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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在说点什么,可电话已经被墨母挂掉。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现在顾雅估计情绪也不怎么好,他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儿抛下她?
就在他焦急这时,宋秘书突然急匆匆跑来:“墨少!顾小姐和司总谈得很不愉快,突然爆发大脾气,自己往外跑了!”
“去哪了?”墨凌轩赶紧追问道。
“不知道,但司总已经去追了,应该没有什么安全问题。”
墨凌轩皱了皱眉,心下稍稍思索一会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冷声吩咐道:“你回家休息,不用跟着我了!”
“啊?”宋秘书怔怔地顿在原地,瞅着他冷漠离去的背影,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虽然外界一直传言墨凌轩冷酷无情,但在他看来,墨少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老板。
比如,墨氏几乎从不加班,就算偶尔有紧急工作下来,加班费也是三倍发放的。
再比如,他因为这几日不眠不休地寻找小菲,墨凌轩特地给他放假……这个男人,其实一直都是很温柔的。
车子在一栋古朴庄严的别墅前停下,比起海边别墅的随性潇洒,这里莫名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就连开门的佣人也不苟言笑。
这里是墨家的主宅,乃是上个世纪墨家的祖先修建的,一切都保留着那个年代陈旧的风格。
踏进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上,一进客厅,便见墨母板着一张脸,满脸怒容地坐在沙发上。
墨凌轩皱紧眉头,心里划过一丝不妙的感觉。
果然,墨母一瞥见他,脸色愈发阴沉了:“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爸爸是怎么走的?”
墨凌轩心里咯噔一声,抿紧嘴唇,缓缓在沙发上坐下:“你、派人监视我们?”
“呵,监视?你妈我是那么没格调的人?你带顾雅去做亲子鉴定的那家私立ca78六1dd医院是我投资的!我还是最大股东,我来儿媳妇和堂堂世界钢铁大亨做亲子鉴定,我知道了不很正常?”
墨母气得不行,果然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居然这么怀疑她!
墨凌轩淡定地端起一杯茶,轻轻啜了一口,静静地看着墨母:“您想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我知道你和顾雅情比金坚,我就是想让你回忆一下你父亲怎么死的!你想想当年咱们被追债的那段日子,你还能跟顾雅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生活下去吗?”
墨凌轩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他父亲的死,大抵和司云霆有点关系,但这仅仅是大家的怀疑而已,谁也没有最直接的证据。
墨家并不是一直都富可敌国的,虽然祖传的基业摆在那里,但他的祖父却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祖父喜欢唱戏。
可偏偏他唱又唱不出一个名堂来,连戏台子都没登过,家族也不允许他去做那么丢人现眼的人。
是以,他整天浑浑噩噩地度日,从他出生一直到他死亡的八十多年里,他出去做事谋生的日子屈指可数,他几乎每天都躺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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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长此以往下去,再厚的家底也得没了,传到墨凌轩父亲这一代时,几乎所剩无几。
父亲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人,他在学堂时结识了年轻时候的司云霆,两人感情极好。
后来步入社会,两人打算合伙开个公司,父亲拿出所有家底,投资五千万,而司云霆那时还不认识安淑华,只是一个没钱的穷小子,他只出了几万块。不过,公司大部分业务都是他在跑就是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客户是个骗子,卷钱跑了,公司到了,资金链断了,五千万就这么打水漂了!
司云霆和父亲天天被堵着追债,最后司云霆实在撑不下去,抛下好友,独自逃往国外。
可父亲能跑吗?他不能,他家中有妻子,上面有垂垂老矣的父亲和祖父,下面还有两个儿子……
可他最后终究被追债的逼疯,从天台一跃而下,以自杀了解所有纠纷。
就在父亲自杀的十天左右,墨凌轩的哥哥出车祸身亡,家中老人被气到心肌梗塞去世,从此,墨家便只剩墨母与墨凌轩相依为命。
当年的那场变故,于墨家来说简直就是毁天灭地的打击!搞得他们家破人亡!
如果墨凌轩稍微不那么努力一点点,墨家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我永远也无法原谅司云霆!”墨母双眼含泪,怒道,“他害我失去我的丈夫、儿子!我不找他算账已经很好了,你还要和他的女儿结婚?这我绝不同意!”
当年墨家一家人接二连三去世,她差点就支撑不住也跟着去了!
她们母子两人只好投奔娘家,可她的哥哥已经娶妻,她担心嫂子不高兴,每天打三份工,尽量不用娘家的钱。一天二十四小时,她几乎只能睡三小时不到!
天知道那段黑暗的日子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可我爱顾雅!”墨凌轩盯着墨母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爱她,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放弃她。
“我不同意!”墨母几乎快气疯了,直挺挺地站起来,指着墨凌轩的鼻子,破口大骂,“墨凌轩!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了!墨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你想娶那个女人?你就尽管去!你大喜之日,就是你母亲悬梁自尽之时!”
她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脖子处青筋暴起,几乎吼到破喉咙!
墨凌轩抿紧嘴唇,冷冰冰地看着撒泼的母亲,仍然试图讲道理:“第一,你排斥司伯伯,无非是因为你怀疑那五千万是他卷走的,可事情过了二十多年,也依然没有任何证据。”
“第二,无论怎么样,上一辈的事情与下一代无关,你把仇恨加诸在顾雅身上,是否太蛮横无理?”
墨母双目猩红地瞪着他,目眦欲裂,已然失去理智:“那五千万不是他卷走的还能是什么?要是没有那五千万,他怎么发迹他的钢铁公司?墨凌轩,你当我是小孩儿忽悠呢!”
墨凌轩不再理会她,拿过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冷冰冰地离去。
偌大的古朴别墅中,回荡着墨母凄厉不甘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