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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但身为腐女的苏夏却深以为信。
她本就是个不懂浪漫的人,再美好的两情相悦都逃不过生活的柴米油盐。
爱情本来就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婚姻却将这飘渺的情感圈了起来,禁锢在一个布满了坎坷荆棘的圈子里,稍有不慎便会遍体鳞伤。
所以啊,这两个人能喜欢上就非常不容易了,管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也不知道是在劳什么鬼杂志上看到一篇研究报告,说男人和女人感情的起源于历史和时代定下的规矩,而同性在一起更多是因为身体和情感的碰撞。
北宋断袖不少,特别是王施施接触的圈子里,那些富家公子哥儿寻欢作乐,追求刺激,更是家常便饭。
可骤然被人说成断袖,还是和司徒家的人,王施施心里一哽,真想暴跳起来,将眼前的人揍得头破血流。
奈何这多年的隐忍沉寂,早就让他养成了淡漠的性格,连发脾气都不会了。
他现在唯一能正常表达的情绪,大概只有恨了吧!
见他不反驳,苏夏一惊一乍的跳了起来。
“妈耶,真是因爱生恨啊。”
刺激!
苏夏眨巴着眼,抹掉了并不存在的鼻血。
王施施不想和她争论这个问题,自觉转移话题。
“所以各凭本事吧,司徒锦的命我不会让步的。”
如此,算是当着苏夏的面公开和赵肃叫板了。
苏夏啧了一声,“公子真性情,不过这司徒少主的命呢,我也是势在必得的,不是我仗势欺人啊,就赵肃那鬼神,姐姐你还是不要惹的好,免得到时候讨不到好还惹一身腥。”
王施施挑眉,“拭目以待。”
苏夏砸吧着嘴,心道这美人儿怎么油盐不进呢。
“姐姐,你这样是会没有朋友的。”
苏夏故作委屈,看得王施施嘴角微抽,下意识反驳道:“我不需要朋友。”
苏夏微愕,突然有些同情,虽然不知道她和司徒锦之间到底有何过节,但能让一个好好的人变成这样,却也有些感叹。
如此,他又有些同情司徒锦了,刚来南阳的时候,看过也听过不少他们的话本,虽然话本都有渲染的效果,可即使摈弃那些不合理之处,剩下的内容也足够让人唏嘘的。
司徒锦应该是爱极了王施施的。
三年前,只是二楼的窗口惊鸿一瞥,心便被勾走了。
那是王施施第一次来南阳,那时候的她刚刚有些名头,北赵从此多了一绝,南阳子民都想见一下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纷纷拦在道路口张望,而当时的司徒锦就坐在她必经之路的一个茶楼里,无聊的翻着茶盖儿。
然后就听到楼下渐渐骚动起来,便漫不经心的往外瞥了一眼,正好撞进了那一双墨石般黝黑的眸子。
怦然心动!
从此,就走上了这条无果的追求只路。
很多时候,司徒锦都搞不懂,当时的自己是怎么觉得王施施看自己的那一眼也是喜欢的,就这样没头没脑的扎进了这个冰天雪地里。
王施施情绪很淡,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没有任何情绪,司徒锦甚至想他喜欢的是不是个木头人,一个……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木头人。
枉他流连花楼这多年,居然会相信一见钟情,甚至苦苦追寻。
王施施并没有就留,只在南阳短短的驻留了半月便又去了别的地方。
司徒锦再去雅俗轩的时候,弹琵琶的乐人已经换了。
当时心里失落了一阵,单向的失恋了一下,然后又满血复活,继续之前的生活,虽然偶尔在雅俗轩听曲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想到她,在酒楼喝茶的时候会下意识往窗外张望,得到一把好琵琶,会下意识的想怎样的人才能配上它。
“其实,她要是不再回来,本公子肯定潇洒放手,决计不会苦苦纠缠。”
司徒锦叹了口气,垂眸掩盖眸中淡淡的失落。
司徒锦的这颗心毕竟金贵,苏夏还是亲自来给他换药来,不过她这次前来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上药的使坏,非逼的司徒锦将他和王施施的故事道来。
苏夏也真下得去手,手中的镊子不客气的戳了一下司徒锦伤口侧延,痛得他嗷嗷直叫,终是抵不过某人的威胁,委屈的将他人生滑铁卢给回忆了一遍。
“说真的,我当时真放下了,谁知道她没事儿又跑回来了,这心上人往跟前儿一晃,谁不舔啊?”
苏夏啧了一声,“出息!”
司徒锦撇撇嘴,“我是没出息,知道她回来了就忍不住往跟前儿凑,结果人家还是爱答不理的,连话都懒得跟你说。”
说着说着,这厮还委屈上了。
苏夏忍着笑,三下五除二的将司徒锦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在他右肩上拍了一下,“好了。”
“嘶……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司徒锦蜷缩着身子,忍着痛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苏夏略显歉意的眨了眨眼,“抱歉,太激动了。”
司徒锦白了她一眼,心想你激动个鬼啊!
“反正也就那回事儿,她一直这样吊着人,实在不是滋味儿,所以我就使了些小手段。”司徒锦眯着一只眼,用指甲盖儿示意是真的很小的手段。
至于什么手段,苏夏用脚丫子想都知道,左右不过是下点药儿,来个生米煮熟饭。
她更感兴趣的是,“成事了吗?”
说起这个,司徒锦这整个人都蔫了吧唧的,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倒是想成事,可最后却不忍心了。”
苏夏啧了一声,心道也是,要是成事了怎么可能没发现王施施的男儿身。
要是司徒锦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个男子,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想到这个,苏夏露出了职业腐女式微笑。
司徒锦慎得慌,又鼓起勇气有些恶狠狠的锤床,“要是再来一次,我心软就是狗!”
“锦狗?”
“滚!”司徒锦瞪了她一眼,突然又泄了气,“其他的和坊间的传言的差不多,反正就是老子里子面子掉一地,追着人走了小半年,结果人家不稀罕,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跑回来了。”
“可是你这次已经完全放不下她了,思卿念卿不见卿,为她消得人憔悴。”苏夏一语道破司徒锦最后一层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