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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紫嫣趴在桌上睡着,还留着口水。淳儿睡觉轻,恍惚之间听到了一些动静,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仔细一听,是师父的声音,马上跑到床前:“师父你醒啦?你说什么?”淳儿听不清左平云说的是什么,就把耳朵凑到左平云的嘴边,“哦,水,我去给你拿。”淳儿转身跑到桌子前,拿着水壶倒水,一边倒一边推紫嫣:“醒醒,紫嫣快醒醒,师父醒过来了。”
“谁醒过来了?我还没醒呢。”紫嫣闭着眼睛抬起头,慵懒的打着哈欠。
“师父,是师父醒了,你爹醒了!”淳儿提高了嗓门,把水送到左平云跟前,扶起左平云。
“啊?我爹醒了?”紫嫣一听她爹醒了,马上醒了盹,赶快跑到床前帮着淳儿一起将左平云给扶起来。
淳儿慢慢的喂着水:“诶!慢点慢点。”
左平云咕咚咕咚地大口喝着水,昏睡了两天早就渴坏了。喝完了水,有了点反应,慢慢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侧腹部有些阵痛,一龇牙:“嘶~”
“爹你怎么了?快躺好别乱动。”紫嫣看到左平云是伤口发作,轻轻地把他放下,掖好被子。
“师父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淳儿轻声的问着左平云。
“这是哪啊?我怎么了?”左平云迷糊的问。
“这是家里,你房间。爹你饿不饿?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紫嫣关心的问。
“才刚醒,还这么虚弱什么都吃不下,还是先休息吧,我去煮点清粥,你去找尚云哥,让他来给师父换伤药。”淳儿提醒着紫嫣。
“哦,对,我现在就去把尚云哥哥叫来。”紫嫣麻利的跑去尚云的房间。
淳儿关上门,走去厨房,在大锅里倒了点水,烧火煮粥。正在看着火,依稀的听到柴火垛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淳儿寻着声音慢慢走到柴火垛旁,轻轻地抱起一捆柴火,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仔细听听,没听见刚才的窸窣声,于是纳闷地把柴火放回原处,正想着呢,突然一拍脑门:“哎呀,煮粥的火没看,千万别煮沸了。”赶紧又跑到灶前,看着火还好,烧的不算太旺,拿起破旧的烧火扇,慢慢地扇着火,眨眼间就把刚才有奇怪声音的事给抛诸脑后了。
“师父你觉得怎么样?”尚云关心着左平云的伤势。
“爹,谁把你伤成这样的?”紫嫣痛恨捅伤左平云的人,想尽快找出凶手,好为自己的爹报仇。
左平云非常虚弱,眼睛半睁,看着满屋的人,感觉好像少点什么,但是伤口很疼,疼到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事情,听到自己的女儿还有徒弟问了自己问题,最后只能有气无力的哼哼两声:“嗯……呃……”
“爹你说什么呢?你大声一点儿,我听不清啊。”紫嫣焦急的追问着。
“紫嫣,师父他刚睡醒,身体还没有恢复,太过虚弱,让他再休息会儿吧。”尚云制止了紫嫣的追问。
“也对,那好吧,爹你先歇着,我在这守着你。”紫嫣又去倒了一杯水拿了过来,“爹,你还喝不喝水?”
