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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出来透了一次风后,又投入了实验研究。
李家这边,李画有点懵的坐在走廊里,她本以为李文海一辈子就当成个植物人了,谁知道用了个什么特效药,人就没事人一样的醒过来了。
李画有点心慌,之前李文海摔下楼梯时并没有完全陷入昏迷,而是迷迷糊糊的,还神志不清的让她打120。
但那时她并没有立即打电话,而是蹲在一边冷眼旁观。
如果李文海那时还有神智的话,他不会看见自己当时的冷冷表情吧?
李文海那时虽然还有些神智,不过迷迷糊糊中他也确实没有看到李画的表情,这次惊险的当了一次植物人,他也只以为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下楼梯导致的。
“老弟啊,你也别犯倔啦,还是吃一粒守护药吧,像咱们这些腿脚不灵便的,以后免不了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吃了这个药也有个保障嘛,总不能每次都进手术室,让家属签病危通知吧,就算咱们一次两次挺过来了,可但凡有一次挺不过来,倒霉的还是咱们自己啊...”
刘老头还在那里巴拉巴拉,李文海简直想在自己的耳朵里塞团棉花。
“到点了,你还不去吃饭吗?”
李文海不耐烦的问刘老头,想让这人赶紧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不然也不会这么好心的提醒他吃饭了。
刘老头是一顿不能耽误的人,医生不是都说了吗,得好好吃饭,好好锻炼,他可得听医生的话,说不定能恢复了呢。
刘家老大扶着刘老头去了食堂,方敏看了看时间,也真的到了饭点,便道:“我也去打点饭,你先好好休息。”
嘱咐了丈夫,方敏拎着饭盒出去,对走廊上的李画道:“药快滴完了,我下去打饭,你进去看着吧,滴完了就喊声护士。”
看着方敏下楼,李画按下心慌的情绪,定了定神,走进了病房。
李文海躺在床上,还在挂着吊瓶,见李画进来,直接翻了个身,懒的看这个养女一眼。
李文海这样行为本是挺伤人心的,不过李画却松了口气。
李文海应该不知道她延缓送他进医院的事,不然这会儿就不是翻身懒的理她,而是恶狠狠的扔东西骂人了。
李画心中微微放松,眼神瞥到病床边的吊瓶,刚放松的心又开始噗通噗通的跳起来。
药瓶里的药已经所剩无几,还在一滴一滴的减少。
如果把空气输进身体,那病人应该会有致死的危险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像干燥环境中的毛球一样挥之不去,甚至越挥就被它粘的越牢。
李画有点烦躁,也有点犹豫,她恨李文海和方敏,但他们也是养育了她十几年的父母。
目光落到李文海的背影上,李画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们讨厌自己了,父亲给她的只有背影和厌恶,母亲又是全然的冷漠。
她到底只是一个养女,可以被他们随时丢弃的养女。
泪水从她眼里滑落,她抬出了艰涩的步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悄悄的把李文海输液带上的开关开大了一点。
李文海迷迷糊糊中感觉手上闷疼了一下,也没有在意,直到听见方敏慌里慌张的声音。
“你干什么呢,怎么不知道喊护士啊!”
方敏一边斥责一边跑过来关了输液带的开关。
李画的注意力都在药瓶上,眼看最后一滴药也没了,她正激动着,不期然被方敏的喊声吓了一跳。
“妈,你不是打饭去了吗?”
李画掩饰着慌张问道。
方敏本来都快到食堂门口了,忽然想起来没带钱包,就急匆匆的回来拿钱包,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李画在这里发呆,药瓶里一点药也没有了。
幸好输液带里还有,不然可又要出事了,丈夫刚从植物人状态救回来,她可不想再出个什么事了,不然辛苦的还是她。
方敏走之前就交代了李画好好看着,这会儿差点因为李画又出了事,方敏对李画也没有好语气了。
“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跟你说了看着点,滴完了就喊护士吗,你发什么呆呢?”
她有点后悔之前李思和李画被绑架时选择救李画了,要是那时候选择救李思,现在李思也不会因为被伤了心而和他们断绝关系了,丈夫更不会被李画气成这个样子。
李画还从没见过对她这么严厉的方敏,不由眼眶泛红,“我、我不是有意的,我...”
这时候李文海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望了望空空的药瓶,以及快输进他手腕的空气,顿时气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是不是不把我折腾死不算完!”
李文海虽在病中,气的狠了,声音还是很洪亮的,走廊里都是他的声音,其他病房的人探着脑袋看过来。
李画咽下一把酸楚,泪水也跟着咽进了肚子里,倔强的仰着脸,“你们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们,我到底欠了你们什么,要在你们家受这种委屈!你们嫌我碍眼,当初为什么还要养我!”
“你、你、”李文海哆嗦着手指着李画,他没想到李画还有理了,顶嘴还顶的这么理直气壮,把他给气的不行,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方敏怕再把丈夫气出个好歹,一记耳光就打在了李画脸上,替丈夫出了这口气。
方敏心中也是生气的,这一巴掌打下去自己也顺气了不少,再看丈夫,就见丈夫憋红的脸色也缓和了很多,话也能说出来了。
“你这个白眼狼,要知道现在,当初就不该养你!”李文海气急败坏道,“你给我滚,给我滚!”
李文海这么有底气的让李画滚,也是觉得有了李思这个比李画更好的继承者,虽然李思现在还不想认他们,但血浓于水,李思总归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总会认他们的。
李画捂着脸,忽然自嘲的笑了下,若是不知道李思比她更有能力,他们还会让她滚吗。
此时此刻的她,竟然很理解李思不认这对父母的行为了。
李画转身离开了病房,走的决绝,心中的一个想法也一样决绝。
她要从他们这里拿到画廊,起码是与画廊同等价值的东西,这是他们欠她的!
