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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爱之物,豪掷千金也是值的。”
“哦?这么说殿下最爱的乃是莲花?”
百里拂晖轻轻抚摸着手边一朵娇嫩的莲花,眼里溢满的尽是柔情,“是啊,此生吾爱……”
蔡岚依眼眶微热,满腔的恨意难平,唇角却是向上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这画面,这话语是何等的似曾相识。
莲花,莲子,此生吾爱,依依一人足矣……
然后葬送了她的一生。
“不想笑就不要笑。”百里拂晖抬起蔡岚依的脸,“依依,在我面前不必如此。”
推开他的手,蔡岚依侧过脸看着这一朵朵盛开的照水芙蓉,“殿下不是臣女,又怎知臣女不想笑。”
百里拂晖低叹一声,眼底划过一抹落寞,“依依,为何你独独对我百般防备?”
蔡岚依笑了笑,却答:“可惜了这般好景色,竟无美酒相配。”
百里拂晖转身,从小舟的暗仓内取出两只青花小酒坛。
拍开酒封淡雅的酒香飘出,“唔……好酒!”
蔡岚依斜倚在小舟上,突然转头对百里拂晖笑道,“殿下,你相信人会有前世今生吗?”
百里拂晖猛的转过脸,深沉的黑眸对上她稍显迷茫的桃花眼,半晌不曾出声。
“呵呵……不过是醉话而已,殿下不必当真。”
自嘲的笑了笑,蔡岚依看着涟漪不断的湖面,借着酒劲渐渐睡去,朦胧中她总感觉有两道复杂到让她想躲避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耳边似有人在低声叹息着什么。
轻轻皱眉嘟囔了一句,蔡岚依沉沉睡去……
身体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仿佛置身火海,咽喉干裂烧疼,蔡岚依暗想这就是下地狱的感觉吗?
“你恨他吗?”
“谁?咳......谁在说话?”耳边响起一道轻柔好听的声音,犹如荷塘月色里晚风的低喃,蔡岚依再怎么努力也睁不开双眼,便也不再强求,“黄泉路上勾魂魄的应该是黑白无常,敢问这位使者是?”
“你爱他吗?”
听得又是一个戳心戳肺的问题,眼前浮现百里拂晖似笑非笑的面容,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蔡岚依暗自咬牙,“人死万事空,这问题答案是如何都已然无意义。”
“可曾后悔,可想再度相遇?”
一直被追问这类揪心的问题,蔡岚依气笑了,“差不多够了,你还有完没完?”
“哎......”那声音幽幽一叹,“怨憎会,注定相遇。”
“什么?”
“你且去吧。”
蔡岚依只觉着一股温和却又难以抗拒的力量包裹住自己向一个方向推去,意识开始模糊,朦胧间双眼似能张开,透过眼缝隐约瞧见一抹碧色衣裙的女子置身于莲花丛中。
……
一月后,定伯府。
蔡岚依看着面前那卷明黄的圣旨,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怎会如此?”定伯夫人疑惑至极。
蔡稷雍想了想,“既然圣旨已下,那便速速筹备起来吧。”
蔡岚书皱眉,有些担忧,“只剩一月的时间,筹备婚礼和嫁妆未免有些仓促。”
没想到这么快百里拂晖便求来了圣旨,直接请钦天监定了下月初六为婚期,比起前世两人大婚竟然生生提前了六年!
到底为何会如此,这次大婚的提前是否还会引来一系列其他的变故呢?
更何况她现在才十四岁,还有两年才及笄,他现在嫁过去算什么?童养媳么?
……
“拂晖哥哥……”
百里拂晖失笑,“怎么了?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花房的姑姑又训责你了吗?”
段琉歌扁了扁嘴不说话,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百里拂晖拉起她的手拍了拍,“哥哥尚未强大到有能力将你公诸于世,你且再忍耐些,千万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乖巧的点头,“拂晖哥哥放心。”想了想,咬Z还是开口问道:“拂晖哥哥,你要娶王妃了吗?”
“嗯。”
“拂晖哥哥,你娶了王妃,会不会忘了琉歌?”
百里拂晖摇头,“哥哥会一直照顾琉歌的。”
这时小明子走进书房,朝百里拂晖福了福身,呈上一封书信,“殿下,这是马家堡那边递来的密函。”
段琉歌识趣的退下。
百里拂晖拆开密函看了一遍,然后对小明子道:“收拾出王府的侧院,准备迎借贵客。”
……
蔡岚书前往万宝斋,取回定伯夫人专程为蔡岚依定制的首饰。
谁知刚出万宝斋,便被一名头上插满鸡毛的小厮撞了个满怀,手中锦盒直接被甩到半空,“我的锦盒!”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他身旁的鸡毛小厮,纵身接住那只锦盒。
将锦盒交还蔡岚书手里,“公子,你的锦盒,方才行路匆忙差点弄坏公子锦盒,对不住!”
蔡岚书见检查了一下锦盒没坏,里面的首饰也没事,“无妨,这位小兄弟下次行路,可万万不能大意了。”言毕便提步离开。
鸡毛小厮若有所思的盯着蔡岚书离去的背影。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璐璐!璐璐你等等我!哎呦喂!别挤,让我过去!”
鸡毛小厮回过神,连忙转身跑入人群,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定伯府内,定伯夫人接过锦盒,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万宝斋,这做工如此精巧。”
蔡岚依蜷在袖中的小手紧了紧,是那只揽月凤钗……
定伯夫人想将那钗子戴在蔡岚依头上试试,谁知簪子刚靠近蔡岚依,她就惊慌失措的退开。
“依依?”定伯夫人满脸疑虑。
蔡岚依急中生智,弯腰抱住肚子,“娘亲,这钗子又不会长脚自己跑了,我先去更个衣!”
说完不等定伯夫人说话,便捂了肚子跑开了。
定伯夫人无奈的摇摇头,叹道:“这丫头还是个孩子啊……”
蔡岚书问,“娘是担心依依嫁入王府后会不开心吗?”
定伯夫人点头,“依依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王府规矩众多,娘实在担忧呐。”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既然已经定赐了婚,又为何要这么仓促的大婚,她女儿尚未及笄本想多留在身边几年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