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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臣佑正躺在病床上,身上穿了一件病号服,他苍白的脸色,英俊却瘦削的脸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病人了。
而他本来就一直是一个病人,从五年前开始,就是一个病人。
“大少,安小姐摔下床了。”雷克说道。
一边的南少琛翻了个白眼,“她摔了就摔了,她的医生第一时间就会过去,不会出什么事,大不了就是腿再短点。”
“今天的手术时间要多久?”邢臣佑只问道。
南少琛叹了口气,“阿佑,你真的决定要做手术了?这手术,以前我没做过,当然,以前也没有人和你一样的情况,说实话,虽然手术方案我做出来了,但后果,我没办法完全预判的。”
“我不喜欢说废话。”邢臣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南少琛看了一眼雷克。
雷克摇了摇头,示意南少琛不要再多问下去了。
“手术一共需要进行五次,这五次,是循序渐进的方案,是我改良过的,比之前一次性的手术方案要稳妥一点,但……算了,什么手术风险我也不说了,你这个情况,也不能麻醉的,麻醉药会破坏手术结果,毕竟你血液里的药性经过这么几年来,已经很浓了。”
南少琛本来还想多说一些,但是说着说着,发现邢臣佑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冷漠的好像马上就要进行一场危险的手术的人不是他一样,他一下子就没有了兴致说下去。
“手术时间要多久?”邢臣佑很不耐烦的问了第二次。
南少琛这才是回答,“两个小时,不长。。”
“开始吧。”
邢臣佑闭上眼睛,等待着手术。
南少琛叹了口气,然后推着邢臣佑进了手术室,雷克就等在了外面。
蓝心湖,霍桑知道,现在自己是这蓝心湖的女主人,至少,这家里的佣人都这么想的,所以,家里出了点什么麻烦事情,第一时间就要汇报给她。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上了楼,去了安青丝的房间。
安青丝还倒在地上,她的伤腿上渗出了鲜红的血迹,看着有点触目惊心,两个佣人在一边哄着她往床上去,但是,她不肯。
霍桑抿了抿唇,她看着安青丝这样子,忽然觉得她很可怜。
是真的很可怜,谁能想到以前高高在上跳着白天鹅的芭蕾舞者现在会这个样子。
霍桑抬腿走过去,“安小姐,你怎么了?”
安青丝的指甲都要抠进掌心里了,她看到了霍桑,才一下抬起头来,她的眼睛里噙着泪花,楚楚可怜。
“我……”
她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随后别开了头,“让她们都出去。”
霍桑看向佣人,佣人犹豫了一下,不过先生没说过不能让安小姐和夫人单独在一起,所以,她们顺从地离开了房间。
安青丝好像在她们走后,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她低着头,眼睛红红的,对着霍桑,很是不安。
“我睡醒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以为自己还和以前一样,以为自己的腿还在……”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霍桑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将安青丝扶了起来,让她重新上床。
大概是碰到了伤口,安青丝疼的脸色惨白一片。
“我只是不想太多人看到我这个样子,所以不想那些佣人碰我。”安青丝似乎也平静下来了,然后轻轻说道。
霍桑点头,“我能理解。”
安青丝看着她平淡的样子,心里又开始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了。
床头柜里面很空,除了一些药外,就只有那枚戒指了。
“桑桑,我真羡慕你。”她看着霍桑,语气里满是羡慕地说道,然后好像又扯到了伤口,疼的不行,“桑桑,你帮我从抽屉里拿一下止疼药。”
“桑桑——”她一下拉上了抽屉。
霍桑又说道,“这戒指,挺好看的,不戴不是可惜了么?”
霍桑都没来得及将那止疼药拿出来。
安青丝一愣。
安青丝听了,心情更紧张不安了,“桑桑,你别误会,这戒指……只是以前我哥送给我玩的,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不过你别误会,那时候,我们都很的话都不算话,现在你们都结婚了,我知道,他的心里只有你。”
但是,她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还带着微笑,“没事啊,你戴吧,我无所谓的,我和他什么关系,你不是清楚的么?”
她低着头,像是在回忆一样说道,“很早前了,那时候我们就十八十九岁,小孩子的年纪,爱做梦,也爱胡说八道,那时候我们的感情很好,我脾气不好,那时候不喜欢搭理人,他就说,要是以后我性格太坏没人娶我的话,他娶我,这是他那时候送我的。”
安青丝见霍桑不动,侧头看她,见她低头凝视着床头柜里的那枚戒指,神色忽然慌张起来。
霍桑听着安青丝的话,仔细看着她的脸,心里都被她气笑了。
安青丝说完前一句,立刻又在后面补了一句,然后她抬头小心翼翼很不安地看着霍桑,“对不起,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这戒指……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戴了。”
霍桑打开床头柜,一眼就看到了那枚戒指。
安青丝仔细看着霍桑,实在分辨不出她有没有伪装情绪。
安青丝完全没想到霍桑是这么个回答,她半天没说话。
霍桑收回目光,像是很奇怪,“这里面只放了戒指和药,你说的是什么啊?”
“桑桑,你没看到什么吧?”安青丝道,眼神也紧张兮兮地打量着霍桑,那样子,好像生怕她误会了什么,又生怕她生气一样。
那样大的钻石,即便现在没有光照着,即便是安静地躺在抽屉里,那也是璀璨的足够能吸引住所有的目光。
要是她没这么说,霍桑也不会想太多,但是,安青丝这么说了,她的心一下收紧了,但她脸上却若无其事,而且还很好奇地问道,“他怎么会送你戒指,他看起来,好像不是那种细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