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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如深渊一般，望着掉入网中的猎物，一点点收紧。
若不是他们想把画上的款识换下来，好送去拍卖，也不会被言炯辉趁机劫下，这款识也不会更加好认！
“嘶！好像是这样啊？”
“是啊，这痕迹也不是多难辨认。”
孙松顿时大惊，压根儿没想到她会在这儿给他下套，“我、我可能是一时没注意到，弄错了也有。”
苏九玉上前一步，冷笑了一声，手一指，“是么，那你再看看这人是谁！”
一众人唰地转头！
刚刚送完画一直低着头的两人，听见这话，脚一软，顿时瘫坐在了地上，那张脸直直地暴露在了众人眼中，“是孙会长吩咐我的！是他让我把画卖给谢老板的，不关我的事啊！”
这一动作，身上突然滚下了一份款识，上面的字迹清润爽放，法度严谨，正和苏九玉刚才分析的一模一样！
嘶！
而那人的脸，更是当初领头来堵苏九玉的那两位大哥！
“这是……”仔细看，人群中，有几人已经满脸震惊，这，这人不是当初给他们送古玩的人么？！
“对！是他指示我们的，当时八宝轩的钱老板也在，不信你们可以问他！”
唰！
一道道质疑的目光顿时投了过去，甚至有的还带上了怒意。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钱喜弘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事会牵扯到自己身上，那画他是知道的，可他当初根本不在场啊？！
孙松胸膛剧烈的起伏，这回是真被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咽下去，混账！他当初根本就不是让这人送的！他要是让这两人送，难道不怕被谢常鸣给认出来么？！
“好好好，反正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人也是你找来的，你想说什么还不是看你的意思！”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什么九公子，根本就是一门心思的想置他于死地！
“有本事，你拿出证据给我看看！”
就算这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又怎样？
他向来谨慎，压根没有和联系的人见过面，也全都是单线联系，他就不信她拿得出证据！
果然，苏九玉略微挑了下眉，“要确凿的证据，我确实没有，但我敢保证孙会长确实做过这些事，一个盗墓起家，监守自盗，欺骗民众，私扣古玩的人，的确不该坐上这协会长的位置！”
“哈？”孙松笑了，有恃无恐的道，“所以，九公子也承认，你前面的那些话是自己的一面之词了？”
苏九玉唇边牵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一面之词？
呵，她又不蠢，即便收集不到确切的证据又如何？她怎么也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向。
就比如，眼角余光扫向瘫坐在地上的两人。
用这两人来代替那送画的人，效果只会更好！
邹振生面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正色道：“九公子是我特意拜托的，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察觉孙会长有些不对劲，你们若是不信，接下去的投票也依旧可以投孙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