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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回过神来，紧张得抬脚便走。
“喂，出口在这边！”黑桃拉住她，往出口带。
经过洗手台边，她看了镜子一眼，眼睛落在她颈间的施华诺世奇项链。
她站定，小鱼儿直直撞在她臂膀上：“干嘛？”
黑桃侧过身，一手伸向她脖子，小鱼儿条件反射的后仰，她手又快速绕到她后颈稳住，另一只将黑天鹅吊坠摊在手心：“为什么不戴我送你那款？”
她上下打量着下她晚饭前特意换上的黑裙子，黑色马丁靴，连指甲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涂上了冷淡的磨砂黑，可能是台球打完后，她说她回房间取东西弄的，一取就取了一个多小时。
黑桃不知道的是，这一个多小时，有一个小时都在试这两条脖子上的装饰物，她自己也知道颜卿买的不适合她一贯的暗黑风，就感觉，太仙气了一些。
这可不是她赵思鱼。
而戴上黑桃送的迪奥choker，整个人的复古禁，欲气质恰到好处，越看越顺眼。
可是，她最终还是换下迪奥，是因为，“你又不是我的谁，管我戴哪款！”小鱼儿低头看着她的花臂。
忽然，花臂猛地用力，一下扯下了项链，握在手中。
“你干嘛？”小鱼儿急了眼，瞅着她，伸手去抢，往上跳，却跳起来都够不着。
黑桃举着手，冷脸看着焦急地她：“我帮你扔了，它不适合你。”
“你特么敢！”小鱼儿气得推了她一把。
“呵...”黑桃冷笑了声，忽然，猛的往出口一掷。
同时，小鱼儿惊得一把拽住她的花臂，喊了一声“不要”，带着泣音。
黑桃并没有真的想扔，只是试探，她想知道一个答案：“颜卿，究竟算是你的谁？”
“姐姐。”小鱼儿抓着她的手没放开，头低了下来。
一滴眼泪砸在花臂上，温热的，却灼烧着黑桃的心。
“赵思鱼，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颜卿的替身了？”黑桃抽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盯着她湿润地双眼。
小鱼儿一时竟无言以对，双眼咪蒙地注视着她。
黑桃将手移向她的脸颊，轻轻抚摸着，拇指在细嫩的肌肤上摩挲，冷峻的眼神温柔起来，但夹杂着思思伤痛，她轻声说：“你要问问你的心，那里藏着的人，到底是谁，哪怕还有一丁点影子，都不要强行装另一个人进去......”
小鱼儿眼角的泪珠，终是滴落了下来，她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颜卿去H国都没有哭，可此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流泪了。
黑桃的心梗住一团，帮她擦掉眼泪，伸手揉着她头发，无奈道：“好好好，你别哭，我不说了，今天你生日，你最大，你心里爱装谁就装谁......”
“装的弱智！”小鱼儿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黑桃没听太清，又抬起她下巴。
“啪”她打开下巴的手：“我说，把项链还给我，我长这么大，没收到过生日礼物，所以，不管是颜卿送的，还是你送的，我都很宝贝，你要是真扔了......”她踮脚掐住了她的脖子，凶狠无比，“我特么杀了你！”
说完，另一手抢过她手中的项链，手掌推了她脖子一下，给她留下了一个潇洒地背影。
黑桃摸着有点疼的脖子，被她奶凶奶凶的样子整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