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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说啥？”杨凡用小拇指挖着耳朵一脸懵逼地看着老人，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刚上来就煽情了？
老人的心情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复杂了，多年来一直站在这座城市的最高处，已经早已没有人敢于触碰自己的虎须。
杨凡大声说道：“我的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你大点声说话！”
老人一阵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刚自认为营造出来的温馨氛围被杨凡的几声吼整的荡然无存。
老人挥了挥手示意杨凡先缓一缓，自顾自背负着双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看着外面的风景，好一副风轻云淡的高手风范，可其实是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这群手下到底对杨凡做了些什么！！！
杨凡看到老人对自己挥了挥手就自己跑到窗口看风景去了，有些懵逼，但是看样子似乎是老人让自己自便的意思。
杨凡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在耳边打了几个响指，发现自己居然听不到的时候不由得有些慌了。
“妈的！我聋了？？？”杨凡本能地大吼一声，把站在窗口的老人吓了一跳。
老人很不满地瞪了杨凡一眼，按下书桌上的一个按钮，不到五秒钟就有两个穿着黑色军装的汉子走了进来。
“去，带他下去清醒一下，清醒了再过来见我。”老人不怒自威，两个军人倒也习惯了，敬了一个军礼就把杨凡拖下去了。
半个小时后，杨凡被送了进来，老老实实地站好。
“能听到我说话吗？”老人淡淡地问道。
“能。”杨凡老实答道。
“那就好，你爷爷还好吗？”老人似乎有些心有余悸。
“你……咳，您认识我爷爷？”杨凡本来想问，你怎么认识我爷爷？但是想到刚刚那个花格子衬衫对自己说的话，迅速转变了风格。
“很多年前的老战友了。”老人颇有感慨，但是当他回头看杨凡的眼神却让这个感慨变得有些尴尬。
“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杨凡心想，同一批出来的战友，眼前这个老人已经是手握重权的大佬了，而自己爷爷当年好像还是靠打零工才能把自己养这么大。
“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卫爷爷的。”老人话音未落，杨凡就上前一步抓住了老人的额双手使劲摇晃着。
“卫爷爷！那个大花欺负你孙子啊！”杨凡一声惨叫惊天动地，就连门外候命的花格子衬衫男和几个军官都能听到。
大花？这是什么鬼称呼！大花，哦不，是花格子衬衫男一脸黑线。
“大花？”老人一怔，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带我来见您的花格子衬衫男，卫爷爷，您要为我做主啊！”杨凡使劲挤着眼睛，试图挤出几滴泪来，可是眼睛都快眨瞎了也没有一点泪出来。
“哦。”老人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随手一挥杨凡就被定在了原地。
“那是我的儿子，也是将来继承我位置的儿子。”老人淡淡道。
杨凡脸色相当精彩。
“开，开个玩笑，我们关系挺好的，呵呵。”
“如果你还是这种态度的话，我可没办法和你好好聊天。”老人坐到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杨凡。
杨凡感觉身体一松，控制权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您的能力是意念力？”杨凡惊奇地问道。
“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吗？”老人没有回答。
“可以，您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杨凡心说，看来没脸没皮不是我的风格啊，还是先稳住这个老头在趁机逃跑吧。
“听说你是龙城鹏县人？”老人问道。
“是，不过我是在鹏县的一个小村子里长大的，只在县里读过几年学。”杨凡变得意外老实。
老人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杨凡，似乎是在惊讶杨凡的转变。
“很好，这种态度才是谈话的态度，坐吧。”老人一挥手，一个矮凳子就移动到了杨凡的身后，杨凡感
觉一道无形的力量把自己按到了凳子上，抬头，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仰视老人。
“我们先来谈一谈几天前在李家别墅发生的事情吧。”老人说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刚一进别墅就没知觉了。”杨凡一副苦瓜脸，委屈至极。
老人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满意杨凡的话，但也没说什么。
