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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在攻城木的撞击下眼看就要破开。
“哼!果真只是一群胆小鼠辈!非要等城门被击破了才肯乖乖投降吗?”
张纯厉声挑衅着,看得张飞一阵气上心头,攥紧长矛,便要出城厮杀。忽然城中奋起一声大喝,早有人捷足先登:
“大胆蛮夷,休要猖狂,且看我大刀劈你落马!”
那将不是别人,正是田楷。当下闻敌挑衅,再也按捺不住。说话间,飞马出城,大刀一挥,直冲向得意洋洋的张纯。
二人也不搭话,兵器相接,便是一通激战。
老将严纲也领军出城,冲杀向乌桓的攻城部队。此刻往城下眺望,公孙、乌桓二军已绞杀在一起,乱作一团。
“大哥,他们以多欺少,不如让我张飞祝他们一臂之力!”
“大哥,城门已损,不如出城迎敌,尚有胜算。”
关张二人一齐提议出城抗敌,刘备也不好不应,于是拨出一千精骑与二人前去。
关羽张飞一刀一矛,策马奔杀出去。和关羽比起来,田楷手中的刀就显得弱了许多。只见关羽长髯飘动,青龙刀抡开一轮半月,好似甩开一面折扇,青芒迸露,当下一排重骑马翻人仰。
张飞一声咆哮,蛇矛一递一起,血液溅处,便一横尸倒地。严纲长枪挥使,一众燕辽老兵手持铁戈抗敌,田楷怒火未熄,一柄长刀仍与张纯不分轩轾。
严纲是玄级猛将,并没有特别厉害的技能,所以从小到大,一直在修习体术。为了作战的不同需求,他还给自己配备了一对短槌,隐匿在腰间,必要时可以扔出。槌尾配有锁链,抛掷后还可以收回。
严纲领着老兵,一通好杀,攻城部队逐渐被打散。严纲拍马舞枪,准备和田楷会合,夹击张纯。
怎知刚走到一半,乌桓军中又闪出一将,手拿双刀,骑一匹灰马,大喝道:“且慢,先与我张举较量较量!”
这个张举和张纯一样,同是汉末的流寇。本来是泰山太守,渔阳郡的土豪。因不获张温重用而心生不满,与张纯等人联合发动叛乱,寇略北疆,自称为天子。后来幽州牧刘虞悬赏张纯等人,张举出奔塞外,自此下落不明。
《演义》中加插了张举知道张纯被杀后自缢的一幕。而在这里张举则直接成了乌桓王的手下。
张举的水平和张纯相似,同是地级猛将。此人飞出阵来,也不隐匿,刚出手便使出技能。但见张举手捧双刀,两道乌烟从刀上飞来,再从天而降,落向严纲。
严纲掣开马匹,急忙躲过。张举再举双刀,又是两道乌烟飞来。
严纲这次马匹受惊,来不及躲避,只得从马上跳下。但见乌烟两道,全都熏在了马匹身上。那马儿呜呼一声,顷刻间已化为尘埃。
严纲趁张举还没有发动下一波进攻,忙从腰间扔出短槌,着力打去。只见“啪嗒”两声,正打中张举面门。
张举鼻青脸肿,跌下马来,怒不可遏。手拿双刀,作势便要砍向严纲。
“严将军小心!”这一吼宛如奔雷,正是张飞驰马前来。
但见张飞蛇矛起处,无数雷电从矛头迸起,化作万条黑蛇,攒向张举胸口。
张举刚要举起双刀,胸前已经被炸开了一大块缺口,足足有碗般大小,冒着青烟,当下里呜呼毕命。
另一边田楷正与张纯厮斗,战有百余合,田楷忽然倒退几步,挥动长刀,在地上划开裂痕。随之,一抹银色的刀光卷地而来,掀动着尘沙,直劈向乌桓王张纯。
“快看,是田将军的无双技,【破虏急斩】!”
