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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被迫伸张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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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天色已经开始鱼肚白。贾瑞先照常的在池塘边吐纳一番,自己只吸收一丝先天紫气,多余的太阳精火都透过风月宝鉴度给三只鬼火乌鸦,这样能保证自己吐纳安全,又能帮助鬼火乌鸦修炼。

    尤其是一鸦,吸收太阳精火的能力和强度更强,距离成为真正的火鸦也更近。

    因为铁匠鬼已经被彻底刷爆,不能再刺激产生新的鬼火乌鸦,倒是挺遗憾的。

    等吐纳完了,贾瑞迫不及待的展开自己的战利品,一张人皮秘籍。看得出来,这幅秘籍保养得不是特别好,虫吃鼠咬的已经有些破损。

    整个看完以后,发现这是一篇《炼尸术》,取自湘西秘术,邪门冷僻,是以阴煞之气,灌注入专门炼制的尸体中,并植入灵丝灵符,使得尸体能够受到控制,可以进阶成铁尸、铜尸,但后面的功法并不齐全。

    号称源自黄帝,乃是当年他将自己的女儿练成旱魃以对付蚩尤暴风雨法术的绝招。

    这牛吹的有点可笑,不过也算是小小的满足了一下贾瑞的好奇心,想了想,将这人皮秘籍抄录下来之后,还是丢给了二鸦给吞噬了。

    此时的一鸦掌握了铁匠鬼的冶炼铸造术,二鸦就学学这控尸术,若是又有什么机缘巧合的话也可一用。等到自己再得到什么不适宜自己修炼的法术时,再传给三鸦吧。

    这几天平安无事,贾瑞白天按部就班的上课教学,日子看起来过得不紧不慢。

    晚上的时候,贾瑞则是待在风月宝鉴空间里,最大的进展便是那天与剑臣一起出任务带回来的民女女鬼。

    却是凑巧,这女鬼居然是薛蟠犯下的罪过害死的,令人发指的是,薛蟠将受害人一家老小三口全都杀了,埋在路边树林里。

    有人报官说家人失踪,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官府难以受理,也就只是登记了一下,不了了之,也引得民女魂魄积怨成鬼,甚至被邪修采集怨煞的程度。

    怪不得剑臣说这事与自己有些因果,应该就是落在薛蟠身上了。

    将这只女鬼收好之后,贾瑞又做了一些准备,将贾菌叫了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了起来。

    北静王府,贾菌出现在门口,执意要亲手送一样东西给北静王水溶,乃是贾府贾宝玉所托的重要物件。

    北静王原本不愿见,但是听说是贾宝玉托他来的,还是见了一面,见着水溶之后,贾菌便将怀里的绣花鞋献了上来,水溶一看,是一个普通的绣花鞋,虽然做工细致,但是质料很一般,贾宝玉怎么会让人给他带这个呢?

    正好奇间,他下意识的接过了这绣花鞋,谁知道眼前瞬间一花,身体瘫坐在椅子上,便直接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摇摇晃晃的,低头一看正坐着个毛驴车,自己怀里还坐着一个孩子,他居然知道这个陌生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儿子,并无任何不适感,前面还坐着一个赶车的老汉,那是自己的父亲,她们回娘家办完事,父亲正赶着车把自己和孩子送回家。

    恍惚间,自己原来是个叫桂花的民女,长得有几分姿色,嫁了一个好人家,生了个大胖小子,日子也过的和和美美的。

    在路上涌起一阵烟尘,却是一些鲜衣怒马的京城少爷在纵马狂奔,风沙涌进父亲的嘴里,让父亲呛了两口,用力的咳嗽了一下,正巧痰上来了,便随口吐了一口浓痰,嘴里习惯性的骂了两句。

    谁曾想,就在这时,祸事来了。

    前面正好放慢马速的一个身体雄壮的少爷听到吐痰声调转过头来,问道:“球攮的,是谁敢骂他爹爹我?”

    原来这些少爷出去打猎,谁曾想这一天来竟然连一只野鸡都没打着,尤其是这个落后的少爷受的气最多,听到有人吐痰骂人便一下给激火了。

    见这个少爷停下来,其他几个靠后纨绔子弟们也都包围了过来,神色不善的看着他们娘三儿。

    “怎么了薛大少?”

    那被称为薛大少的人看到自己,眼神中似乎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急忙把孩子护在身后。

    薛大少漫不经心的说道:“没啥,就是跟这老汉几句口角,你们先走就是。”

    那几个纨绔子弟看了一眼老汉,又看了看薛蟠,点了点头,呼啸着又走了。

    这薛大少却下了马,在伴当们的协助下,将毛驴车赶到了路下的小树林里,不管父亲如何跪地道歉,他也只是不理。

    到了树林里,他将老父亲捆绑在了树上,怕是要抽一顿,谁曾想他并没有再管,而是冲上来又将自己怀里的孩子夺走,摔在一边,一下将“自己”按在地上,用力撕扯起了自己的衣服……

    众人轮流侵犯了“自己”一遍,衣衫不整的薛大少,又拿起自己打猎的弓箭,就这么当着“自己”面,射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孩子,最后在凄惨的哭喊中,“自己”陷入到无边的黑暗之中。

    痛苦,愤怒,怨恨,各种极端的情绪涌上来,让水溶忍不住疯狂叫了起来,旁边的下人急忙喊他,这才从魇镇中醒了过来。

    伸手一摸,已经是泪流满面,连衣襟都被泪水打湿透了。

    贾府的那个小子已经早已离开了。

    那被虐杀的民女不知道,但是水溶知道,施暴者正是贾宝玉的表哥,薛霸王薛蟠。

    闭上布满血丝变得通红的眼睛,北静王水溶知道这事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是刻意要激化自己和薛蟠之间的矛盾。

    按道理,一个民女,就算是再加上她的父亲和孩子,死了就死了,贱民而已,也算不上什么,更加上全部被杀死,又应该埋在路边了,根本没人知道是谁干的,没人报的话,连尸首都找不到,属于无头案,完全不必为了这么不值当的事情去和贾府,和薛家,尤其是和这两家联姻的王家结怨。

    但是,万事最怕一个但是。但是最大的问题是,这民女所感受到的一切,都让北静王水溶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感受了一遍,就这么放过去的话,就连水溶自己会感觉到一股怨气淤积在胸口,令胸口发闷,呼吸不过来气来。

    该怎么办才好?水溶的脑海里闪现一幕幕的画面,将他一次又一次的带回了痛苦的深渊。

    只要一闭眼,北静王水溶就会陷入到那被强暴杀戮的噩梦中,想忘都忘不了,知道自己如果不为她伸冤,恐怕这事没有办法了结了。

    过了几天,水溶黑着眼圈,无神的望着自己架床的床顶,虽然十分困顿,却不敢再入睡,生怕入睡又要做那不堪的噩梦。

    已经试过很多方法,将绣花鞋烧了,请来道士做法事,都不管用,再过几天,水溶恐怕都要崩溃了。

    只得吩咐个下人,去衙门里去找找,看看有没有报人口失踪案的苦主。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哪怕是在这个时间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水溶也得把这件事了了。

    还有,贾府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的幺蛾子?还把自己也拉到水里。水溶恨恨的一拍椅子扶手,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