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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二丈摸不着头脑,“你干嘛啊?”
“没事。”顾北辰摇头,决议缄默似的,眼神都是飘忽的。
“哦!”南星朝着他的背影狠狠第犯了一个白眼,他以为她很想问吗?她才不问呢!她南星可是有骨气的人,搞得好像谁还藏不住一点问题不问了一样。
三秒过后。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南星的声音打破了病房里的平静。
顾北辰淡淡一笑,摇摇头,“你饿吗?有没有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你别想转移话题!”南星大声道,当她是傻的吗?这么明显她还会看不出来?而且她刚刚才吃过早餐!这个人真是的。
“哦。”顾北辰的视线飘忽,“那…”
“那你就告诉我刚刚你为什么要突然抱我咯。”南星语气轻松地调侃。
顾北辰耸肩,“这个问题可以以后再告诉你。”
南星不屑地撇嘴,瞎搞什么神秘真是的,“不就是突然感觉很喜欢我吗?!”她大声说出来。
顾北辰的身子一顿,脸上浮起可疑的潮红,“你,你…”
“我说对了吧?”南星魅惑一笑,把一颗葡萄矜持地放进嘴巴里面。
顾北辰眼神环顾四周,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
“啪嗒”一声,门口被推开。
一个穿着淡粉色旗袍的夫人急冲冲地走进来,虽然已经青春不再,但有致的身材还是略可看见当年风姿绰约。
她摘下墨镜,扑向病床上的人。
“南星啊!我的心肝宝贝儿啊!”那夫人声泪俱下,哭天抢地。
南星嘴角抽搐,往床沿边挪挪,哪知这个夫人更是抱的越紧。
“妈,妈你别这样。”南星苦笑地看着顾北辰,她好歹也没死啊,这么大的动作,也太丢人了吧。
“南星!”南母突然抬起头,“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哈?”上一秒她还叫她心肝宝贝儿?
“你离家出走就算了,过得不好你可以回家,爸爸妈妈都不会骂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这么珍惜你自己的生命!就算你不想活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爸爸妈妈会伤心难过啊,啊?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看你就是一个没良心的东西!”南母声泪俱下。
“妈,你在说什么啊。”南星感觉头都大了,这是哪一出戏?
“要不是我逼问你哥哥,你们还打算瞒着我多久?!你是我肚子里面掉出来的一块肉!就算我比较爱你哥哥,不是很爱你,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啊!你说是不是?”
“妈,你好像说出了什么真相……”南星一脸黑线。
“啊,是吗?”南母用手捂住嘴,“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南星心如死灰,“我已经听见了。”
“那好吧。”南母垂下眸子,下一秒捶胸顿足,“南星你个死丫头不孝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家人呢?啊?今生你欠我的债都还了吗?还没有还完,你有资格去死妈?啊?”
南星“我…”
“你什么你!你还好意思说话吗啊?”南母越说越激动,“你看看你这完美的五官,大大水灵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加上樱桃小嘴,长得这么漂亮还不好好珍惜,你以为谁都有你这么好的基因啊?动不动就能长这么漂亮?”
“em…”南星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她
有点糊涂了,她妈这是在骂她还是趁机夸自己?
南母擦去眼泪,“你怎么不说话了?啊?你是不是心虚?”
“我没有。”南星已经看淡了,敢情她母上大人来这里就是为了抒发一下自己积压已久的感情,和哭诉对象并没有关系。
“不行,我要把你绑回家,天天看着你,这样你就不敢乱来了。”南母把散落的头发拂到耳后,拉着南星的手就要站起来。
“阿姨。”站在一旁的顾北辰终于开口,连忙制止,“南星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能出院。”
南星点点头,抱住顾北辰的粗壮的手臂,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南母,“我还不能出院。”
“那就把医院搬到家里去!”南母又抓住她的手。
“诶,妈。”南星决定出击,“你的眼泪哭完了吗?”
南母想了一下,“哭完了,怎么了?”
“哭完了那就冷静一下,我得跟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南星清了清嗓子。
“你要跟我说什么?我不想听。”南母把耳朵给堵上。
南星把她的手拉下来,“你必须得听。”
南母看看她,又看看被她倚靠着的顾北辰,然后放低声音神秘地问:“你们要结婚了?”
“不是。”
“那我就更不想听了。”南母一撇嘴,全然没有刚刚哭诉时候的可怜样子。
“好吧,那我就不说咯。”南星双手交叉,“真是可惜了,明明有这么好听的秘密,竟然有人不想听呢。”
南母看看她,低手扣扣手指,“真的是好消息?”
南星耸肩,“算了反正你也不想知道。”
她越是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她妈肯定就会越想知道。知母莫若女啊!