“田将军神武!”
一群田楷的追随者高呼齐喊。只见刀起处,银光如电,飞速朝张纯劈去。一瞬之间,便将张纯连人带马,掀翻在地。
但张纯似乎只是咬了咬牙,便又提起长矛,复越马上。毫不在乎狼皮衣下血肉模糊的伤口。
这波无双技耗废了田楷大量的魂力,想要再使用魂力,只能重新一点一点聚集。
“田将军暂且休息,就先交给关某吧!”关羽大刀挥动,排排敌军靡倒如草。蹄声响处,刀锋又是一转,直驱张纯。
“天级猛将……”田楷看着关羽身上焕发的庞大魂力,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关羽抖擞精神,只见青龙刀划开一个半圆,极大的刀势抡向张纯。张纯用长矛勉强格住,顿觉双手发麻。
又是一刀袭来,乃是三十六刀法中的“削”。这一刀仿佛平地惊雷,在张纯的胸口上留下一个巨大的伤口。
张纯已身中田楷的一刀,这关羽又是武艺绝伦,自知难敌。于是使一招佯攻,扯开黑烟,化阵黑风便逃了。玄襄阵开之复合,中坚军重回核心,乌桓军马稍作调整,开始着手准备下一轮的进攻。
田楷和严纲多有疲乏,带着前军回城内休养。关张二人并徐庶临时编排了一个万人的精兵队,以应付对方的重骑兵。此时城上城下,都是兵卒车骑。
刘备伫立在城墙间,往四下远望,恍惚有点小激动。这种战争的真实性已经赶超了任何的主机策略游戏,他真真切切地体会了运兵排阵的快乐。
回想起自己的前世,不过是一个碌碌无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应届毕业生。由于高考的不如意,他只上了一所普通院校。大学四年的生活,也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眼看着毕业,找工作又成了难题。陪伴了自己四年的女友也离之而去。
他游走在大街上,临死前又做了一次好人。重生后的日子,虽说艰辛,但也给了他生活莫大的充实。或者说,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活着”。
“等打完这一场,我一定要让公孙瓒给我封个县令。”
刘备心想,在乱世中不能贪心,要稳扎稳打,脚踏实地。今朝是县令,明日是刺史,往后是州牧,最后做一方霸主,图谋天下。步步为营,方能成就一番大业。
而此刻公孙瓒斜躺在虎皮椅上,右手托着下巴。他抚了抚手中的宝剑,对一旁前来报告军情的关靖问道:
“战事进展如何?”
“报告主公,敌方多次攻城未遂,主将张纯负伤。”关靖道。
“刘备指挥作战果然得力。乌桓平定,战事少歇后,可以让他出知县令,聊为犒赏。”
刘备这时幸福地打了一个喷嚏。
不过多时,轰隆隆的战鼓声又一次响起,在整片北平城的上空雷鸣般飘彻。
“乌桓野人可速来送死!你大爷张飞在这儿!”
张飞当先出阵,蛇矛顿时雷火喷溅,似一条巨蟒到处翻涌,开出一条血路,将乌桓的玄襄阵掏了一个空。
“启动工事,给我擒住此人!”张纯厉声喝道。
“三弟小心!”关羽飞身出马,刚欲援护。只见数颗携着火焰的落石已经砸向了张飞。张飞旋即反应过来,急速舞起蛇矛,迸发魂力,将飞来的巨石逐一击碎。
城上的刘备和城下的徐庶、关羽同时吃惊不小。对那乌桓阵中硕大的机械面露异色。
“投石车一向是中原的工事,结构复杂,乌桓人怎会习得此等技术……”
徐庶疑惑着,咽了口唾,先将不安与疑虑压了下去。紧接着长剑一挥,变阵法为八门金锁阵,以防止落石的进攻。随后又自策马舞剑,前去辅助关张。
八门金锁阵在徐庶的指挥下开始策略反攻。关、张凭借着巨大的魂力破坏着投石车。双方陷入血战。
刘备正在观战,突然一支冷箭朝自己射来。刘备没作出任何反应,但雄剑却自己挥起,把箭矢击飞了。
奇怪……难道剑成精了?