左平云小幅度的摇了一下头,表示不想喝水,慢慢地把眼睛闭上继续睡了,感觉睁了一会儿眼睛都特别的消耗精力。
“你们出去吧,我在这守着,有事再叫你们。”紫嫣把其他人请了出去,关上门回到床边,帮着左平云又掖了一下被子。
“师父,粥煮好了,您先吃点。”淳儿端着煮好的清粥,边打开门边说着。
“嘘……”紫嫣示意淳儿不要出声音。
“哦,师父又睡了?”淳儿蹑手蹑脚的放下粥,轻声的问。
“嗯,刚才醒了一会儿又睡了,什么也没说。”紫嫣有点失落,如今左平云醒了却没办法说出凶手到底是何许人也。
“你也别着急,既然刚才已经醒过一次,也许睡到下午就又醒了,咱们再等等吧,要不你先去休息,昨晚你都没睡好,我在这守着就行了。”淳儿想让紫嫣回房间,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紫嫣摇摇头:“我要守着我爹,你先去睡吧,等会儿爹醒了,我再叫你。”
“好,有事一定要喊我。”淳儿也不想走,但是看紫嫣寸步不离的看着左平云,也不好打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并不想睡,这是淳儿拿出了尚云给她的小泥人,举起来端详着,手腕一抖,一个圆圆的小莲子掉到了桌子上。
“咦?”淳儿因为最近的事把干莲子都忘记了,现在看见它滴溜溜的掉了出来,一时好奇把莲子捡了起来,左手拿着尚云送的泥人,右手拿着干莲子,看着这两个东西,淳儿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个是青梅竹马的尚云,一个是一见钟情的太子。可是尚云是紫嫣一直喜欢的人,如果跟尚云在一起恐怕会影响姐妹之间的友情。太子则高高在上,生活在皇宫之中,自己与太子是云泥之别,何况皇后要给太子找太子妃,只怕有缘无分,这辈子都别想了。淳儿看着这两样东西,心情复杂,左右为难。
“当,当,当。”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让淳儿回过神来。
“谁啊?”淳儿盯着房门的方向问。
“淳儿是我,尚云。”尚云在门外叫着门,“我能进去吗?”
淳儿一听是尚云哥,刚要张开嘴叫他进来,突然想到手里还有太子送的莲子,于是赶紧把两样东西都收进怀里,然后镇静地说了句:“请进。”
“淳儿,刚才听紫嫣说你在煮粥,我去找你了但是没看到你,我猜你应该回房间了。”尚云解释道。
“尚云哥,你坐吧。”淳儿微笑着让尚云坐下,“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不知道这两日你睡得好不好。”尚云比较在意淳儿。
“还好吧,师父都被伤成那样了,哪还睡得着,刚才师父醒过来,我都不知道有多高兴,从小是师父把我养大的,不是父女也亲如父女。”淳儿委屈巴巴的低着头。
尚云看到淳儿这副模样有些心疼,便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哄淳儿高兴呢。
金阊戏班里的人因为左平云的原因全都郁郁寡欢,皇宫中此时也是有些气氛沉闷。上午时分,外头天气晴朗而皇后宫中显得有些阴云密布,皇后的脸上露出三道黑线,声音低沉的跟祥妃吐着苦水:“你不是说这些姑娘是你精挑细选的吗?不是说个个都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吗?昨天说得好好的,她们今天一早来给本宫请安,让本宫瞧上一瞧。怎么都这个时辰了,却迟迟不见人?”
