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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rg 心里懊恼着,傅锦穿过马路拉着还处于惊吓中的兰子迈步就走。
原本自己抱着孩子是可以稳稳跑到路边的,谁知道冲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男人这么一抱,弄得自己摔了一跤。重要的是,在被抱着的时候,傅锦感觉到了一种危险,这种危险不是外在的环境给予她的,而是自内心深处的一种警告,警告自己远离这个满身杀气的男人。
起身时自己也扫了一眼虽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可那绿色的军装,她知道是个当兵的。一个当兵的身上隐藏着这么重的杀气?手肘上隐隐传来疼痛感,甩甩胳膊,骨头没事,应该是擦伤了吧!真是倒霉!
“小锦,你真是想吓死我啊!干嘛跑过去救人?撞死你咋办?”回过神儿来,兰子抹着眼泪又急又吓又生气的数落起来。
“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嘛!哭什么劲儿?”傅锦看着一脸怒气的好朋友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搂着兰子的肩膀丹凤眼带着暖意的安慰着。
“再敢这样吓人不和你好了!哼!”
“行了,安慰安慰你,给我买糖葫芦吃吧!”
“安慰你还得我掏钱?”
“是啊,给你一个讨好我的机会,不然哪天还吓你!”
“死丫头!不买!”
“买不买?”
“不买!”
“不买是吧”傅锦说着手伸到了兰子的腋下。
“哎!咯咯咯,买买买,咯咯咯”俩个小姑娘打打闹闹的去了卖糖葫芦的那边
“头儿,你没事吧!”邢有亮和秦勇过来拽了一把盯着对面马路看的粟霆鹤。
“嗯?没事,走吧!”收回目光,粟霆鹤又恢复了冰冷,端正了一下军帽率先转身往前走去,手里的校徽悄无声息的放进了裤兜。
“”后面俩人默默对视了一眼,不对,很不对劲儿!头儿刚刚救完人愣在那儿发傻似的看什么呢?
“不走?”没有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粟霆鹤回头看过来。
“啊?哦,走走走。”俩人紧走了两步追上去。
“刚刚那女孩救人你们看到了。”走着路粟霆鹤说道。
“看到了,好快的速度!”秦勇点点头。
“是啊!像风似得,我看比咱们头儿都快。”邢有亮实话实说完瞅瞅粟霆鹤,见他没有反应才放下心。
“头儿,咱给她弄到队里来吧!”比猴儿还精的秦勇有些隐隐猜透了什么突然冒出了一句,随后眼睛看着冷酷的哥们儿勾唇一乐“没准儿还能给谁做了媳妇儿呢!”
“给谁?谁敢?”停下脚步,粟霆鹤眸色犀利的看了看秦勇“惦记别人去吧!”说完迈开大步往前走去。
“呵呵呵,也是,这小地方,家里的孩子都早早订下亲了,那姑娘长得啧啧啧,一定也早就名花有主喽!”秦勇故意扬高了声音说着,拉了拉邢有亮跟在粟霆鹤身后。
“”脚步没停,可粟霆鹤的心里却顿了一下。
名花有主?是啊,那孩子也有十六七了吧!订婚了?这样出奇的女孩怎么能埋没在市井人家呢?心里突升起一种莫名的郁闷,脚下也加紧了速度
真如兰子所说,她们俩打听了一下午也没有适合的工作,看着天色暗下来,俩人灰心丧气的回到了宿舍。
“你俩挺能逛的!这么晚了才回来。”同宿舍的王亚娟看着进来的俩人坐在自己床上磕着瓜子说道。
“买什么好吃的?快拿出来给我点儿!”一边翻书的刘玲玲抬起头笑嘻嘻的伸出手。
“去去去,哪来的吃的!尽想好事!”兰子瞪了她一眼过去躺在自己床上“累死我了!”
“”傅锦没有说话,端起脸盆出去打水了。
“哎,杨兰,傅锦咋了?脸绷得紧紧的,眼神像不认识咱们似的。”刘玲玲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问兰子。
“小锦在家出了点儿意外,有点,就是有点儿失忆了。”看着舍友疑惑的样子,怕大家误会,兰子赶紧解释。
“啊?是脑子受伤了?那还能上学啊!”王亚娟过来坐在兰子床上。
“就是受了惊吓了,脑子没问题,正常着呢!你们别问她啊!小锦心思重。”
正说着,傅锦端着热水回来放到兰子床下“起来烫烫脚,回来就知道躺着,懒猪!”说完又拿了一个脸盆走了出去
第二天正式开学,刚刚上了两节课,班主任走进班里把傅锦和兰子叫了出去。
“你们去门卫室看看,有人来找你俩。快去快回,别耽误听课。”
“”傅锦和杨兰对视了一眼,这个时候会是谁过来找她们呢?对着老师点点头俩人赶忙往门卫室跑去
“哥?你怎么来了?”俩人急匆匆跑到大门口,兰子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哥哥杨国栋,欣喜地过去拉着哥哥喊着。
“那个,那个小锦,”正急的来回踱着步子的杨国栋听到妹妹的喊声转身俩人已经来到了眼前。
“栋子哥,你有事找我们?”傅锦淡淡的看着眼前的青年问道。
“那个,那个”
“哎呀,哥,你咋还结巴了!啥事儿啊到底!”兰子看她哥吞吞吐吐的急的打了杨国栋一下。
“那个,东山叔受伤送县医院了,我爸妈跟着在做检查,婶子让来告诉小锦一声。”
“受伤?怎么受的伤?伤哪儿了?”傅锦脸色一沉,本就清冷的眸色更加冷冽,让看着她的杨国栋心里一惊,说话更结巴了。
“是,是,掉沟里摔的来的时候都,都不,不懂人事了!”
“”傅锦眯了眯眼睛,好好的怎么掉沟里的?没再追问转身跑进警卫室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假,三个人一路小跑着向县医院赶去
医院的走廊里,傅东山刚刚从影像室被抬出来,张秀和花婶儿守着不停地抹着眼泪。杨宝林和大柱子还有俩个傅锦的堂叔蹲在地上等着医生给拿片子。
“婶子,小锦来了!”杨国栋带头领着两个女孩儿找过来。
“小锦你爸出事了!”张秀见到女儿只说了一句捂着嘴哭出了声。
“”看看母亲,傅锦慢慢走到担架旁蹲下身仔细地看着上面昏迷不醒的父亲。
傅东山脸色青白,紧闭着平时笑呵呵的眼睛一动不动。身上盖着自己家的粗布被子。
葱白细嫩的手指缓缓伸出摸了摸傅东山的脖子,傅锦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感觉着手下跳动的脉搏,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怎么伤的?”站起身丹凤眼低垂着大家看着她也不知道她问的是谁。
“”花婶推了推哭啼啼的张秀对着她努努嘴。
“昨天来了一辆汽车说是来”张秀本不想当着外人说这事儿,见女儿冷然的劲头估计不说也不行,按下心里的悲愤讲事情说了一遍。
“你爸就是想把钱给他们还回去,谁知道他们说话太难听了!他一时气不过抓着车子不让人走,可那帮人不仅没停还一下开走了,你爸被甩下路基撞到了石头上。多亏了你二叔他们路过给抬回家,可后半夜就疼的不行了”
“”低着头的傅锦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显的感觉到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扈气。那双素手紧紧握在一起,纤细的关节根根发白。
“我要他们血债血偿!”声音轻轻的发出,傅锦低着头,原本因为奔跑散落在脑后的长发现在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声音透着阴冷说出了几个字。不仅面前的几个人,就连已经在医生办公室门口听了半天的秦勇也觉得一股阴冷直透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