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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南疆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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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神羽

    月睚被抓进了牢房,过了一夜,暂时性命无虞,可深秋季节牢房内潮湿寒冷,饭菜也是难以下咽,处境自是凄苦不堪。

    月睚从牢房的窗子向外望去,已是接近傍晚,满天的火红,这不是和昨晚的景象一样吗?怎么会天天如此?

    月睚便向牢房外的衙差说:“衙差大哥,你看外面的天上火红一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衙差抬头一瞧,天上哪有什么火红?有的只是将暮未暮的夜空,还有稍稍闪光的几颗星星。

    “这位公子,我看你年纪轻轻,不像眼睛有毛病的啊,天上哪有什么火红,不信你再看看。”

    月睚又看了看,天空还是红色的,诡异的红。衙差看他如此,以为他受不了打击,神经出问题了,也不理会他。

    再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月睚才看到天空由红色转为正常;月睚心想:“这是为什么?难道只有我能看到?”

    月睚带着疑惑睡在了牢房坚硬如铁的床上,心如乱麻。

    南疆拜月教神殿内。

    红穆坐在白玉宝座上紧闭双眼,只见她一身的红衣,外罩一层黑纱,黑纱上有金线绣着的奇怪图案,面容清秀,嘴唇像血一样红,墨色的长发并没有簪起来,而是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双手在胸前交叉,右手无名指弯曲,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奇怪的咒语。

    这时,神羽正静静地站在门口,他穿一身冰蓝色长袍,手执一把白玉扇,雪白的头发用墨蓝色的丝绸绑着,在风中微微飘扬,光滑的颈上挂着一条蓝色的粗线绳子,下方吊着一枚拇指大小的蓝宝石,这是上一任祭司留下的圣物,可以用它纯净修为,吸收日月精华;饱满的额头正中是洒了金粉的月牙儿,白色的剑眉下是一对湛蓝色的眸子,像海水一样深邃清澈,再配上那妖媚的眼型更是极美,让人看一眼便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红衣女子慢慢张开了眼睛,她的瞳孔同她的衣服一样,也是红色,妖娆诡秘。

    “神羽大祭司,您怎么有空过来?”红穆即刻从白玉座上跑下来拜见大祭司。

    “不用行礼,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在这里习惯吗?穆儿。”

    “习惯习惯,每天锦衣玉食,有好多下人可是使唤,可比在家好多了呢。”红穆站了起来,抬头正好对上神羽那人间少有的脸庞,不由得害羞起来,红穆想:“这样俊美的面容,就是遇到几百次,也会看第一眼就沦陷吧。”

    “哦?是吗?那就好,你可是要和我长长久久的待在这里的。”神羽走了过去,摸了摸她的秀发。

    “是,我会长长久久地陪着您。”

    “真是我的好孩子。”神羽在她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吻,转身走出了殿外。

    红穆转身坐回了白玉座,想到了一个月前……

    那是一个天阴阴的早晨,自己正在家里干着杂活,神羽就进来了,一身鹅黄色镶金边的袍子,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足蹬一双黑色厚底靴子,冰蓝色的眼眸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依旧挂着那个项链,雪白的头发随意的散下来,直至腰间,美得不像话。纵使是这阴阴的天气,他也像一束光照进了我的心。

    我看到了神羽便立马五体投地,跪在他面前,家人从屋内看到了神羽,也连忙出来跪下。

    “都起来吧,我就是来找找你家的女儿。”

    我和家人便站了起来,激动地不得了,要知道大祭司是很少走到南疆的村庄里的,我们也只是在拜月教的教义活动上远远见过他。

    “找我?”我开口问道。

    “是,我想让你当拜月教的教主。”

    “什么!拜月教主?”

    “是的,至高无上,凡间的领袖,你愿意吗?”

    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我的家人却连忙答道:“愿意愿意。”

    “不过有一条,她如果当了教主,便再也不是你家的女儿,要长长久久的在拜月宫住下,成为月亮的神女,愿意吗?”

    他们犹豫了一会儿,说:“愿意,她在家也没什么出息,现在可以当上我们信仰的至高无上的神,没什么不好的。”

    他们含着泪对我说:“穆儿,你去吧,这是我们家的荣耀啊,以后好好听大祭司的话,我们还有你弟弟在,不会孤单的。”

    于是我便含泪给他们磕了一个头,跟大祭司走了。

    我和他走到了南疆的深山里,人迹罕至,突然他让我闭上眼,我照做了,再一睁眼,我们已经到了拜月神殿,此时天气已经转为晴朗。

    好一座气势恢宏的神殿!金黄的琉璃瓦,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大字“拜月神殿”,落款是神羽,他竟有这样好的字。

    殿内金顶石壁,绘着各种各样的月亮图案,色彩斑斓。地板上铺着色调柔锦织缎绣的地毯,偶尔燃烧着几朵艳红色的火焰,正中央是一把白玉制成的宝座,发出清冷的光,宝座后是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图案,还有不认识的符咒,文字。

    “你今后就在此认真修习教义,无聊了可以四处走走,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事可以问依娜,如果你想家了,我会清除掉你的记忆,把你送回去,另找一个适合人选。”

    说完,他转身便要走,连忙叫住了他,说道:“那神羽大祭司为什么要选我?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啊”

    “拜月教主,一要是处子之身,二要对本教虔诚,三要是我喜欢你漆黑的秀发和火红的眼瞳。”

    后来我在这一个月间,我从下人们那里知道了很多……原来神羽不是一下子找到我的,他也派人去南疆村庄里观察合适的人,然后选上了我;我还知道了他已经活了二百一十岁,虽然我以前也知道祭司不老不死,不生不灭,可没想到他已经如此高龄了,看他的面容完全不像啊,简直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只是头发白了而已;而且他的修为武功也是世间少有,几乎无人可以打败他。

    我还从依娜那里得知,依娜这里的主管,一个年龄漂亮的女孩,管着这里大大小小的杂事,她警告我说让我千万不要喜欢上祭司,因为教义中有一点是教主不可以有情欲,上一任的拜月教主就是喜欢他,和他表白,却被他打下冰湖,永不超生,所以才有了我。

    于是我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我开始接触教中事物,开始豢养魇魔,开始去书房看那拜月教的无上密法,我在这里为所欲为,神羽自从把我接过来就待在侍月殿里闭门不出,所以没有人管我。

    我吩咐这里的圣使——乌雀,让他把魇魔放到了中原,并让他结合拜月教在中原的教徒找到魔罗之血,魇魔自会找到他的主人魔尊,这就是魔罗之血的拥有者,而我在书上了解到只有魔罗之血可以克制神羽,继而打败他,这样既可以结束他漫长的一生,而我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当上祭司,长生不死。

    可是我的计划好像几天前被神羽发现,于是我给了乌雀上月令,让他召回魇魔,不要轻举妄动,想办法带回那个身负魔罗之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