“皇后娘娘你别着急。”祥妃上面赔着笑脸,下面如坐针毡,她也不清楚到底为何,自己挑选的这些个懂事的姑娘,怎么这般不懂礼数。
“本宫不急,也就等了小半天吧,我都等了快二十年了,还差这一会儿嘛,你也回宫等着吧,有了消息我再差人去通知你。”皇后压着怒气,把祥妃轰走了。
“祥妃姐姐?你这是?”秀妃来到皇后的殿门口,看见祥妃臊眉耷眼的从里面走出来,有些没预料到,便上前询问。
“秀妃啊,你也来了?”祥妃此时有些同情秀妃。
“姐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姐姐举荐的那些名门望族,皇后娘娘全都不满意?”秀妃并不知道刚才在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别提了,不知怎的,今日那些贵族千金折了我的面子竟然一位都没来,我劝你进去的时候安分一点,别惹娘娘不痛快了,把你手里头顶尖的姑娘都拿出来。”祥妃刚要迈步离开就被秀妃拦了下来。
“什么?你的人也没来?糟了!”秀妃搓着手,心急如焚的在原地转了半圈,回头拉着祥妃的手。
“怎么?难道你的人也?”祥妃仿佛猜到了什么。
“是啊……我都联系好了那些人,原本说的是让她们先去我宫中,我给过遍筛子,先选三五个出挑的再给皇后娘娘过目,谁知道等了一会儿不见人,皇后娘娘这边的宫女倒先来了,问我人到没到。我一看就赶紧先过来给皇后娘娘请个罪,请她等一等,没想到你……唉!”秀妃急的不知所措。
“眼下可如何是好啊,也没什么办法,你也只能先进去了,至少跟皇后娘娘把事说清楚,娘娘正在气头上,依我看,这顿骂你是免不了了,你一会儿去我宫里,咱们好好商量商量,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祥妃拍拍秀妃的手,打算和秀妃一探究竟。
“好,暂时也只能这样了。”秀妃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做好了挨骂的心理准备,迈步进了门。
“给皇后娘娘请安,愿皇后娘娘福寿安康。”秀妃跪在皇后跟前,俯首口头。
“起来吧。”皇后阴沉的看着秀妃。
“谢皇后娘娘。”秀妃站起身子,不敢坐下,估计一会儿还要下跪,还是站着比较方便。
“秀妃,你给本宫找的人呢?不是说上午就过来让本宫过过眼吗?他们人呢?可曾带过来了?”皇后有点侥幸的问着秀妃,哪怕有一个能来也是好的。
“回……回娘娘……的话,她们还……还没……还没到呢。”秀妃心跳极速,说话磕磕绊绊。
“什么?”皇后提高了声音,“你的人也不来,之前你们一个两个都跟本宫说的好好的,找了娘家的大家闺秀,名门望族,富家千金,每一个都是秀外慧中,知书达理,才华横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见多识广,横贯古今。让本宫可劲的挑,可劲的选,绝对个个满意个个喜欢,给太子选太子妃不费吹灰之力。”皇后不说还好,真是越说越生气。
“皇后娘娘请息怒,莫要生气,身子要紧。”秀妃跪在地上,叩头赎罪。
皇后已然坐不住,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秀妃接着说:“息怒?你还知道本宫发怒?为何发怒?昂?!先前答应本宫的时候,说的这么好,那么好,说的本宫信以为真,觉得太子是真的好福气,这么多出类拔萃的姑娘,让本宫随别挑一个都能胜任太子妃之位,高兴得本宫是一宿没睡着,今日天不亮本宫就叫人更衣,穿戴整齐的坐在这正殿之上翘首以盼,就想看看你们会给本宫什么样的惊喜。没想到啊,本宫是真没想到,太——惊——喜——啦!你们先哄着本宫高兴,然后再看本宫笑话,当本宫好骗吗?!”
皇后怒目圆睁,而秀妃瑟瑟发抖,知道不论怎么解释都于事无补,干脆先认错,出去再想办法:“皇后娘娘息怒,是嫔妾的错,没能事先安排好,嫔妾哪敢欺骗皇后娘娘,此事嫔妾的确是毫不知情啊,容嫔妾回去调查一番,询问其中缘由,一定会给娘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不知情?她祥妃也不知情?你们就是这么敷衍本宫的?太子眼看就年满二十,成婚之事刻不容缓,你们竟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办砸,你们是瞧不起本宫还是瞧不起太子?还是你们找的人看不上太子,觉得太子配不上她们?”皇后怒气难消的吼着。
