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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自然醒。
苏长安醒来,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苏长安砍掉了一个人的头。
“我杀人了!”
苏长安微微一叹。
不知为何,他心中没有多少恐惧和抵触,反而有种……热血沸腾的异样感觉。
这不就是武侠中常见的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吗?
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沸腾,不断在他内心深处蔓延。
吃过早饭后,苏长安坦然坐在书房里,百无聊赖的翻看书本,心思却翻滚如潮。
“让我继续变强的方法有三种:
其一,通关超凡游戏,获得奖励;
其二,获得功德点,购买功法直接提升;
其三,购买黄龙丹或其他能够提升修为的丹药;”
人就怕无路可走。
苏长安很开心他有三条路可选,一般人能有这待遇么,再仔细想想的话,方法三无疑是上上之选,能花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上午,红雀打外面回来,身后跟着两名男仆,各抱着一个箱子。
“大少爷,您上次吩咐奴婢调查邪异案件的事,有眉目了。”红雀嫣然一笑。
两名男仆放下箱子,打开。
箱内装着很多卷轴。
苏长安眉梢一挑,含笑道:“这些就是衙门里的卷宗?”
红雀点点头:“大少爷的想法是对的,有邪异事件发生,衙门一定了解相关情况,会留下相关记录。苏府稍微动用点人脉,借到衙门里的卷宗并不难。”
苏长安来了兴致,将这些卷宗全部搬出来,一一的翻看。
很快,他将一本卷宗翻完。
“大幽神宗三年,云阳城闹市街头出现一人,披头散发,指甲青森,舌长及肚,状若疯癫,徒手连杀十七人,被江湖侠士围攻击毙。”
苏长安微微心惊。
“‘舌长及肚’,不就是说这人的舌头长的到了肚子位置?!”
继续翻看其他卷宗。
“大幽神宗五年,云阳城小仓山持续有游客失踪,人数达二十四人,后来小仓山突然山林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失踪案至今未破。”
“大幽神宗八年,云阳城梧桐巷一户人家,全部离奇死亡,身上无伤,也无中毒迹象。仵作验尸后,断定他们至少死亡七天以上,但邻居街坊都作证,昨天还见过他们。”
“大幽神宗十三年,云阳城连降十八日暴雨,水淹全城,溺死者达五十七人,溺死者全部尸体不腐,死后七天全部睁眼,而后全部化为脓水。”
“大幽神宗十九年,云阳城大雾弥漫,迷雾笼罩全城,能见度不到十米,出门者全部莫名失去方向,找不到回家路。迷雾持续三天才散去,失踪者达百余人。”
苏长安越看越心惊。
云阳城隶属于大幽朝云州境内,现在是神宗二十九年。
“十年前,我七岁,那场诡异的迷雾。”苏长安搜刮脑海,隐约记得这件事。
越看越心惊。
这个世界竟然如此诡谲危险,简直堪称步步危机,可是,大家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苏长安又翻阅最新的两起卷宗。
“大幽神宗二十七年,云阳城鱼市一条陋巷中,夜晚出现小儿啼哭声,尖锐刺耳,一夜不歇,前去调查的三名捕快全数失踪,城主下令封禁陋巷,数日后,啼哭声自行消失。”
“大幽神宗二十八年,云阳城升平客栈天字号房发生命案,入住的两名客人(夫妻)全部惨死,死者开膛破肚,两只眼睛和心脏被挖出,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尸体被发现后,不到一日便腐化为白骨,案件至今未破。”
苏长安长吐一口浊气。
看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案件简要记录,只言片语间,透着令人窒息的莫大凶险。
读罢,苏长安将这些诡异悬案的地点逐一记载下来,然后他吩咐红雀把卷宗返还衙门。
“反正闲着无事,我去这些地方转转。”苏长安出门,没有乘坐马车,没有护院相随,就是一个人,一匹马。
马是俊美的白马。
苏长安骑马而行,风度翩翩,人高马大,路上勾引不少青春少女抛来羞涩的媚眼。
在闹市转了圈,主机没有反应。
跑到梧桐巷看了看,一无所获。
接下来,苏长安又去了鱼市那条陋巷,还是徒劳。
“这些地方发生的邪异事件,要么早就被人解决了,要么出于某种变故,自行消失掉了。”苏长安心头想到。
天色已晚,苏长安只好打道回府,打算明天再去升平客栈和距离较远的小仓山看看。
路上遇到一条小吃街,蛮热闹的,卖煎饼果子,烧烤,炒面,麻辣烫等等。
苏长安正好也饿了,便停下来点了一份炒面,再弄几串烤肉。
街上客人很多,略显吵杂。
苏长安衣着华丽,气度尊贵,一看便知是富家公子哥,光是他的那匹白马就无比气派了,周围的食客很有默契的压低声音,生怕惹恼这位贵人。
吃着吃着,苏长安忽然听到一阵骚动。
转头一瞧。
就见到几个袒胸露臂的大汉,乱拳毒打一个卖热汤面的中年摊主,摊主的老婆跪哭求饶,十岁大的女儿也在哭喊救命,但周围的人哪敢多管闲事,有人敢怒不敢言,有人干脆装作没看见。
苏长安问道:“怎么回事?”
