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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险酿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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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罗之血,为什么偏偏是我?偏偏是我有!

    ——月睚

    明楼赶快赶到地牢,只见魇魔一个个都像发了疯似的,叫个不停,明楼立马拿出玉月箫,在月光下吹起了安魔曲,它们这才安静下来。

    “幸亏你即使赶到,不然可就麻烦了。”

    “发生什么事了?它们怎么突然这样?”

    “据我所知应该是魔罗之血,月睚一发作就会变成魔尊,让月亮变成血色。而这些魇魔是因为害怕所以嚎叫。”

    “这么说变身之后的月睚是它们的首领喽?”明楼啃着自己的指甲,这是他遇到问题解不开时习惯做的事。

    “也可以这么说,曾经月睚的母亲沙蔓就统领过魇魔军团,和中原武林一战,我也是听说。”

    “沙蔓,这名字好熟悉啊。”明楼继续啃着指甲。

    这时乌雀早就回去了,明楼看了看血红的月亮,转身又回到了观月亭。

    落月酒楼。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耳边传开了丫鬟的声音,可月睚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把剑向她挥去,丫鬟吓坏了,转身跑出门去。

    没有杀到人,月睚的眼睛冒起怒火,瞬间变成了血瞳,追出门去,左砍右砍,酒楼中的侍卫也都跑上前来阻止他。

    玉儿听到呼喊声也跑了出来,却看到月睚发狂了一般的挥舞着剑,自己正要过去劝说,却发现月睚已经向自己冲过来,利剑直指心脏,玉儿躲避不及,只得吓得扒到地上。

    就在剑快要碰到玉儿的时候,月睚却停住了,红色的瞳孔里满是泪水,口里叫着玉儿快走。

    薄星辰慢悠悠地走在街上,只见他一身水蓝色的直襟长袍,衣上有点点浪花,腰间束着淡蓝色水波纹宽腰带,上有一个碧玉葫芦酒壶,衣服外罩一层白色纱衣,手里拿着一把宝蓝色的镶着金玉的剑,朗目星眉,有两个小小的梨涡,身材修长,举手投足皆带着与生俱来的放浪不羁;他此次前来是为了看望他的发小——上官玉儿。

    他刚刚走进落月酒楼,却发现酒楼乱哄哄的,人们都在四散逃跑,便走上前去看个究竟,一看吓一跳,有个人正拿剑指着玉儿,他一个箭步过去,月睚不防,被薄星辰打到后颈,晕过去了。

    薄星辰连忙过去扶起了上官玉儿,玉儿睁开紧闭的眼睛,却看到一张清俊的脸。

    “薄哥哥,你怎么来了?”上官玉儿看到薄星辰还是很高兴的,可是月睚那个样子,又让她高兴不起来。

    “我来看你啊,小胖猪,他是谁?怎么要杀你?”薄星辰垂眸,眼波流转之间,暗淡了满天星辰。

    上官玉儿刚要说话,盛星阁就赶过来了。

    “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走几步路就气喘得不行了,月睚怎么样了?”盛星阁喘着粗气。

    “月哥哥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要杀人。”玉儿着急的说。

    “我有办法治好月儿,大家都回去睡觉吧,我会照顾他的。”

    众人都答应着退下了,唯独玉儿迟迟不肯离开,盖梦禾拉着她说:“没事的,咱们先回去吧,盛叔叔说有办法,就肯定没事,可是你着了凉可不好。”

    盖梦禾把玉儿拉了回去,薄星辰刚想和她说什么,却想天色已晚,那就明日再叙旧吧,于是就在酒楼要了一间房住下了。

    下人们小心翼翼地把月睚抬回了房间,盛星阁也跟着进来。

    淡淡的檀木香笼罩着房间,墙上挂满了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的织锦,绣工可算得是精致的了;镂空的雕花窗桕精致无比;柔软的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放着一床绸罩被,四围挂着深红色的短幔。桌椅也都有彩色套子;房间当中放着一张黄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同样是金花点缀的云锦,垒着各种名人书籍,绝版孤本,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再看案的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掐丝珐琅花瓶,插着满满的一瓶水晶球儿似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富贵牡丹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都出自名家之手,案上设着大鼎,燃着紫檀香,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缠丝白玛瑙盘,盘内盛着数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盛星阁也惊叹月睚的卧房布置得如此奢华,自叹不如。

    此时窗外的月光早已变回了银白,月睚在床上昏睡着,盛星阁坐在椅子上,责怪自己没有早点告诫月睚练习《残月决》,以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金乌飞升,转眼已过了一夜,精致的雕花窗臼透进点点阳光,暖暖的照在月睚身上,月睚揉了揉眼睛,醒了,感觉到后颈一阵刺痛,像被人打了似的。

    他看到盛星阁坐在椅子上正打着瞌睡,月睚连忙起床跑过去扶着盛星阁,盛星阁吓得一个激灵,就醒了。

    “月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好多了,叔叔你怎么不回房间睡?”

    “我担心你,本来想看着你好点了就回房睡觉,可是一不小心就在椅子上打起盹来,还是上了年纪了,熬不了夜。”

    “我真是不好,让叔叔为我担心,都没睡好觉。”月睚说着删了自己一耳光,俊美白皙的脸上立刻变得红了。

    “没事没事,月儿,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知其中利害,而我也没有及时告诫你开始练习《残月决》,可你这是怎么发作的呢?”盛星阁一把拉过月睚的手,摸了摸他通红的右脸,心疼极了。

    “我当时和玉儿吃过饭就回到了这间房子里,当时我还想着母亲的事,她的死,越想我就越愤怒,越愤怒我的身体就越热,后来不知怎么地我就开始拿起剑了,开始到处砍人,我记得玉儿都被我用剑指着,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好像我晕过去了。”

    “玉儿怎么样了?她没被我伤了吧。”月睚着急地问。

    “放心,她没事,有个身穿蓝色长袍的少年把你打晕,救了她。”

    “蓝色长袍?是谁?”月睚满脸疑问。

    “我也不清楚,不过你有魔罗之血的事,和谁也不能说,包括玉儿,以免节外生枝。”

    “我知道了,盛叔叔。”

    盛星阁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朦胧,月睚立刻吩咐下人把盛星阁送回房间休息。

    月睚坐在椅子上,拿着那把残月剑,摸着那块母亲留下的半块玉,头脑空白,什么都不愿意想。

    孤玉楼观月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