“皇后娘娘明鉴,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晸历皇朝之主,没人敢瞧不起娘娘和太子,嫔妾等更是不敢,只不过此事有些蹊跷,尚待查证,且给嫔妾一点时间,嫔妾一定查明真相,给娘娘和太子一个交代。”秀妃做出保证,也是失望能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听闻此言,皇后冷静地想了想,她们两个人同时出现这种情况确实有些蹊跷:“那好吧,本宫给你时间,问出事情原委,看看到底是谁从中作梗,要是让本宫知道是你跟祥妃,你们二人合起伙来诓骗本宫的话,本宫决不轻饶。”
“是,多谢皇后娘娘,嫔妾现在就去联系娘家,追根溯源,弄清事情始末,给娘娘答复,嫔妾先行告退。”秀妃麻利的起身,拜别了皇后,出了宫门,步伐急促的向祥妃宫中走去,要赶快联手调查,不然就要倒大霉了。
“祥妃姐姐!祥妃姐姐!”秀妃还没进到祥妃的正殿,在门外边走边喊。
“在这呢,快进来吧。”祥妃隔着门回应着秀妃,然后转头跟身边的宫女说,“你们先出去候着。”
“来,坐下说。”祥妃看秀妃匆忙的走进来,赶快给让了座。
“姐姐此事背后必有文章。刚刚皇后娘娘将我好一通数落,因为你我二人给她推荐的人一个都没到。”秀妃把皇后刚刚说的话给祥妃简述了一边。
“皇后娘娘也以为此事应该事有人故意为之?”祥妃怀疑道。
“的确。皇后娘娘命你我二人尽早查清此事。妹妹想着咱们先从母族入手,问问关系离咱们最近的几家,为什么之前都说着好好的,如今却都一致变了卦,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秀妃和祥妃一起商量对策。
后宫中人心急如焚,宫外的尚云也是绞尽脑汁,看天色渐渐的暗了,左平云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大家也都食水未进,这样下去整个金阊戏班的人都要熬坏了身体。
“紫嫣,你去休息吧,我在这守着师父。”淳儿来到左平云的房里劝着紫嫣,想跟她换班。
“不用了,我不累,我要在这守着我爹醒来。”紫嫣趴在左平云的床前,不忍离开。
“你这样不休息,也不吃不喝,你把自己累晕了,等师父醒来看不见你,他该多担心啊。”尚云跟淳儿一起劝着紫嫣。
“我吃不下,也喝不下,想让爹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见我。”紫嫣声音微弱的说。
“我去给你做一点儿吃的,好歹你吃一点,也有力气在这守着不是吗?”淳儿哄着紫嫣,盼着她吃口东西。
紫嫣无奈的点点头,让他们先出去,自己想静一静。
“淳儿,我来帮你。”尚云跟淳儿走到厨房,帮忙洗菜淘米,烧火煮饭。
“诶?尚云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淳儿正忙着呢,就听见一阵熟悉的窸窣声,跟上午煮粥时听到的一模一样,疑惑的问着尚云。
“什么声音啊?我没听到啊。”尚云停下手中的活,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并没有听到什么。
“我刚刚明明有听到。”淳儿确定自己是听到了。
“是不是因为你没休息好,耳朵听错了。”尚云笑话着淳儿以为她可能是幻听。
“也许是吧。”淳儿有些含糊,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尚云把青菜洗干净,淳儿往大锅里倒上水,这个时候尚云想去拿些柴,准备烧火煮饭,刚走到柴火垛旁边就听见:“吱。”
尚云赶忙抱起一捆柴火,就看见有一只老鼠从柴火里钻出来,顺着墙角的一个小老鼠洞跑走了。
淳儿看见尚云这边有动静,也跑过来,指着老鼠洞说:“我就说嘛,是有声音的,怎么可能是我耳朵听错了呢,原来是有老鼠,尚云哥你看,还有个老鼠洞呢。”
“我先找东西把老鼠洞堵住。”尚云堵上洞口,拍拍手。
“没想到是老鼠,莫不是来偷米吃的。”淳儿是讨厌老鼠的。
“放心吧,这回没事了,咱们做饭吧。”尚云拉着淳儿去做饭。没过一会儿,饭菜做好了,尚云招呼其他人出来吃饭。
“紫嫣,出来吃饭吧。”淳儿进屋叫着紫嫣。
“你们先吃吧,我现在没胃口,一会儿再吃。”紫嫣眼睛看着床上躺着的左平云,头也没回的跟淳儿说着。
“那我给你端进来,一会儿想吃了赶快吃,要是饭菜凉了,你跟我说我去给你热。”淳儿见紫嫣没有回答,就自己出去盛了点青菜还有一碗饭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又出去了。
这一晚左平云还是没醒,紫嫣就在左平云的房间里睡了。转过天来,紫嫣还有左平云都没醒,三子和蓝昌信自觉的在院子里练功。
尚云敲了敲淳儿房间的门:“淳儿,你起来了没?”
