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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蹑手蹑脚地走上亭子,刚要开口,便被张天哲看到。
“苏曼,你怎么在这?”张天哲冷俊的脸上扬起了一丝笑容。
“张天哲?真的是你?你这是......当了皇子?”苏曼瘪了瘪嘴,心想“张天哲穿越过来的身份不是乾坤寨三当家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皇子了?怪不得路上没了通缉布告。”
“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说给你听。”
那日,张天哲离开罗坤,独自一人骑马前去草原找苏曼,途径苏城,被一个叫玉儿的中年妇女所拦。
玉儿说她曾经是皇宫里一位宠妃宸妃宫中的大宫女。而张天哲则是皇上与良妃所生的二皇子。良妃性子柔弱,没有主见,相貌也不算出众,也与城府,所以并不讨皇帝欢心。但一次意外怀有龙种,并顺利诞下皇子。皇上得知后龙颜大悦并亲自给皇子赐名为斯年,有祝国运绵长之意。从此良嫔也母凭子贵,升为良妃。由此可见皇上对这皇子的重视。
可是,好景不长,宸妃在二皇子出生不久后,命令大宫女玉儿将二皇子杀死。玉儿事前有受过良妃娘娘的恩惠,再加上生性善良,于情于理都不愿杀害二皇子。但她知道,她若不依,自己性命难保,二皇子也会被他人杀害。所以玉儿决定弄来死婴代替二皇子,自己偷偷将二皇子送到宫外的远房亲戚家中。他们夫妻二人为人老实本分,膝下无子,定会视如己出。玉儿给二皇子取名天哲,随了亲戚姓张。并给其一些金银首饰,让其日后找名师教书,但要穿着如旧,以防让旁人看出端倪。待有朝一日,二皇子长大成人,再想办法恢复其身份。
而皇榜贴出告示,只道是玉儿杀死皇子逃出宫外,举国通缉。
玉儿由此得知,宸妃等人均已相信自己杀死皇子。此后,玉儿便隐姓埋名,暗中看望二皇子。直到二皇子在八岁那年。玉儿从张氏夫妇口中得知二皇子失踪,才到处打探,最终得知二皇子竟然被抓到乾坤寨当了三当家。
月前,乾坤寨被剿,玉儿心急如焚,直到她在布告板上看到二皇子的通缉布告才有些平静。之后又四处打探,终在苏城将张天哲拦住。
在玉儿一番游说下,张天哲也动了恻隐之心,想尝尝有父母的感觉,便听从了玉儿的安排。
玉儿拿出二皇子当年的玉佩信物找到苏城府尹禀明一切,冒死劝谏府尹上奏皇上。
皇上认出信物,欢喜不已,便传召了二人。
那一日,张天哲随玉儿面见皇上,皇后娘娘与宠妃等人皆在。也包括因丧子之痛而郁郁寡欢的良妃娘娘,所谓张天哲的生母。
良妃娘娘一副万分憔悴的样子开口说道:“你说,这是我的皇儿?我的皇儿还活着?此话当真?”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玉儿指着宸妃说道:“是她,当年就是她让我杀了二皇子,奴婢于心不忍,才使用了狸猫换太子之计将二皇子带出皇宫。如今见二皇子到处被通缉,难保有一天会性命不保,这才冒死寻来苏城府尹将二皇子带入宫中,禀明身份。”
“你胡说!当年分明是你杀了皇子。如今不知哪里弄来的野小子,也敢来冤枉本宫。”宸妃眉眼闪烁,厉声说道。
“野小子?”玉儿面向皇上跪行数步义正严辞说道:“还请皇上与良妃娘娘好好看看,二皇子可是与当年的皇上长得一摸一样。”
“像,像,就是我的皇儿。”娘妃娘娘说着便向张天哲的脸摸去。
张天哲独来独往惯了,下意识想要避开,却因良妃娘娘那真情流露的母爱而妥协了。他曾无数次幻想自己的父母有一天会来寻他,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父母竟会是这个世界的皇上和妃子。
“那你为何当年不说,却要等到今日?更何况世上相像之人甚多,也不足为证。”皇上还是心有疑虑,即便张天哲真的很像年轻时的自己。
“请皇上宽恕奴婢之罪。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当年奴婢人微言轻,没有证据,怎敢指控宠妃。而二皇子当年仅是襁褓婴儿,就算逃过此劫,又如何能安然长大。可如今二皇子学的一身本领,就不可同日而语了!”玉儿将头低的矮矮的,不敢抬头看着皇上,继而伸出三只手指:“奴婢敢对天发誓,若有虚言,不得好死!”
皇上又仔细瞧了瞧张天哲,相貌、年纪都无差别,再加上信物为证,玉儿的说辞,便有些动摇。
“皇上,这血脉之事可是大事,皇上还是要多方考证,确认无疑,尚可。”皇后开口说道:“况且这玉儿所说是真是假也未可知,臣妾是万不会轻信宸妃妹妹会害二皇子的。”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臣妾冤枉啊皇上,皇上对臣妾宠爱有加,杀二皇子对臣妾有什么好处呢?还请皇上不要轻信谗言,错怪了臣妾。”宸妃晃动着娇身轻声细语来到皇帝身边挽着皇帝的胳膊说道。
“朕又没有说是你,你先安静一会儿。”皇上柔声说道。
“皇上,母子连心,我能确认他就是我的皇儿!”良妃说的斩钉截铁,这是她说话最有底气的一次。
“良妃妹妹,本宫自知你思子心切,可这皇室血统可不能乱来,先不说玉儿指认宸妃妹妹杀你皇儿之事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可听玉儿说二皇子曾被山贼抓获,而如今乾坤寨又被剿灭,何人能够证明眼前的人就是当年的二皇子,单凭一个宫女所说,还是戴罪之身,难以使人信服。”
“玉儿不是说曾将二皇子交于一户人家,那不如就请他们来作证,毕竟养了八年,总该能分辨些。”良妃说道。
“不错,朕这就下旨去请二人。”
御前侍卫尤洛带着几名高手快马加鞭,按照玉儿给的住址不日便将二人带到皇宫。虽然途中遇害,但所幸侍卫拼死护二人周全,有惊无险顺利到达。
二人见了张天哲,虽不能立即认出,但也确定个七八层,直到见到张天哲背部的菱形黑痣才能百分百确定。
皇帝听后立刻下令恢复了张天哲二皇子的身份。也依张天哲撤除对他与罗坤的通缉。封玉儿为女官侍在其右,赏银千两。赏张氏夫妇百两。
由于玉儿坚持咬定是宸妃多年前暗杀皇子,而张天哲又对玉儿深信不疑。皇帝迫于无奈下令将宸妃降为答应,打入冷宫。
“皇上,不是臣妾,皇上饶命啊,是皇后,是皇后指使臣妾的!”宸答应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妹妹,本宫一向待你亲如姐妹,从未想过你会作出如此之事,大难临头还想污蔑本宫,拉本宫下水!”皇后镇定自若:“皇上若信她,那臣妾也无话可说。
“是你,都是你!”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过身来,看向宠妃:“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杀害二皇子之事!”皇上愤怒不已,当即命人将宸答应拉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