下了楼,身后像是有洪水猛兽般,跑的飞快。
然后只用了三秒,整个二楼,除了他们几个再无一个闲杂人等。
是不是人都行,只要命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