“尚云哥进来吧。”淳儿已经坐在桌子旁,刚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淳儿,昨日我看咱们的米还够,但是菜剩的不多了,我陪你去街上买些菜吧,不然师父醒来没有吃的就不好了。”尚云想找个机会跟淳儿去街上买点她爱吃的东西,哄她高兴。
“也好,咱们快点去,早去早回,我也怕师父醒了找不到人。”淳儿觉得尚云说的有道理,就答应了尚云。
“你们好好练功,我们两个出去买点菜回来,要是师父醒了找不到我们,就说我们去买菜了,一刻便回来了。”尚云嘱咐着两位师弟,带着淳儿出了门。
尚云和淳儿在街上的菜摊挑选青菜,买了点油菜,又买了点蘑菇,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宰杀新鲜的鱼,于是又挑了一条鱼。淳儿拎着菜,尚云拿着鱼准备往回走。
“淳儿,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买些好吃的。”尚云没忘了给淳儿买东西吃。
“不买了,我想赶快回去看师父呢。”淳儿没心思吃东西。
“走吧,误不了事,早点买完早点回去。”尚云拉着淳儿。
“那好吧,就随便买些糕点给大家。”淳儿最终还是妥协了。
两个人找到一家糕点店,进去买了两包糕点,拎着出来了,正往回家的方向走,刚路过一个小巷子口,就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喵~”
虽然声音微弱,但是淳儿听的真切,因为自己之前的确听到过老鼠的声音,所以这一次相当自信,肯定有声音,绝不会听错,顺着声音回头一瞧,就看见巷子口的地上放着一个破旧的篮子,里面趴着一只脏兮兮的小猫。淳儿一看见小猫有点欢喜,拉着尚云走过去。
“尚云哥,你看,是一只小猫啊。”淳儿欣喜的跟尚云说着。
尚云一看,确实是一只小狸猫,只见这只猫全身脏脏的,瘦小枯干,原本是五个月大,但是因为没有食水喂养,看上去比同龄的猫更加弱小了一点,小猫趴在篮子里喵喵的叫,实在可怜。
“尚云哥,它太可怜了,咱们把它带回去养吧。”淳儿指着小猫,盼望尚云能够同意。
“不行啊,师父还需要咱们照看,哪里还有精力来养猫呢。”尚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没事找事了。
“尚云哥,我有精力养,我可以一边照看师父,一边喂养小猫。”淳儿主动请缨,担负起养猫的任务。
尚云很是为难,带淳儿出来逛街都没能让她高兴,可一看到小猫她倒是来了精神,若是此时不同意怕是她又要抑郁沉闷了,可是师父还需要大家轮流照顾,这猫倒成了累赘。
正当尚云左右为难之时就听到淳儿说了一句:“尚云哥,你忘了,猫能捉老鼠,咱们的厨房有个老鼠洞,要是养了它,老鼠就不敢来了。”
“你倒是想的出来,是不是让你带回去,你能照顾好它?”尚云心里有些动摇。
“当然能,我保证。”淳儿信心满满。
“嗯……那行吧。”尚云看淳儿一心想要带猫回去,思考了一下,还是宠溺的答应了淳儿的请求,拎起那个破篮子,逗了逗小猫,把它带了回去。
尚云和淳儿一进门,三子和蓝昌信围了过来,原本打算帮忙拿东西,结果看见一个圆咕隆咚的小脑袋从一个破篮子里钻了出来,三子好奇的看着它问道:“是只小狸猫?你们从哪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