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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戌时,刑部大牢寂静无比,没有审讯的声音,也没有痛苦的哀嚎。
读心大师伴于赵括左右,不离半步,好似商量着子时对唐落的催眠之术。
戌时一过,一个人影闪人大牢,来人武功不算高强,却无人察觉。他顺利的找到了那间关押唐落的牢房。
唐落颓废的瘫坐在墙边,蓬松脏乱的头发散在肩上,脏兮兮的脸上也没了英俊的模样。他拨了拨垂在眼前的一缕头发,看到了牢房外有一个黑影。努力用手撑着身体像黑影爬去。
“你是来救我的吗?”
唐落的心中燃起一线希望,干裂的嘴唇扬起一丝微笑,定是少主,他还没放弃我。
“我是来杀你的!”黑衣人冰冷的话语如同将唐落推向深渊。
“你......文风?为何杀我,我什么都没说啊!”唐落有些绝望,他不知道自己牺牲了这么多,到底换来了什么?
“你说的够多了!”文风抽出腰间的剑,恨恨地向牢房中刺去。
唐落心灰意冷,将眼睛紧紧闭上,一动不动,正求一刀来个痛快。
只听“哐当”一声,文风的剑已然落地,手腕上也多了一条刀伤。
数名官兵冲进牢中与文风打了起来。索性来的官兵并不算多,文风勉强招架的住,左闪右躲竟逃了出去。
文风逃回房间收拾行囊准备离去。此时,兵部侍郎左映闻声赶到。
“文风,你这是做什么?”
“大人,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去刺杀了唐落,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得赶紧离开,否则定会连累你!”文风丧气道。
“可得手了?”左映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好,好似意料之中。
文风摇摇头:“我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左映已经收到消息,羿王殿下一干人等已经连夜回了都城,此时恐怕已经候在门外了。
文风疑惑之际,已有人前来通报,羿王殿下与刑部尚书带着人包围了左府。
“都怪我,我不该回来!是我连累了大人!我这就去说清楚!”文风愧疚道。
“不可!”拂袖大步走向门口,正见羿王殿下等人已经破门而入。
“参见羿王殿下!”左映面不改色,恭敬道。
“不必拘礼,赵尚书说来查案,本王就是过来看看。”张天哲抬了抬手,退居一侧。
“想必左大人应该知道我来此的用意吧?”赵括上前一步:“若我不是有意放他,侍郎大人认为会有人在刑部大牢来去自如吗?”
左映笑了笑:“从他回来那一刻,我便知道了,他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我自然了解,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甩掉刑部的人。”
左映上前挪了一步,伸出双手,淡然道:“赵尚书,请吧。”
“不关他的事!”文风从房中踱步出来,摘下面纱:“是我,是我要杀唐落,抓他何干?”
“文风,算了,你既然没杀成唐落,他还是要供出于我,老夫知道你忠心,也算我没白疼你这么多年!”
“文风?”
张天哲为之一振,竟然真的是文风,难道曾暗杀他多次,与凌云阁勾结的人当真是左映?
疑惑的人不知张天哲一人,文风一时间也怔住了。
“白疼我这么多年?难道这些都是大人部署好的?”
文风虽不知道左映为何要如此说,但知道其中定有文章,在未想清楚前只好闭口不言。
“都带走!”赵括一声令下,文风与左映便都被带去了刑部大牢。
不过几个时辰,王远的手下便将刑部大牢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王远。
“叔叔这招未雨绸缪,弃车保帅可真是高明!”王梓贞笑道。
自从得知文风被抓,王远便与左映开始筹谋,左映一直以来都是王远的心腹,为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若只是抓了唐落,王远自然不会多做准备。怕的是张天哲在幕后捣鬼。他说通左映若真有什么万一要为其顶罪,到时自会照顾好他的家人。
而文风因为张天哲、朱正南等人曾多次与其顶撞,早在王远心中产生隔阂。王远自知文风的心已经变了,多了几分不忍,不在一心听命于他。于是决定利用文风的感情,设计让其刺杀唐落,就算失手,也因为事先让其待在左府,从而查不到自己头上。而张天哲也会因识得文风相信左映便是与凌云阁勾结之人。
左映认罪,文风自不会多言供出王远,定会改口指认左映。至于唐落,什么都不会说。
“如今左映被下令处斩,文风也被流放。虽然朱正南被放了,可国库再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修水渠。不过,此事已成定局,没有再审唐落的必要了,叔叔大可高枕无忧了”王梓贞转念道:“明日我会在流放途中将文风救出。”
“不。”王远脸色一沉:“我不只是弃车,还丢了一个士。”
“叔叔的意思是......”王梓贞眉头一紧:“可是......”
王远双眼微闭,表情痛苦,抬手示意:“他的心早就不属于我了。”
“侄儿明白了!这就去做准备。”王梓贞怅然退出了房门。
户部尚书林宝清得知朱正南被释放,当晚就带其到羿王府道谢。
“下官能正请白,全靠王爷。”朱正南简单几句便跪地行礼。
张天哲将其扶起:“你能得救,全靠了赵尚书与林尚书的配合,本王不过是提了个醒。”
“羿王殿下谦虚了。若不是羿王殿下的计策,恐怕明日处斩的便是朱大人了。”林宝清拱手道。
催眠之说只是子虚乌有,读心大师也不过是随便找了个贩夫走卒。一切都是做戏给王远,可没想到竟凭空多出了一个兵部侍郎左映。
张天哲也曾因文风的关系,相信过左映便是与凌云阁勾结之人。可仔细一想,若真是左映,文风怎会毫不避讳跑回到左府,左映又怎会不辩解一番便招认,而他又是因何反对修水渠一事?就算有诸多疑问,也已没有时间查明,能救出朱正南已是不易。
“下官是被救出了,可这银子,左映死都不说,我一样没银子去修水渠、救百姓,还不如死了......”朱正南气恼道。
“朱大人!”林宝清紧张道。
“下官失言了,请殿下恕罪,下官只是......”
“本王知道朱大人心系百姓,明日早朝,本王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张天哲微微一笑,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