“那你说吧,我勉强听一听。”南母理了理头发。
“真的要听?”南星眼底滑过一丝狡猾。
“快说说。”
“就是我根本就不是自杀,是哥哥骗你的。”南星快速说完,微微一笑。
南母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她,“你不是自杀?”
“对啊,春光正好,还有这么多美男等着我去炮,我怎么可能会自杀嘛~”
南母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沉默了两秒钟,她神色庄严地站起来,然后郑重地握着顾北辰的手。
“你是叫小顾吧?”她的声音和蔼可亲。
“是。”顾北辰点头,有点不太习惯这突然改变的态度。
“这几天真是辛苦你照顾我们家南星了。”南母微笑地轻拍他的手背,“我们家南星能够遇到你这样的好人,是她的福分,不过她还小,可能还体会不到这种珍贵,所以我先替她跟你说一声谢谢哈。”
“妈,你在干嘛啊?”南星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伯母,别这么说,这是我的荣幸。”顾北辰礼貌地回答。
“我看你这个小伙长得有模有样的,阿姨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您说。”
“能不能再多照顾这个死丫头几天?我不想在我的家里看到她!”南母的表情和蔼,话语却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听了母上大人的话,南星差点没从病床上栽倒下去。论演技,全
国上下恐怕都找不到更够跟她妈相提并论的人,毕竟艺术来源于生活,而她妈的整个人生都是表演的舞台!
“嗯?行不行啊?答应阿姨好不好?”南母笑眯眯第看看顾北辰,越看越喜欢,“诶你看看这孩子长得多好啊,那拉到大街上去展览都是可以收门票的呀,20块钱一张,那些小姑娘肯定都排着长龙要来跟你合影的啊!”
南母越说越激动,一个发家致富的计划渐渐在头脑里生成,她已经想好了要霸占哪一个街头圈起来了,然后再买一个移动的小车子,这样她还可以根据不同的时段把顾北辰拉到不同的地方展览!
“你看啊,这个点子是我想到的,咱们四六分怎么样?我六你四,给我多一些,这样呢我挣的钱就是南星的嫁妆,总的来说就是都是给你们的嘛是不?妈妈不是那种贪钱的人,钱就是放我这里,终究都是你们的。”南母笑得眼睛都快要不见了。
“每天六点起床就行,我们一天出展三波就可以,分别是早上班高峰,中午和晚上,要是生意好,夜宵的时候还可以再出一趟。”
“妈,你可快住嘴吧!”在一旁的南星听不下去了,“你不仅不要亲生女儿我,现在连别人家的孩子你都要卖了!”
“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啊!”南母瞪了她一眼,“这是我和小顾之间的生意,管你什么事情?又没有你的股份!”
转而南母眉开眼笑,“小顾呀,阿姨都说了这么多,你觉得怎么样啊?”
顾北辰淡淡一笑,脸上倒是没有多少表情变化,“阿姨,找你的思路,我们一天大概能挣多少钱?”
南母嘿嘿一笑,得意地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一天两千不在话下。”
“一天两千。”顾北辰点点头,“可我现在一分钟的进账以万计数。”
气氛突然尴尬下来,南母识趣地放下手。
南星噗嗤地笑出声,“妈,我看你就是家庭主妇见多了,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是么?”南母鼻孔里哼气,“我看你们就是不想让我挣点小钱!算了算了。”她摆摆手,“反正以后你的嫁妆就是一辆自行车,加上几条新棉被就够了。”
“那我哥呢?!”南星不服气。
“你哥只能靠两条腿走路去接新娘!”
“ok。”南星满意地点点头,起码她还是有辆自行车的,做人不要太贪心。
“回到正题上。”南母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小顾,我现在就把我们南星交给你了!”说着边郑重地把南星的手放到顾北辰的手掌上面,仿佛托孤。
“妈…”南星眼底含泪。
“乖女儿,不哭!”南母抹去眼泪,“这么一个大好的日子,我们都不许哭!”
南星用手掩盖住眼睛。
“主要是妈妈真的不想在家看到你,所以委屈你了啊小顾!南星吃很少的,要是你觉得养的太贵,可以给她吃点剩饭剩菜什么的,只要不饿死就行。”南母边说边往门口处移动,“你知道市面上卖的那种猪饲料吧?几十块钱一大袋那种,南星吃那种也能活下去,所以你真的不用太客气!”
说完,人便消失在病房门口处了。
南星从指缝中探出两只眼睛来,“我妈走了?”
“嗯。”顾北辰点头,他看向南星的眼睛,发现根本就没有流泪的痕迹。难道她用手捂住脸不是因为哭得太惨了吗?!
南星放下手,惬意地躺在床上,拿起旁边的水龙果就大咬一口,感受脆爽的果肉在嘴里迸裂,酸甜的汁液流入喉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