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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幻衣公主的疑问,张天哲发觉眼前这个公主虽然体弱可却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越去解释恐怕出现越多纰漏。
“公主,我们是谁,来自何处,并不重要。我们向公主发誓,绝对不会做出对七茶国不利的事情。”张天哲压着嗓音说道。
“莫非,你们为了乌蒙茶花而来?”幻衣公主稍加思索:“我劝你们还是适可而止,母皇若是发现,你们必定人头不保。”
“公主。”苏曼眉眼一笑:“只要公主,不告发我们,我们会注意的。”
“不告发你们也可以,带我离开七茶国,我要找我爹!”公主眼神坚定,恐怕这一想法已在心中犹存依旧。
“这......”张天哲有些迟疑,先不说能不能顺利走出七茶国,就连长清道长如今是否安然无恙也未可知。
“不肯?”幻衣公主脸色一沉:“那我只好带你们去见掌花史阿鸢了,看你们这装扮是掌花局的没错吧?”
“当然可以,等我们找到乌蒙茶花,全身而退,势必会帮助公主!”苏曼给张天哲使了一个眼色笑道。
苏曼的心思自然是先稳住幻衣公主,拿到乌蒙茶花为首要。只是张天哲的性子不愿欺瞒他人,不苟言笑的与苏曼摆脱了幻衣公主,回到了住所。
一连两日不过就是学些规矩做些皮毛,根本无法靠近国王的宫殿,更何谈接近国王打探乌蒙茶花。
更糟糕的是第三日便是初步考核日,虽然考核项目对张天哲与苏曼来说并不算难,顺利通过留了下来,只有少数女侍被遣散出皇宫。但留下的女侍需沐浴更衣检查身体状况,方能在皇宫内自由走动。
万般无奈,苏曼夜里偷偷带着玉佩潜入女官阿月的住处,请求其搭救张天哲。
次日女侍们一一接受检查,眼看着就到苏曼,而苏曼的后一位便是张天哲,可却仍然不见女官阿月的身影,着实让人捏了一把冷汗。
“到你了,别磨磨蹭蹭的!”
检察女官的一声呵斥将本就心神不定的苏曼又吓了一跳,苏曼一步一歇缓慢走入房中,脱衣看诊皆慢如牛,只想消磨时间,等待阿月的到来。
眼看着苏曼从房间走出,张天哲也被下了命令,就在这进退两难之时,终于,女官阿月出现了。
女官阿月不知是何身份,她一出现,四局的女官纷纷向其施礼。阿月一抬手,直奔检查女官所去,众人纷纷抬首注视着阿月,大气也不敢喘。
检查女官随即停下手中的动作,笑脸相迎。
“检查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不妥?”阿月娇声问道。
“回大人,目前一切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随即阿月轻笑了两声,转过头去上下打量着张天哲:“嗯,这一批女侍还真是不错,这皮肤,这模样,真是见了就让人喜欢。”
“若是大人喜欢,待检查后就给大人送去!”掌花史阿鸢挪着娇身缓缓迎到阿月身旁。
“若掌花史愿意割爱,那真是要感谢了,只不过检查就免了吧,看这样子也不像有什么,且随我来吧!”
“是!”掌花史阿鸢转向张天哲,稍加言辞:“能伺候大人是你的幸运,还不谢过大人?”
“多谢大人厚爱。”张天哲低着头轻声说了声,便随着阿月离开了。
在场的松了口气的人不止苏曼一个。虽然阿月并不是掌管四局的女官,而是负责皇亲贵胄寝宫事物的内侍女官,但阿月却同四局的掌局关系要好,所以四局的女官都对其有些敬畏,再加上女官阿月性情古怪,喜怒无常,所以各局女官更是不敢吃罪,都视阿月为瘟神一般供奉。
张天哲一路跟随阿月,见其神情异常,道了声谢便罢,也未敢多言。
临近阿月住处,阿月才开口问道:“你,当真是男子?”
张天哲抬头看着满是好奇的阿月,轻轻点了点头。
阿月娇柔一笑,拉着张天哲走向房内,唤了贴身女婢关门守候。
“阿月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张天哲不由向后退了退。
阿月走到水盆旁,轻声说道:“你过来。”
随后又到衣柜中取出一身藏蓝色男子衣物笑道:“我救了你,你是否应当回报于我?”
“那是自然!”
“你的身形与我夫君相似,不过略微高大了些,若我夫君成年,也该如此模样。”阿月深思了片刻,将藏蓝色衣物递向张天哲:“我只要你恢复男子之身,着我夫君服饰,一解我相思之苦。”
张天哲接下衣物,却若有所思,这毕竟是在七茶国皇宫,若被别人瞧了去不知如何是好。
阿月见张天哲迟疑,转念说道:“这是我的地方,大可放心,若你满足我的要求,我便告知你乌蒙茶花的所在。”
张天哲一听,二话不说便退到一旁换了衣衫,清洗了容颜。虽然衣服有些紧邹,让张天哲四肢无法活动自如,但冷俊的脸庞也可弥补这些缺憾。
如此赏心悦目的容颜,谁又会注重衣物大小,阿月早在一旁看傻了眼。稍稍定神才转到张天哲身后望着其背影,不时的留着眼泪,伸手想要触碰,可又知不是其夫。
张天哲一时不知所措,只好一动不动,好似物件一般任其观赏。直到张天哲因衣不合体,轻咳了两声,才将阿月从她与丈夫之间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阿月稍作缓和,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谢谢,你换回来吧!”
不久,张天哲换回了女侍服饰,向阿月追问乌蒙茶花,才知,阿月听闻国王一直在自己寝宫的暗室养殖,专门用于活血调经,才能保持不易变老的容颜。也曾听闻有女侍为了乌蒙茶花的功效去国王寝宫的暗室偷盗,但怎么都找不到乌蒙茶花,最后被捕入狱而亡,从未有人得手,也无人证实这一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