两天后,李文海接到了一个绑架电话,对方称绑架了他的妻子方敏,让他拿五百万来赎人,要是报警就撕票,对方还给他听了方敏求救的声音。
李文海才惊觉妻子一早就回家拿换洗衣服了,现在都中午十二点了还没有回来。
李文海第一反应就是报警,上次两个女儿被绑架,对方也说不让报警,他们不也是报警了,两个女儿不也是被救了出来。
再说他们积蓄本就不多,他又生病住院,要是再拿出去五百万,画廊又该怎么经营呢。
当然他现在这个样子,画廊还要全靠妻子来经营,所以妻子也是必须要救的,李文海一刻不停的报了警。
接这个案子的还是上次的那个警察,他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报警人就是李文海,而是看着面熟多瞅了几眼才看出来这不就是前一段那个报警的大画家吗。
他心中倒是想调侃几句,这家人今年是命犯太极吗,怎么净被绑架了,上次是两个女儿,这次是妻子了。
不过看对方焦急的样子,他也不好再刺激报案人了。
警方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当然也有这次绑匪不专业的因素在,他们很快就锁定了绑匪的藏身之地,还是之前的那座烂尾楼。
到了烂尾楼,警察心里可真是乐了,这咋的,他们家相中这块宝地了?咋每次绑架都是这里。
不过这也给警察们提供了线索,上次李家人被绑架他们可没有宣扬出去,也就是说这次绑架很大可能也是熟人作案,还是上次绑架涉及的相关人,不然不可能还选择这块地。
烂尾楼里,一身黑衣的李画见李文海报了警,烂尾楼已经被警察包围了起来,不由慌了神。
她明明警告李文海不要报警了,他就不怕方敏被撕票吗。
李画只想拿了钱离开这里,出国深造,可不想像上次那个绑匪那样被警察击毙。
可是,她也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啊,那样岂不是要被抓去坐牢了。
外面的警察还在喊话,李画却是进退两难。
不过再怎么不想被抓坐牢,李画还是败给了不想死,她选择了投降,不过投降之前,她也给李文海出了个难题:要是想救方敏,就关了画廊,一辈子都离开画界。
如她预期的一样,李文海不肯答应,他让警察采取强制措施,哪怕因此会伤害到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方敏。
在警察施行强制措施前,李画选择了投降,她也没有伤害方敏,不是她起了恻隐之心,而是预见到了以后方敏和李文海不合的生活,她心情好,何况,不伤害人质,也可以减轻她的罪行。
这次绑架,李画也想找专业绑匪来着,起码绑匪被抓了她也有逃走的机会,但她没渠道也没有钱啊,她手里只有不到几千块钱,连定金都不够的,只能亲自来了。
只是没想到李文海可真是要钱不要命,不过这个不要命不是不要他自己的命,而是不要方敏的命。
李画被警察带走,知道绑架她的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方敏愣了。
她推开安慰她的警察,跑过去抓住李画的肩膀,指甲嵌进了她肩膀的肉里,使劲儿摇晃她,“为什么,为什么,我把你养这么大,教你一身画技,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你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事!”
李画只冷冷的看着她,冷笑反问:“拿我当亲生女儿?在你们心里,女儿是什么?不过是一种物质的衡量,谁符合你们继承人的定位了谁就是你们的女儿。”
方敏愣了愣,李画已经错身走过,进了车里。
车子发动,往前驶去,方敏才回头不甘的嘶吼,“难道我们对你十八年的养育都是喂了狗吗!”
李思并不知道李家发生的事,她不问,也不会有人没眼色的跑她跟前去嚼舌根,不过李文海和方敏找过她几次,都以找不到人而告终。
李思这一辈子基本上都泡在实验室里,对国家做出了不少贡献,也救了不少病人,给了无数家庭重生的希望。
对于身边的朋友,她也尽可能的帮助,井沅一生都从事孤儿救助事业,李思有国家养着,不菲工资都投到了井沅的孤儿院。
张兰跟着齐朵学习了画画,凭着自身天赋,渐渐的也在画界有了一席之地,后来还收购了李文海和方敏的画廊。
李文海的手没法再握笔,再没法画一幅画,本就心情烦躁,每天面对的又是方敏难看的脸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脾气是越来越暴躁。
方敏也不再惯着他,且不说他不能再给她的事业带来帮助,反而是个拖累,就之前绑架他不顾她的危险让警察强行突破的事,方敏就记恨了他,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若不是不想留下个抛弃残疾丈夫的名声,她早就跟李文海离了婚。
画都是作家心境的体现,方敏和李文海每天不是吵架就是冷战,所作画作也越来越平凡,甚至经常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失误,画廊没有新的作品,渐渐的也开不下去了,两人再不舍也只好卖了画廊,不然没有生活来源的他们怕是要饿死了。
卖了画廊的钱也没能支撑他们多久,人到老年,方敏还得在超市里当理货员挣钱养家。
李画被关了三年后就被放了出来,什么生存技能也没有的她首先想到的是卖画,然而她的画技一般,想卖大价钱是不可能了,纵然不甘心,也只能摆路边摊给人画肖像才有人愿意十几块钱买一幅了。
这么摆了一段时间的路边摊,李画受不了这个苦,给人当起了情妇,名声是不好听了点,日子倒过的悠闲奢侈,只不过她大手大脚的也没存下多少积蓄,人老色衰之后,一个人在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过活,给人当清洁工维持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