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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冷笑,也不走了干脆席地而坐掏出从厨房里偷来的牛肉干撕着吃起来,一边吃一边陶醉的呓语出声:“太好吃了,鲜香劲韧,每一口都是家乡的味道,早知道就多偷些了。”
咕嘟,她耳朵一动,听到了口水吞咽的声音嘴角一抹讥诮,吮了吮油光光的手指,忽然手腕一翻一扬惊呼道:“哎呀,怎么会有虫子,虫子爬过的东西不要不要,太恶心了。”
啪,油纸包飞了出去好巧不巧落在埋伏里,几双眼睛都不约而同的齐刷刷盯着那冒着香气的牛肉,家乡的味道,拓跋人爱吃牛肉喝羊奶,来了东昭这地方又不吃这玩意儿,害得他们好多天没油水了。
又有人喉结上下动了动,另外几双眼睛立即死死盯过来,却有人趁机偷偷伸出手指,啪,轻的几乎没有,一根草茎击在那只手上。
黑暗中,埋伏里,几个拓跋兵因为某人随意抛来的家乡美食而展开了一场无声无息的局部斗争,不过这局部斗争目前只限于你蹬蹬我,我看看你,最后眼睛都抽筋了才反应过来他们的任务,齐刷刷的抬头,人呢?
林夕料定了埋伏在这的人缺少粮食,指不定为了减少被发现的动静而一天一顿甚至不吃东西,所谓杀敌就要先杀意志,人活着无非吃喝拉撒。
此刻她已经稳稳坐在树冠之中,这树冠很大,完全可以遮住她的身影,剑在身侧无声无息的贴着树干,眼睛看着那被风吹得四面晃动的头颅,眼睛一酸心口哽咽,这帮畜生,总有一天她会替宜春报仇,一剑剑戳死他们。
那些拓跋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反应也是极其迅速立即武器亮出,将这大树围成一圈,再由几人将头颅护在了中间,远处古罗城墙上一直盯着这边的黑龙骑震惊的看着这里,潜伏多日不出的拓跋人终于按耐不住了,可是他们的队伍为何如此奇怪,似乎要围困什么东西。
“大人,要不要去告诉统领,同时让弓箭手准备一并将这些贼子射杀。”
“恩,报告统领,但是不要轻举妄动,这事我总觉得透着诡异先看看再说。”
那侍卫下了城头立即往府衙赶去,此时书房的守卫已从黑龙骑换防成府衙兵,他们立即将那侍卫拦住,并眼看笑意低声道:“兄弟,统领大人现在正和凤姑娘在一起,若非军情急事先别惊扰。”
那侍卫一愣,统领向来不近女色,怎么会突然和凤姑娘大半夜的在一起,细细聆听,似乎还有女子的娇喘之声,莫非?这冷情之人若是动情一般非常难得,若被人打扰扫兴会比常人更为愤怒,那侍卫一想到统领愤怒的样子就不禁一颤,想到大人说的那边事情透着诡异先看看再说便也放下了心站在门口静静等着。
这一等,书房里男女之声便如靡靡之音挑拨的人心痒痒,凤姑娘还真是个妙人,大半夜的跟统领私下约会,莫不是早已暗度陈仓了吧。
眼观鼻鼻观心,妙哉妙哉,回京都估摸着就能喝喜酒了。
这边在猥琐的等着听细雨春色,那边大树上林夕在冷笑,这帮兔崽子反应倒挺快,数了数越有二十人,林夕拿衣袖在剑上擦了一擦,慢慢往下一探,趁人不注意轻轻挑开了一个拓跋兵的裤腰带,那人裤子一掉下意识的去拉,旁边的人正看着另一边不知道他已弯腰,林夕丢了块石子在地上,那人迅速警醒转身手中的剑也跟着他平平一转,因为速度太快,拉裤衩的人躲闪不及被他一剑砍中嗷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中。
那拿剑的拓跋兵傻眼了,其余的人也都看了过来震惊的看看他,看看地上的尸体,然后一同亮起了警惕的目光,一同出手将那侍卫刺死,对于有可能是敌国奸细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是殿下的命令。
一下子二十人死了两个仅仅因为女流氓耍了个流氓挑了人家腰带。
淡淡血腥弥漫在空气之中,一股诡异萧杀的气氛笼罩了所有人林夕知道方才两个死人彻底激发了那些人的血性和反扑之心,接下来应该会很艰难,她深呼吸看了眼宜春,压下沸腾的怒火。
然后很恶心的从怀里掏出一长条东西,身体瑟瑟发抖依靠顽强的意志才没将这她最害怕的玩意儿扔出去。
躲在树冠上有个好处,可以从上面做坏事,拓跋人的衣服宽大,脖子处有个缝隙有通风之用,林夕眼睛落在一个看上去像领头人的身上,然后在一个死角缓缓垂下手将那玩意准确的扔到了那人衣服里。
嗷,一声惨叫!那汉子原地蹦了起来,跟跳大神似的一遍跺脚大叫一边迅速脱衣服,搅得团团乱,旁边的几个拓跋兵迅速上前帮忙,被他心烦气躁一脚踹开,被踹开的人往后一倒又撞倒了另外几个拓跋兵,而此时那拓跋兵领头人已经将衣服都脱光那东西也啪掉在了地上。
然后那拓跋兵首领脸色难看的像锅底,其他人却看着他身上的纹身忽然发出哄笑声,笑的肚子都快爆了,林夕一看也差点眼珠子掉下来,很努力的憋着笑。
背上一只虎,虎很大,额头上一个王字也很准确,可是那虎纹的说它是猫都太客气了,倒想是个老鼠。
这一笑那拓跋兵领头人就怒了:“奶奶个熊的,都是那臭婆娘非要练手,回头我宰了她,这蛇是哪里来的?”
拓跋兵面面相觑摇摇头,然后恍然大悟迅速回防却晚了,林夕已经趁他们队形大乱防卫松散又被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刺青功夫激的哈哈大笑时已经鬼魅一般将绳子割断,头颅塞到了包袱里背在了身上。
“哈喽,帅哥们,笑的开心否,畅怀否,家乡的味道还真是很不错呢不要浪费啊。”
林夕眼眸一冷,手中另一个油纸包飞了出去,立即有人挥剑去挡,纸包被刺破,白色粉末落了众人一身。
“哈哈哈,一群脑残傻帽,这是我独家毒药,要是不赶紧拿水冲洗一盏茶后就等着浑身溃烂而死吧。”
大树附近根本没河流没池塘,要洗澡除非三里地外一来回人早跑光了,有人警醒冷声道:“姑娘这是诓我们吧,怎么你也中了药就没见你去洗澡,兄弟们杀了这女人她身上肯定有解药。”
这场厮杀是无法避免的,林夕也没把这些傻帽脑残放在眼里,可她眼睛一扫,看到了不远处草地上的冰冷幽光,还有眼前这些拓跋兵忽然狡黠的冷笑,顿时心里一个惊雷炸响,咯噔一声。
尼玛,居然还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