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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的林夕看那些人吃的香,也忍不住猛咽了口水。
她张嘴呼气,忽然一个东西激射而来飞入她的口中,口水下意识的吞咽那东西就落入了腹中,她一惊,抬头就看到了容墨微动的手指,顿时磨牙,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只是给她吃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对这美人香容月只是浅尝了一口,其他人倒是吃得香,当即有人想要讨教这美人香如何而制,容墨让人直接敲开了石瓮,里面盘坐着一个被蒸熟的女人,胸口有些肉已经缺失了。
所有人都静了几秒,然后尿裤子的尿裤子,腿软的腿软,晕倒的晕倒,容月手背青筋凸起,嘴角却弯起一抹笑。
“皇叔这美人香还真是特别,令人尝之难忘。”
“三皇子若是喜欢本王可以将余下的美人肉送与你府中,待您慢慢品尝。”
“皇叔还是不要客气了,容月并不喜食肉食。”
“哦?那还真是可惜了。”
两人你来我往,谈话客气有礼,暗里却已冰火交击,暗处的林夕也恶心的差点晕过去,想吐却吐不出来,肺腑之间反而有一股暖流慢慢流过抚慰,她立即反应过来刚才容墨喂她的药就是防止她恶心呕吐的。
真不知道是骂他还是该谢他了。
她扶着墙往雪竹院去,那个被蒸熟的丫鬟她见过,前天还帮她做了不少事手脚很利落,笑盈盈的是个脾气温和的姑娘,她给老太太梳头,有些发髻不会盘,便是这丫鬟手把手的教她。
一转眼,她就被人给蒸熟了,还供人享用,这简直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只有最冷血,最变态的人才能干得出来,林夕觉得浑身一股恶寒,万一哪天自己也彻底惹怒了容墨,会不会也变成一盅美人香?
四王爷蒸煮丫鬟待客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一时之间整个京都闻风色变,王府之内的丫鬟杂役小厮也很快消失了几个人,而当晚那些有幸参加了王府地狱之宴的官员们回家不但吐得要死要活,还拉肚子拉的要死要活,简直就是飘飘欲仙差点就真成仙了。
书房里,秦寿给容墨磨墨,容墨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惫,眉眼倦怠。
“主子,李卫回消息说该查的地方都查过了,没红鸾姑娘的尸骨消息,唯一没查的就是皇宫了。”
“皇宫守卫森严,越往内殿越是严密,而且有些地道暗室是我们也查不到的,你通知李卫让他暂时收手,与其盲目搜寻不如静待对方找上门来谈条件。”
“主子......”
秦寿有些欲言又止的,容墨眉头一皱:“有话就说,难道要我猜吗。”
“王爷,属下有些不明白,您为何打草惊蛇将那些眼线全都拔了,好歹之前的咱们也都摸清了做啥事都能有个应备,下次他们安排新的眼线进来又得花好一番功夫探摸了。”
“不为什么,只是不想给人机会伤害她,或者.......”容墨冷眼微眯:“不想让一些人有靠近她的机会。”
秦寿的表情大抵跟被雷劈过一样,好半晌才回过味来:“主子,关键是林姑娘得明白啊,不然你做这些也是白做。”
“本王做事需要跟人交待吗?”
秦寿觉得自家主子虽然整人很厉害,但是某方面其实跟个纯情小处男没啥区别,当年跟红鸾姑娘那恋爱虽然谈的要死要活的,但是也是发乎情止乎礼,若非红鸾姑娘最后去了西方极乐,或许这份感情也会随着时光的消磨而平淡。
秦寿觉得主子经历过红鸾姑娘更应该明白,做好事那得留名。
“今晚陈大人府邸可能会有杀手出现,记得去钓鱼,陈大人有几个孩子?”
“回大人,一个嫡子,还有两个庶女和一个庶子,不过这陈大人最为疼爱的是那庶子,叫陈天落,今年正好一十五。”
“让陈大人在两个儿子里选一个保前程。”
“是。”
秦寿走出书房看了眼天色,阴沉沉的不太好,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一想到即将要付出的那条无辜生命他就觉得有时候政治也挺残酷的,自己要是年纪大了就娶个姑娘,生个孩子过平淡的生活就行。
容墨将公事处理完毕又往雪竹院去了,此时已是傍晚,夕阳漫天,云彩红彤彤一片很是漂亮,鹅卵石小径也被镀了一层浅红。
宜老太太的身体每况愈下,犹如一截蜡烛快要燃烧到底了,最近总是早早的歇了,梦中却又反复的叫着宜春的名字。
林夕伺候着她睡下自己呆呆的坐在台阶上,她在思考自己欠宜春的这份人情债还能不能还完?这个时候她有点想念秋桃了,那丫头没有跟她回王府而是被容墨安排和凤知雪一起住在了王府名下的一个别院。
等宜老太太宾天了,她就去跟秋桃汇合。
扑簌簌,一只信鸽落在她肩膀上,脚上绑着一个小纸条,上面的字歪歪扭扭,林夕看了却笑了,信鸽是草儿驯养的,信是蛋蛋给她的,那个孩子最近勤学张家术法很是刻苦,字里行间却只字不提,只像个小大人一样絮絮叨叨的问她过得好不好,末了才小心的写了一句很想念她。
草儿的信藏在了信鸽的屁股后面,很小一点,告诉她张江至今未露面,她怀疑此人可能离开古罗去往别处了,让林夕小心点。
听到脚步声,林夕立即将信鸽驱开,纸条快速一揉直接扔到了一旁的水缸里。
来的是容墨,他站着,低头含笑看她,嘴角弧度浅淡含柔,眼眸凝如星海,伸出一只手,声音清晰:“陪我走走,这次不游院。”
林夕抬头看他,很平静的起身,忽略了那只伸出的手,容墨似乎习惯了她的拒绝,微微一笑垂下手与她并肩行走在鹅卵小径上。
两人沉默的走了会,最后还是容墨先开口:“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
“他是谁?”
“三皇子,容月。”
“老皇帝年轻时有没有过一些不为人知的风流韵事?”
容墨笑了,摇头:“不曾,圣上并不喜女色,当今皇后又是个好妒之人,况且当年三皇子生母诞子之时有诸多产婆太医在场,做不得手脚。”
他的话将她那些什么双生子的疑问都给堵了回去,天下之大有人长得想象并不奇怪,可是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林夕记得刚认识月嵘时他被人追杀,在那种生死狼狈之时他依然风华无双,一时之间所有的质疑都重叠了起来,一个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