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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九大陆沐府。
这是一处宅子,给人一种古朴旷达的感觉,正大门处的上方有一块镶金的匾额,方方正正的写着标准的“沐府”二字。
进了门,便是宽阔的庭院,庭院被亮白的墙环护,墙上两边还放有规矩的红色琉璃瓦,院子里面绿柳周垂,形状各异的山石点缀,再近一点儿,便是四面抄手游廊,甬路相衔。墙角边花草相接,花团锦簇,走进游廊,入眼处是便是亭台楼阁,一间间房舍,院中有三三两两的穿着各色服饰,梳着丫鬟发髻的妙龄女子从中往来,给庭院增添了勃勃生气,莺声燕语。再到后院是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桌,周围有几个石凳,用来给人乘凉赏景的。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宅院的风景优美怡人,但是在沐府的书房里,气氛就比较凝重,严肃。
“老爷,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一位穿着金色花纹绫罗绸缎,耳着白金铛,一枝金钗裹素发,充满着贵妇人气息的中年妇女对着一个长得威严,带着富态的中年男人问道。
这夫妻俩就是沐府的主人和主母。正在商量着事情。
“这件事情我已经想好了,就这样。让清溪代替阳儿上战场。阳儿可是我们沐家唯一的希望,沐家香火还得由他传承。至于清溪,谁叫她没生到富贵命,还在胎中就抢去了阳儿的营养,让阳儿先天不足,这么多年一直在养身体。”沐老爷铁口直言,决意如此,一丝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可是……”沐夫人愁眉苦脸,虽然对女儿不喜,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别可是了,你就是妇人之仁,该狠就要狠,当沐家主母这么多年你不是深谙此道吗?”沐老爷斜视着沐夫人,一脸的不喜。
这女人越来越不受自己待见了,这么点儿决心都下不去,也不想想,就算她这些年里面对清溪的忽视,做再多她也不会感恩的。人老珠黄,满脸皱纹,丑到天际了,还是薛姨娘好,婀娜多姿,风韵犹存。
沐老爷心里面打着如意算盘,让这婆娘当家做主,不过是蠢得任人拿捏,现在这点儿小事都犹豫不决,失望透顶。
看了眼沐夫人,宽大的长袖一甩,哼了一声,离开书房。留下一脸愁容的沐夫人。
看着自己丈夫离开的背影,沐夫人暗地里啐了一口,说得轻巧,黑脸都让我去扮了,越老越没用。
这夫妻俩还真是两条心,面和心不和,都彼此看不上,一样的禀性,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歪了歪嘴,对于让女儿替兄打仗这件事情得合计合计,不然就她那懦弱无能的性子,估计也会刚烈一回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思虑之后,便也扭着粗腰回自个儿房间。
在沐府一间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位肤白貌美,如白玉般玲珑剔透,柔顺的青丝摊开在蓝色金丝蚕被上,像是误入人间的仙子,美轮美奂,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有一人。
女子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
意识回笼,女子从床上坐起来,柳眉微蹙,回想自己为何在房间里面且头上还有些疼痛。
慢慢的,女子想起来了,原来在早晨,余家三姐知夏日景好,又近佳节,便相邀登高赏菊,没成想尽兴而去败兴而归,由于自己没注意,山路湿滑,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磕着头,应该是晕过去了,同行中不知是谁送自己回家。这下可好了,景没看成,反倒是摔了一跤,额头应该很红。
少女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的红木凳上坐着,照镜中人儿模样,因着肌肤雪白,额头上的红肿看起来触目惊心。
还好还好,拍拍胸口,脸上除了那块红之外并无外伤。
这少女便是沐府二小姐,如今已是豆蔻年华,或许是因着在娘胎里多吸几口“仙气”,长得有些捉急,又或许是父母基因好,目测已有四尺八寸左右,看起来,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
“小姐,你醒了?”一个丫鬟装扮的少女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的人儿,眉开眼笑,惊喜的叫出声。
“嗯!事出后我晕过去了,是哪位好心人送我回来的?”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青丝,有些羞答答的问道。
“呃,这……”。丫鬟有些为难,纠结万分,眉头都打结了。
“为何这般吞吞吐吐?难道……”见丫鬟难以开口,女子脸色突变,难道是发生什么毁及声誉的事情吗?
“不是的,不是的,小姐莫要胡乱猜测。”丫鬟见人脸色发白,慌张的摇头否认,让人不要胡思乱想。
“那到底是什么?总得说明白我才会安心。”女子一脸焦急色,真怕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坏事儿发生。
“是赵二公子送小姐回来的!”丫鬟心一横,低着头,细弱蝇言地说道。
“你说什么?赵二公子送我回来的?同行那么多的人,为何偏偏是赵二公子?阿鸢,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少女大受打击,脸上血色尽褪,险些晕过去,丝毫不敢相信丫鬟说的是事实。赵二公子何许人?常年流连花楼,吃喝嫖赌是样样精通,听说前几天还借着酒胆猥亵娘家少女,被他爹拿着板子打了一顿,被他触及肌肤,即使清白未失,那也是声名受损。这以后叫我如何觅得良人?
“小姐,你要坚强一些。”丫鬟于心不忍,哽咽着安慰。
“对于此事,我爹娘作何看法?”女子缓缓抬头,眼神里充满希翼,期望父母会为自己着想一丝。
“奴婢不知道”。丫鬟哭着摇头,为自己小姐感到心酸,爹不疼,娘不爱,生于夹缝,怎的苍天可恶,连一点点的希翼都要剥夺。
“你退下吧!”挥了挥手,无力的躺倒回床上,拉被子盖头顶,无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