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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独立的木廊亭里,苏夕在询问台前对着一位身着蓝色制服的小哥问道:“Excuseme?(不好意思,打扰了。)”
那个起初正背对着苏夕整理身后百纳格里的小哥,听见苏夕的声音后旋即转身,剑眉星目,清朗冷毅,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苏夕:“怎么了?”
无巧不成书,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人帅个性奇葩的校草沈懿,他看见苏夕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就像早有预见般,也没等苏夕解释,便俯身在柜台里找到了医药箱。
苏夕咽了口口水,尴尬而紧张地看着沈懿从柜台走出,径直走到了询问处前别致的东南亚风情长椅上,将医药箱往木茶几上一放,抬起头不耐烦地看着苏夕,疲倦地叹了口气道:“这位客人,麻烦过来一下,我要替你处理伤口。”
“哦……哦哦!”苏夕一瘸一拐地走到沈懿那边,隔着他三个人的距离坐下。
沈懿闭了闭眼,无奈的说:“我还没考出隔空上药这项技能。”
“嗯?”苏夕预见沈懿,脑子就会短路。
“我说,你坐过来啊!”沈懿提高了音量,但语气依然懒散不看,感觉他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哦……”苏夕挪了挪位置,靠近了些沈懿。
“腿。”沈懿指了指茶几,让苏夕将腿搁茶几上,苏夕完全乖得不像话地照做了。
要说沈懿这人虽然脾气怪了点,但给苏夕处理伤口的动作却温柔而专业,很快上好药,沈懿边收拾着医药箱,边有气无力地嘱咐苏夕:“伤口不深,只是软组织挫伤,不需要打破伤风,24小时内不要沾水就可以了。”
苏夕就差没回答一句:“是的,大夫。”
”沈懿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自助餐厅,对苏夕说:“你快去吃饭吧……”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苏夕有些小惊讶,但其实,苏夕对沈懿的疑问不止这些。
“你肚子叫起来声音很吵。”说完沈懿提着医药箱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苏夕的确肚子快饿到低血糖了,也不顾和沈懿套近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沈懿反正最近都会出现在这询问处,下次再来找他也不迟,填饱肚子要紧。
在苏夕离开不久后,一个黑人小妹的工作人员走到沈懿身边,挑眉问道:“Shouldweprovidethiskindofservice?(我们需要提供这种服务?)”她显然指的是沈懿的亲自处理伤口。
沈懿依然忙着整理身后的百纳格,过了几秒才回答道:“No,she’smyfriend。(不,她是我朋友。)”
“okey(好吧)”小妹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带着一脸八卦回到了自己的前台。
沈懿却丝毫不在意,看了一眼手表七点十八分,嘴里默念了一句:“还有十八个小时不到,瘟神就要来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与烦躁。
……
马尔代夫的众多已开发岛屿,基本是一岛一酒店的形式,谭天给苏夕定的一家全包型酒店,顾名思义,入住后,酒店内包括餐饮,酒吧,泳池,等公共区域,几乎所有在这座岛内可以完成的事情,均免费享受。
而24小时全天候开放的自助餐厅内的美食更是每日更新,星级大厨烹饪,甚至每日晚餐还有不同主题,诚如这日,餐厅的主题就是中餐日,这也是因为中国游客比较多,所以每周有一天,会划出餐厅的一块区域,提供中国特色美食,如酸菜鱼,辣子鸡,糖醋鳜鱼,东坡肉,葱油鸡,凉皮,大碗宽面等中餐。
苏夕刚进餐厅,还没弄清状况,便被工作人员热情安排到了中餐区域,坐定后发现这边的中国人真是热情喧闹。
整个和海鲜夜市大排档没啥差,中老年团友们喝酒吹牛,哄笑聊天,年轻人倒是文雅许多,只是彼此都展露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苏夕腿脚不放你,先拿了几样管饱护胃的,挑了个离食物台最近的位置坐下,一顿旁若无人的朵颐后,被身后大爷大妈们的分贝震得脑壳疼,赶紧撤。
初来乍到还没逛过岛,这夜色夜深了,去不了深处,就源着五光十色的诱惑,走入了酒吧。
苏夕素来没什么去酒吧的习惯,偶尔去过几次,都嫌太吵,但既来之则安之,吧台坐下,要了杯玛格丽特,小酌一口,坐在吧台椅上左右转了几下后,便停了下来。苏夕右手撑着下巴观察着周遭,这里到底还是给游客开的,不算太鱼龙混杂,也有不少凑热闹的叔叔阿姨,甚至还有小朋友们。
苏夕的左手又下意识地摸上了脖子上的项链吊坠,一个圆形的纯银珠子,上面刻着“fromMaldives”。
当时是因为这行字,想着要和“消失的秦骁”做告别才来的这里,而到底如何告别,苏夕也没有想好。
那个“消失的秦骁”到底爱没爱过她,苏夕已经不敢确定,但是当时他真诚的告白,真的让苏夕如梦如幻。
他把她忘得那么明明白白,到底是巧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苏夕不愿去想,因为一想,心里就觉得堵得慌,仿佛心被剌了一刀,里面的东西正在被掏空。
正愁思着,一个中长发的男人,身着一件花衬衫,一屁股坐到苏夕身边的位置,要了杯啤酒就转身看向苏夕:“小姐Chinese?”
苏夕机警的雷达早已报警,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点头。
那男人便身体前倾冲着苏夕,苏夕能清楚闻到他嘴里的酒臭味。不依不饶地暗示:“那就好办,五百跟我走。”
“不好意思,先生,我想你误会了。”苏夕还是尽量保持礼貌。
可是对方似乎借着酒劲,不依不饶,凑得苏夕更近,还上手一把搭着苏夕肩膀,顺势摸了一把苏夕的脸,苏夕是躲还没来得及躲,就被这油腻的男人揩了油,一个机灵站起身,可是这腿伤偏偏不争气地让苏夕崴了一下,又靠回吧台。
那油腻男见苏夕又倒回来,以为苏夕在玩欲擒故纵,便一把拉住苏夕手腕,想要把苏夕往他怀里拽。
正在此时,一个男人拉住了那油腻男的手臂,一用力,就把那油腻男捏得生痛,赶忙松手。
苏夕顺着看去,这位英雄救美的男士正颇为玩味地嘲笑那个油腻男:“花美就不怕上面有毒针?”
恐怕天底下比这句话更气人的事情,就是亲眼看见这句话从秦骁嘴里说出来,苏夕愤恨地看着那个油腻男被秦骁撵走,然后气定神闲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原来油腻男坐的位置。
他凭什么这么说自己?
苏夕看着秦骁的侧颜,熟悉得可以背出来,只是现在的秦骁让苏夕感觉陌生,已经不是脱不脱粉的事情了,而是秦骁的态度让苏夕想扇他两耳刮子。
秦骁将头转向苏夕,笃定地看着一脸怒意的苏夕,冷生道:“怎么,不谢谢我?”
“谢谢你。”苏夕的眼里看不出有任何的谢意。
秦骁则兴味浓郁扯动了下嘴角:“不客气。”
两人各自对着酒保相对无言良久,苏夕起身准备走人,秦骁却拉住了苏夕的手腕,苏夕转身问道:“秦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不再坐一会么?”
“不了,请你放开手。”
秦骁松开了手,苏夕松了口气,即使此刻狼狈,但至少可以走了。
此时一只温暖的手绕过苏夕左肩,搭在苏夕右肩,苏夕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识的男孩气息,抬头看去,迎来一句温柔多情的:“亲爱的,原来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