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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温颖的声音,江篱这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温颖的生日。
之前江篱就说过,她是冬天出生的,她的生日在一月初,而温颖只比她小两个月,生日在三月初。
海选入围的结果是二月二十八日公布的,江篱他们延迟了两天才出来吃饭庆祝,所以自然而然地跟温颖的生日撞上了。
只是她没想到,温锦华这么大的手笔,竟然预定了三刀楼顶楼的桌席来给温颖过生日。
要知道,顶楼一天只招待五桌客人,每桌客人点的菜,都是季琛的三叔亲自操刀掌勺,能让三刀传人做菜,这价格自然不便宜。
“是很巧,没想到吃个饭而已,也这么不顺利。”江篱头也没抬,吃着陆泽宸给她剥好的虾,凉凉的说着。
她把遇到温家一家人,称为“不顺利”,这明摆着就是不想好好说话的意思了。
本来江篱也没有必要这么锋芒毕露、棱角锐利的,可是因为江川死亡的真相,让她现在看到赵兰,就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她,她需要耗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所以她根本没办法维持她良好的教养。
“小篱,你这就不对了,小颖不过是跟你打个招呼,你有必要这么埋汰人吗?”赵兰又开始说教了,“今天是小颖的生日,我本来还想说,难得碰到了,就连你们这一桌一起结了,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就当是一起为小颖过生日了,可没想到你这么不知好歹。”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儿结账的时候,我让人直接找你。”江篱这时候才抬头,笑着对赵兰说着。
自从跟温家的人正面怼上,她的原则就是又便宜不占白不占。这酒楼是季琛的三叔开的,虽然是自家人,但亲兄弟也还要明算账呢,季琛肯定或多或少会意思一下的。
现在有赵兰来当这个冤大头,何乐而不为?
“哈哈。”温颖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你以为我们像庭飞一样好骗?你说让我们付钱就付钱?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付钱这事儿,不是你妈说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江篱冷笑,“你们要是不想付钱,就别说这种大话来让人笑话。”
“江篱,我看你就是成心想让我们帮你付钱吧?”温颖说道,“我就知道,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吃得起三刀楼的菜,你该不会是打听到我们今晚要来三刀楼,特意来碰瓷的吧?”
此话一出,林青芝像是听到了某种好笑的笑话般,哈哈大笑了几声,对温颖说道:“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我们吃不起?全天下就你吃得起?”
“全天下当然不是只有我们吃得起,但是吃得起的人里面,绝对不包括你们。”温颖的手指对着青芝,然后转了个圈,挨个儿把他们四个人点到,“林青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就普通的小康之家,靠着爸妈存了一点钱,但是还没到那种让你肆意挥霍在三刀楼的五楼吃饭的地步。”
“还有你,季琛,别以为出个国就了不起,我就不认识你了。当时我们学校计算机系的学长吧?还号称什么计算机大神,在我看来不就是个程序员么,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来温氏上班,我给你开之前的两倍工资啊!”
“至于江篱,我就不说什么了,你上次厚着脸皮找我爸要钱,要来的钱就是这么花出去的吧?身上一身不下百万的名牌,还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就算一千万,那也不够你这么花呀!难不成你那个破工作室,能挣到这么多钱?”
温颖挨个儿把他们都讽刺了一遍,最终目光落在陆泽宸的身上,她习惯性地又要开口,可只说了个“你”字,却愣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她是见过陆泽宸的,在盛和商场C家店铺里,她差点拿剪刀杀了江篱的那一次,就是这个男人突然出现,把江篱救下,让她落空,甚至还把她送到了警察局。
而第二次见到他,是在鑫宇大厦附近的茶餐厅门口,她把江篱推向大马路,也是这个男人突然出现,把江篱带到了医院。
至于之前在田园山庄,她因为心神不宁而低着头,没有看到陆泽宸,便以为自己只见过他两次。
可仅仅是这两次,陆泽宸就像是江篱的守护神一样,不管江篱遇到什么危险,他都出现的那么恰到好处。
关键是这个男人,长的比顾庭飞帅,周身的气质也看起来很高贵。
温颖常年在名媛圈子里混,看人的眼光绝对不会错,她一看就知道陆泽宸不是平凡人,所以她指着陆泽宸,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陆泽宸却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一点也不受影响,继续帮江篱剥虾壳,末了还说道:“都好好吃饭,跟恶犬有什么好纠缠的?难不成它咬你一口,你还能咬狗一口?”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把温颖比作了狗,这让温家的人怎么能忍?就像是被人在大庭广众下扇了一巴掌一样,温锦华的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这位先生,话可以好好说,怎么能这样人身攻击呢?”温锦华开口说道。
陆泽宸眼神微闪,放下手中的东西,摘掉手套,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温锦华。
此时的他,并未刻意收敛锋芒,也不似平时和江篱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无害,周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即便是坐着,也让温锦华感觉到了强大的威压。
“季二少,这是你的地盘,我就不争这个风头了。”陆泽宸紧紧地盯着温锦华,可话却是对季琛说的,“今天这顿饭,阿篱吃的不开心,你可得补偿。”
“放心,别说不会让你家阿篱受委屈,连青芝受的气,也要一并讨回来的。”季琛冷笑着,然后从椅子上起身,对旁边的服务员说道,“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从今天起,我季家所有的餐厅、酒楼和高级会所,拒绝接待这三个人。若是老爷子和大哥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一时间,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看着季琛,尤其是旁边的服务员。
他们平时见到的季二少,都是笑嘻嘻很和善的样子,还从未见到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还不等他们点头答应,便又听季琛开了口:
“我季家……还不缺他们姓温的这点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