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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支岐不仅脖子上又痒又疼,手掌上也扎有密密麻麻的黑色软毛。魏支岐小心的用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背包的眉夹将身上细软的黑毛拔下来。
毛毛虫的毛扎在皮肤上很难拔干净,因为在拔它的时候它会从中间断开,皮肤外面的毛倒是拔掉了,可是皮肤里面还有残留的毛尖。
不一会儿他的脖子和手掌就冒出一颗颗紫红色的花生米大小的疙瘩。魏支岐从双肩包里拿出一盒薄荷油,他刚将薄荷油圆形的小盖子拧开。
“笃、笃、笃......”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类似敲击木板的声音。随着声音渐渐的靠近,魏支岐汗毛猛的竖立了起来。他也顾不上身上的疙瘩了,急忙将拿出来的东西一股脑的重新塞回双肩包。
“咔、咔、咔......”一阵奇怪的声音在树林中响起。
魏支岐咽了一口口水,他意识到了不对劲,有几道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他背着双肩包重新上路,可是他走了一会儿,就听到四周传来诡异的笑声。
“啊~er~呵呵呵、啊~er~呵呵呵......”
“嘻~咦咦咦、嘻~咦咦咦、嘻~咦咦咦......”
“咯~咯~咯~嘎~嘎~啊~、咯~咯~咯~嘎~嘎~啊~、咯~咯~咯~嘎~嘎~啊~......”
魏支岐不停的向前跑,可是当他跑了一会儿,竟然发现自已又回到原地,那个黑色毛毛虫和被咬了一口的肉松小贝还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他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恐怖的怪笑声渐渐将他包围,魏支岐害怕的用双手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紧紧的闭住双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的江红云和几个麻友打麻将,因为她一直在输钱,就想多玩几盘也许就能赢一点扳本。四人一直打到了第二天早上。江红云一开始输了六千,后半夜的时候,突然开始转运,不仅把输掉的六千赢了回来,还多赢了四百。
江红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到公司上班,她打开电脑,在等待电脑开机的时候,就靠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手机铃声将她吵醒,她迷迷糊糊的接电话,就听到电话里面传来十分诡异的声音。可是她太累了,竟然拿着手机睡着了。
“小江,小江,快醒醒。”江红云被同事推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办公室主任抱着手站在一边看着她。江红云吓了一跳,这下子她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
“小江,公司是你睡觉的地方吗?要想睡的话就回家去睡吧。”李主任批评道。
“抱歉,我只是眼睛有点难受,就眯着眼休息了一会儿,我下次不敢了。”江红云急忙低下头认错。
李主任走了之后,江红云却接到了丈夫单位同事唐庸打来的电话。
“嫂子,魏大哥早上怎么没有来上班,打给他电话也关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唐庸关心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等我打电话去问问。”江红云以为自己老公是不是睡过头或是喝醉了,就给他打电话。
魏支岐的电话果然打不通,江红云给住在同一栋楼的婆婆潘菊芹打电话,让她到家去看看自己的老公。
潘菊芹接到儿媳妇的电话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急忙拿着备用钥匙来到儿子家,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儿子魏支岐的身影。
江红云接到婆婆的电话,这才意识到不妙,她给老公相识的几个好兄弟打电话,结果其中三位都信誓旦旦的说老公在自己家里,她急忙和李主任请假,打车去了那三个好朋友家里。
结果是无一例外,魏支岐没有在任何一家。三个好朋友尴尬的开着车带着江红云去找自己的老公,直到天黑仍就了无音讯。大家这才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于是就一起聚在了江红云家里商量对策。
按照商量好的对策,大家分头行动,可是寻找了两天,都没有找到魏支岐的下落。和他们住在同一层楼的杨菊春告诉江红云,在下水湾村有一个特别厉害的老嬷嬷,她也许能找到魏支岐的下落。
江红云病急乱投医的和婆婆潘菊芹拿着一袋米,一把抱着黄钱的线香来到了郊外的下水湾村。
他们穿过一道废旧的小石板桥,就来到了下水湾村,村口有一口水泥做成的小水渠,小水渠边上有一个高胖的女人在哪里洗菜,她旁边的地上摆着一竹筐翠绿色的莴笋。
“大妹子,你知道花嬷嬷家在哪里吗?”潘菊芹问道。
“知道,顺着这个小巷直走,走到三岔口的时候右拐再往左走,就在路的尽头那家有柿子树的就是花嬷嬷家了。”
两人顺着胖女人指的路线,找到了有柿子树的人家。两人见大门开着,敲了敲门就进到院子里。
“花嬷嬷,花嬷嬷在吗?”江红云叫道。“进来吧,我在里屋。”木屋里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两人听到声音后慢慢的走进木屋。
里屋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子,还被灰色的窗帘挡住了大半,发黄的石灰墙斑驳脱落,空气中却充满了淡淡的似橄榄非橄榄的清香。
一个头发和皮肤都白的吓人的老太太,正在窗户下的榻榻米上诵读着一本线订的旧书。她发出的声音很又轻又模糊,让人根本听不清诵读的内容。
“你们来得太晚了。”花嬷嬷突然抬起头说:“如果人失踪那天就来找我的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现在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诶~”
“花嬷嬷,你知道我们来问什么?”江红云不可思议的问道。
“花嬷嬷,救救我儿子吧,他还年轻,连个孩子都没有。”潘菊芹扑通一声跪倒在花嬷嬷的面前。看着自己的婆婆跪在地上磕头,江红云纵使心中有千般的不愿意,也只能跟着婆婆一起跪倒在地板上。
“节哀。”花嬷嬷抬起头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女人,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别的不说,好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潘菊芹说完,豆大的眼泪争先恐后从她的眼睛里流了下来。经过这么多天的寻找,潘菊芹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她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