“那就再谈谈第二个问题。”老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杨凡有些惊讶老人居然没有追问自己，但也没敢多说什么，他知道言多必失的额道理。
“我们来聊一聊你父母的事情，如何？”老人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在我十岁那年他们就失踪了。”杨凡黯然神伤，这倒不是装出来的，每次提起那对不靠谱的夫妇杨凡就是一阵无力。
“那第三个问题就是你爷爷了，能和我说说他的事情吗？”老人放下茶杯，目光深邃的看着杨凡。
杨凡心想，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开口道。
“我爷爷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给人打零工的。”杨凡说道这里发现老人脸色有些不好看，连忙接着说。
“不过他就是靠着四处给人打零工才把我养这么大的，虽然他对我很不好，动不动就是一顿暴揍，可是我心里还是明白的，再怎么也是自己的亲爷爷，打是亲骂是爱，我都懂。”杨凡说着说着居然还有些想念那个对自己非打即骂从来没有好脸色的倔强老头了。
“唉。”老人一声长叹，看着杨凡的眼神也有些些许变化。
“能，和我说一说他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吧，你有没有见过你的奶奶。”老人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杨凡现在是有问必答。
“平时的爱好嘛……大概就是平时爱喝点小酒，喝多了就骂人，别人说他几句他就憋着，然后回家揍我，把外面的气都撒在我身上。”杨凡对于这点颇为不满。
“你不懂，他打你是为了你好，罢了罢了，你还小，日后你会明白的，还有呢？”
杨凡一脸震惊，老卫啊，你可能不知道我爷爷是怎么打我，每次不断条胳膊断条腿什么的根本就不会停的好嘛。
不过心理活动归心理活动，杨凡是不会说出来的。
“哦，他平时还喜欢时不时地发呆，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似乎是在怀念他和战友们并肩作战的光辉岁月。”杨凡说着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老人。
这些当然是经过美化的，老杨确实是喜欢发呆，不过都是看着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发呆，被人骂老不正经的也不收敛，只是擦擦口水笑一笑继续看。
这么丢人的事情杨凡会说出去吗？当然不会！
“唉，想不到最讨厌战争的杨老蛮也有这么一天啊，还真是一点没有变。”老人感慨着，似乎也在回忆着那些岁月。
杨凡心中一喜，赌对了，努力拉近关系，到时候就算跑不了也能过得舒服些。
“还有什么吗？”老人问道。
“还有……”杨凡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还有什么了，看姑娘，喝酒，打孙子，除了这三大爱好外好像真的没有了。
不过看着老人看着自己的殷殷目光，心想要不要编一个呢？
“还是这三个爱好啊，好酒好色好打架，真是……不过他能克制住只打你一个人还真是有些意外，哈哈哈哈哈哈……”老人没有说完，但是却在开怀大笑，中气十足，笑如洪钟大作，震得杨凡一阵发蒙。
等等……我说的好像不是这些啊，看来爷爷和这个老人的关系是真的不错，对自己的爷爷门清。
老人笑了很久才停下来，微微有些喘息，似乎想到到了什么，渐渐收敛了笑容，问道：“那么你见过你的奶奶吗？”
奶奶？杨凡有些发愣，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还有“奶奶”这种生物。
“没有……”杨凡老实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老人笑的似乎比刚刚还要开心。
“杨老蛮！你终于也是断后了！！！哈哈哈哈哈哈……”老人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却还是在大笑。
杨凡却是有些毛骨悚然，什么？断后？？？
莫不是要把自己干掉？我真是看错你了，本以为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抱的大腿，没想到也是想要自己的小命！这年头还有好人吗？
“别怕，你又不是他的亲孙子，怕个球。”老人说话变得粗鲁起来，声音也洪亮了很多，和刚进来看到的那个风轻云淡的世外高人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我不是他的亲孙子？”杨凡觉得有些不可理喻，虽然说自己的小命保住了，但还是有些不舒服，你说不是就不是？你算那根葱？
“不要在意这些小事，你以后就会明白的。”老人挥挥手。
杨凡只能报以苦笑……
还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怂，认了！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杀掉你，也不要想着要逃跑，过几天我就会送你走的。”老人先是安慰了杨凡，随后话锋一转道：“现在我们来聊一聊咖啡馆和流影的人是怎么从我的包围里逃出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