刘备觉得,或许这对双剑是有灵性的,不过就像小智的皮卡丘,有时会不听指挥。他没再多想,赶忙又看了看城下,果然有一队伏兵从侧山绕了过来,取近路,架云梯,已经逼近城头。
刘备又看了看自己左右,只剩下了一堆路人甲的小兵,精良部队几乎全都上了全线。
再看看自己面前的这支敌军——光武器就配了四种:弓、刀、套索、钩挠……刘备顿时感觉天昏地暗,生活廖无希望。
“不行,你还没收赵云做四弟呢,还没当上县令调戏丫鬟呢,怎么能就此放弃呢!俗语云,微笑面对危险,梦想成真不会遥远;鼓起勇气坚定向前,奇迹一定会出现。来吧!来吧,让这群勒色尝尝你刘叔叔的鸳鸯剑法!”
刘备隐约记得自己的前身修炼过这套剑法,当下凭着残缺的记忆振奋精神,竟然使了出来。只见剑身周围闪烁的电光开始翩然漫舞,点点剑花,片片光采,随着手腕的运转而盘旋。
一个乌桓兵率先甩着钩挠,爬上了城墙,拔出刀刃,便要砍向刘备。刘备只剑光一点,那人便胸腔裂开,心脏喷血,倒地而亡。
这是刘备生平第一次杀人。
鲜血湿润了他面容的一半,嘴角处,微微露出了一个笑。
须臾间,又有几个乌桓兵爬了上来,刘备又是一通剑光轻点。这些士兵就好比装满了血的气球,一扎便爆。
刘备发现,自己在继承了这具身体后,得到的不仅是记忆,还有身体素质。以前瘦弱的他,不堪一击,现在却可以轻松地使出这套剑法,以一敌多。
剑芒连扫,血浆四落,刘备越来越驾轻就熟。洋洋洒洒间,数具尸体已经堆成一座小山,隆起在城头上。
但就在刘备正得意时,忽然一片黑暗把刘备的视线彻底蒙蔽,然后刘备就彻底懵比了。
“早知道还有Boss,我就不打先逃了。”刘备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喃喃道。
“那是……乌桓大力士丘力居…”旁边的路人甲小兵们开始慌乱起来,都把希望的目光不约而同压在了刘备身上。
只见这个丘力居身高十尺,不着衣衫,皮肤上长满了甲壳和鳞片。相貌丑恶无比。让刘备想起了异形。光是这恐怖的外表就已经给刘备造成了一万点精神伤害。
“为了县令与妹子,老子这次拼了!”
刘备双剑转动,一来一去如蜻蜓点水,柔中带韧。先是雄剑削向丘力居的左肩,再是雌剑直点心脏,再是雄剑回旋割其右臂,最后双剑合击,直刺其腹部。
这一套剑法使得变幻自如,一削、一点、一砍、一刺,在丘力居身上留下了数道伤口。但令刘备吐血的是,丘力居居然一滴血都没有掉。那些伤口在转瞬之间全都愈合了!
……
丘力居丑陋的脸抽搐似地笑了一下,仿佛在嘲讽刘备的无能。随后丘力居便猛扑向刘备,开始攻击。他的手里没有武器,只是一对淌着粘液的爪子……
“想不到我堂堂刘玄德竟然要死在这个丑逼手上……”
就在那森然的巨爪快要扎进刘备的心脏时,一抹青芒突然掠过。
刹那之间,青色的光芒撕裂开了丘力居硕大的身躯。在这片青色光晖的尽头,有一个秀气的身影,一袭白衣,在朔风间翩然舞动……
子龙,莫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