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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搬着椅子回屋的时候，钟楚眠下楼来了。
俞晚枫僵了。
“早……哦午安，钟先生。”沈怀瑾打了个招呼。
俞晚枫不敢动，不敢说话。
昨晚的事情太清晰了，跟刻了章子似的。
昨晚的事情又太朦胧了，跟一场梦一般。
钟楚眠朝她们看看：“早。”
他信步走来，绕到俞晚枫身边，问她：“吃早饭了吗？小晚？”
这声音，这语气，可太温柔了。
俞晚枫抖了抖。
沈怀瑾也抖了抖。她盯着这两人，一脸震惊。
我的妈呀。
“小晚”？
一夜过后，怎么称呼变得这么亲密了。
沈怀瑾想起昨晚饭桌上俞母问的那个问题，对了，那时钟楚眠不就是说，他是俞晚枫的男朋友吗？
当时她还以为，钟楚眠只是开玩笑……
眼下这情形，看来不是开玩笑。
沈怀瑾看看俞晚枫，不可思议。
用眼神对俞晚枫示意道：行啊芋头，一天就把你的男神搞定了？
俞晚枫脸很红。
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她站起来，皱眉：“你……你别那样叫我。”
让别人误会了，多难为情。
钟楚眠皱眉：“怎么？”
“你……你别让怀瑾误会了。”
俞晚枫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沈怀瑾。
钟楚眠依旧皱着眉头：“小晚，你不认账？”
“……”
俞晚枫两腿一软，想跪。
认什么账？
沈怀瑾一脸吃瓜表情，她忍不住了，问钟楚眠：“你们俩真在一起了？”
这也……太快了。
钟楚眠毫不犹豫地点头。
“……”
俞晚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生无可恋，拉拉沈怀瑾的衣服：“怀瑾，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沈怀瑾笑，“你这不是如愿所偿？”
沈怀瑾坏笑着，起身摆摆手：“你们慢慢聊，我去叫霍成瑜起床了。哎，看来大年夜大家都熬夜了，起不来啊。”
边说着，就真的离开了。
俞晚枫觉得她现在，肯定脸越来越红，从猴屁股变成煮熟的虾子。
她低声对钟楚眠说道：“你昨晚喝醉了。”
钟楚眠点头：“嗯，我知道。”
知道？
然后呢？
不准备说点什么？
俞晚枫无语。
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说：“喝醉了，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钟楚眠道，“我都记得。”
“……”
俞晚枫扶额：“钟楚眠……我……你、你真的喝醉了。那个，就算发生什么，你也不清醒，不清醒的时候做的事情，往往都不太靠谱。不用太自责。”
俞晚枫有点语无伦次。
钟楚眠皱眉：“你指什么？”
“指什么？就是你吻我的事啊！”俞晚枫脱口而出。
好巧不巧，沈怀瑾去而复返，听到这一句，一张嘴惊讶成了“O”字型。
俞晚枫惊了：“你不是上楼了吗？”
“我手机忘了，嘿嘿。”
沈怀瑾挂着假笑，实则装着吃瓜的心，赶紧走到餐桌旁，拿了手机就跑。
俞晚枫觉得，她的脸都丢光了。
钟楚眠接了她的话：“我很自责。”
“啊？”
“所以我想负责。”
“……”
俞晚枫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