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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散去,少年一个从容的转身。白衣飘飘,步履轻点,右手持剑,左手抚笛。明澈的眉宇清晰动人。
刘备心想,赵云在长板之战前的主要武器都是枪,而且也从没听说过赵云配有竹笛,看来他不是赵云。
不过能够一举斩杀丘力居,可见此人实力不弱,也是一员良将……那他究竟是谁?
“在下司马忌,字慎尘,荆州卧龙村人士,特来助刘将军破敌!”司马忌拱手道。
司马忌?有这号人物吗?
提起司马一姓,刘备脑中只想起了受腐刑、写《史记》的司马迁,砸了缸、写《资治通鉴》的司马光,和晋朝的司马家族,至于这个司马忌是谁,他真的是毫无头绪。
谈话间,又是几个乌桓兵扑城而上。司马忌挥手又是几剑,排排人头便随之落地,血液溅开数道优美的弧线。
杀退攻城的敌卒,司马忌回身看向刘备,道:
“慎尘已拨三千兵卒加固城防,刘将军大可放心。前线势态难解难分,晚辈还要去助师叔等人。公且保重,司马忌去也!”
话音隐去,但见司马忌步如点水,似踏云雾,飘然往战场而去。
“这人剑术一流,又会轻功,虽名不见经传,但若收入我麾下,亦是一员良将。”刘备思虑间,三千兵卒已林立而至。有了司马忌的辅助,整个战局开始逆转。
投石车在关羽、张飞的摧毁下已废为齑粉,徐庶则使出了绝技【大纵横剑法】:
但见挥剑之间,赤芒骤起,随着剑路的不同,剑光化为【十】字、【口】字等形状,冲向敌军。当其冲者,或被【十】字割裂,或被【口】字攫空,死相无不凄惨。
八门金锁阵开始全线反攻,无数钩挠锁链向外抛出,将残败的敌军拽入阵中。这些敌军一个个都如陷笼之兽般,活生生地被长戈戳死。
乌桓王张纯见五万大军死伤成片,心道不妙,带着一众亲兵望北奔逃。
怎知正跑路间,天空中忽然崩裂开一个巨大的【晶】字,燃烧着腾腾的烈焰。但见灼光扫过,张纯已化为一摊灰烬。主帅战死,剩下的乌桓兵也随之投降。
司马忌剑锋入鞘,朔风吹响了他腰间的竹笛。
“不错,竟然可以使出‘晶’字剑了。”徐庶走向司马忌旁边,笑道。
“只是一时领悟,忌儿尚未能品其精髓,还望师叔多加指教。”
“以前并未见你用过轻功,怎么今日竟使了出来?”徐庶刚才看见司马忌在战场上漫天飞舞,剑光绰绰,不禁大为惊奇。
“忌儿也不知道……只是醒来后,便觉浑身上下清爽了许多。轻轻一踮脚尖,就好像有一股力把自己托上去一样。”
一旁的关羽、张飞也走了过来,与司马忌相识,自是英雄相惜,不劳表述。清点完损伤与战俘后,浩荡的幽州大军往城中归去。一场战争终于结束了。
……
“报告主公,此次与乌桓对战,只损失了八百守军、三百阵军和少量中坚,白马义从没有出动。敌方损失惨重,五万中有尽三千被俘,其余被全部歼灭。主要首领也被全部斩杀。经此一役,乌桓元气大损,长期都不可能再对北平发动战争。”
严纲沙哑的声音落下了最后一个字,公孙瓒面前的文武百官尽皆奇之。谁能想到,一个在此战前毫无功绩的刘备,竟能击败五万乌桓。
众人刚要喝彩,田楷却忽然上奏道:“主公,此战虽胜,但断不可以轻心。这次乌桓人使用的工事里,出现了中原的云梯和投石车。这种技术作为大汉机密,图纸均严加保存。除非乌桓人能够窃取到图纸或与中央官员串通,否则不可能制造出投石车这种机巧之物。”
“会不会是侵略各州,窃之所得。”公孙瓒问。
“关某作战时,这些投石车都完整如新,不像是用过的。”关羽道。
“元直,你怎么看?”公孙瓒侧脸问向一旁的徐庶。
徐庶拱手作礼,道:“元直适才对投石车的残片进行了观察,在上面发现了这个图案,请主公过目。”
说着,徐庶从袖中取出一块投石车的零件,递与虎皮椅上的公孙瓒。
公孙瓒接过,细细察之,突然间,面色由威转恐,手臂轻颤,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
“是黑山贼张燕。”公孙瓒洪亮的嗓音陡然憔悴了几分。
“没错,这上面的燕子图案正是黑山贼张燕的标志。看来是乌桓与黑山贼勾结,对幽州发动了一次有计划的侵略。而且这种投石车投出的落石附带有魂力所燃的火焰,说明这不是一般的工事。张燕手下里一定有长于工事的【机变师】。”徐庶道。
黑山贼张燕?就是那个聚众百万在河北一带作乱的黄巾贼?刘备不禁心中发颤。正史和《演义》里可都没有这剧情啊。
“张燕一定还在北平四处活动,但请大家不必担心,凭我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定能将黑山踏为肉泥!”
公孙瓒洪声高喊,诸将齐喝。
“今日我军全歼乌桓野人,多亏了诸位将士的竭力抗敌。”公孙瓒继续说道,“伯圭,在此敬大家一杯,今夜论功行赏,不醉不休!——士起,你把行赏的名单念一下吧。”
杯盛酒香间,关靖走了过来,手捧着竹简,念道:
“将军严纲,领军陷阵,赏黄金;将军田楷,重创敌将张纯,赏黄金;勇士关羽,击退张纯,毙敌千计,赏黄金、白银;勇士张飞,击毙张举,赏黄金、白银,;军师徐庶巧设军阵,亲临前线,赏黄金、白银、锦缎;将军司马忌斩杀敌将丘力居、张纯,赏黄金、白银、锦缎;先锋刘备,督军有功,赏黄金、白银、锦缎,加将军,除涿县县令。”
关靖念毕,刘备痛快地喝了一口酒。
当晚灯火通明,全军上下尽皆庆功享宴。司马忌平素里不喜欢这些热闹之事,便率先推辞,到了自己的房前。
司马忌没有急着推门,而是先在绮窗处窥了一眼,发现月痕并小慕容早已熟睡——这两个女子为了就自己的异症耗费了不少精力,想必已是太过乏累,便早早睡下了。
司马忌于是轻轻地推开了门,生怕把二人吵醒,轻柔着步子,走到床沿。只见二女同眠一床,身姿相互依偎,亲密得宛如一对孪生姐妹。
司马忌笑道:“又在我房间里睡,看来今天也只好打地铺了。”话虽这么说,但脸上没有怪罪,反而帮二女盖了盖被子。
此时不胜酒力的刘备恰好从窗前经过,迷迷糊糊间,瞥见一个白衣的秀士正在摆弄着两个女子。心想古代一夫多妻制就是好。
“行喽,不打搅你们了!”刘备看了看今晚特别圆的月亮,乘着三分醉意,飘然而去。
月光仿佛透着香气,为宁静的北平染上一层淡粉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