一人叹口气,回道:“老王有个弟弟,吃喝嫖赌抽,欠了一屁股债,连累老王全家跟着遭殃。这不,他弟弟又赌输了,没钱还债,于是债主就讹上了老王,不还钱就把他女儿卖到青楼去。”
苏长安心头明了,略一沉吟,决定插手这件事。
倒不是他大发善心,而是他想试试,做好事能不能获得功德点。
“住手!”
苏长安沉声一喝,声若虎啸。
整条小吃街霎时安静下来。
打人的几个大汉大惊,纷纷停手,张望缓步走来的苏长安。
一个胸前纹着猛虎的大汉看了看苏长安,表情一变,脸上堆起笑容,谄媚道:“这不是苏大少爷,您怎么在这?”
苏长安讶异,“你认识我?”
纹身大汉笑道:“小人以前在‘极乐坊’混饭吃,在那见过您几次。”
极乐坊,与醉花楼一样,属于青楼之流。
不同之处在于,醉花楼就是烟花之地,靠出卖皮相为生,而极乐坊的女子个个精通琴棋书画,玩得高雅,表面上卖艺不卖身,但只要你一掷千金,自荐枕席的姑娘多的是。
简单点说,就是高档妓院。
苏长安还真去过极乐坊,视线掠过老王一家,说道:“他们得罪了你?”
纹身大汉点头:“这一家子欠了秦五爷很多钱。”
秦五爷,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提到他,纹身大汉朝着半空拱了拱手,很是敬畏的样子。
老王媳妇扑倒过来,哭喊道:“公子救命,我们没有欠秦五爷的钱,是我男人的弟弟欠的,我们早就跟他断绝来往了,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纹身大汉一瞪眼,厉声道:“父债子偿,弟债兄偿,天经地义。”
“狗屁的天经地义。”苏长安喝了声,“冤有头债有主,他弟弟欠钱,你们就去找他弟弟要,不要再骚扰这家人了。”
“这……”
纹身大汉面色微沉,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嘴上却连道:“苏大少爷的面子当然要给了,好!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哼,你心里很不服,对吧?”苏长安冷然道。
“是不是等我走了,你们就继续欺负这家人?”
“我,我……”纹身大汉被猜中了心中所想,面色一阵红,支支吾吾。
“敢当着我的面口是心非,你找死!”苏长安大怒,抬手拍出一掌,掌上青光乍现,一道掌影划过半空,印在了纹身大汉胸口。
纹身大汉浑身剧震,刺啦一声响,前胸和后背的衣服绽裂开来,撕裂成一个手印形状,接着整个人倒飞而起,飞到了两米多高方才摔下来。
嘭!
纹身大汉摔在地上,滚了几圈。
“哇!”
一道血箭从纹身大汉口中喷出,接着他身体一挺,四肢一僵,就再也不动一下了,生死未知。
其他几个大汉眼见此景,大惊失色。
“回去告诉你们秦五爷,这家人我苏长安保下了。滚!”苏长安喝道。
几个大汉哪敢跟苏长安动手,连忙跑过去抬起纹身大汉,灰溜溜跑了。
“多谢苏大少爷主持正义!”
“苏大少爷威武!”
“好!”
老王家千恩万谢,其他摊主和食客纷纷鼓掌喝彩,画面很完美。
只是……
苏长安等了半天,主机一点反应没有。
“做了好事,没有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