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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
挥手打发了果子，我坐在椅子上开了电脑，登录微信，给郝磊发了一句：那天你离开，有留下方案吗？
那边很快回过来：有！
那多半叫我过去，就是说方案的事儿了。
白天几乎都在忙，偶尔抽空才发现报纸头版上报了昨天拍卖会的事儿，还有我的一张照片，配文是“神秘阔太豪掷千金，力克众敌拿下政府改建项目”。然后下方的细文，更是着墨不少，在揣测我的身份和背景上面，竟无一人将我与顾子言联系在一起。
而报道的结束语，更是将雄心勃勃试图一举拿下这个项目的林家拖出来说，语气也多是鄙夷和嘲弄。
对这种墙倒众人推的场景我早已经看得太多，所以只是粗略扫了一眼便作罢。让我惊讶的，倒是昨晚在会场的时候，居然没有看到中环的人。按理说他们主营就是地产，不应该会放过这样好的项目才对，为什么会没有出席呢？
不过，报纸上的神秘阔太，很显然引起了办公室所有人的关注，果子跟落落两个更是唾沫横飞的跟其他人分析。
捧着咖啡杯斜靠在茶水间门外的墙上，耳边全是年轻女孩的叽叽喳喳，忽然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超外脱俗的感觉。
就在大家争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小林突然过来了，看见我站在外面愣了一下，“慕总，您怎么站在这儿啊？”
“哦，没事，听她们聊得热闹，不忍心打扰。”我笑了笑，“你来倒咖啡？”
“不……不是，”小林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扭捏了一会儿，咬咬牙道，“我……就是……那天之后，我回去想了一下，觉得你们说的很有道理，我确实不该随便冤枉唐棠，所以、所以我想请大家吃个饭，当做给唐棠赔罪。”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其实是高兴的，到底是我一个一个挑选出来的人，我对他们的人品性格有绝对的自信。
“赔罪啊……”故意拖长了声音，“你单独请唐棠就好了，请全公司的人，还真是大手笔啊！”
小林捎了捎头，声音有些踟蹰，“这不是……那天太混账了嘛，一股热血冲上来就不管不顾的，不止伤害了唐棠，连带着也对其他同事不友好。她们都是女孩子，我实在不该那样说话。”
我一听，笑着说道，“那好吧，那你可要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
“那必须的！”
“那行，那你定了地点把位置发我手机上，我下午出去一趟，事情办完直接过来。”
“那……能不能拜托慕总，跟大家伙说一声？”小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想了下，大概他是怕自己去说，会被拒绝吧。毕竟那天之后，大家对他的态度确实是有些抗拒。借着这个机会，缓和一下气氛也好。
于是点了点头，“好。”
趁着吃午饭的时间，把这件事跟果子说了一下，让她去跟其他几个妹子说。果子嘴甜，让她去做工作最好。
吃过午饭后小憩了一会儿，便开车去了迈斯盾。原本是想叫郝磊一起去的，但不找了一圈没找到他，问了果子他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只能一个人去。
开车刚离开公司没多远，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百无聊奈四处观望，忽然看见街边一家咖啡厅靠窗边坐着的两个人，很像郝磊和程宇辉。不过还没等我看清楚确认，身后就传来催促的喇叭声。变绿灯了，我也只能先发动车子离开。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
到了迈斯盾，因为上次的事情，门口的保安跟前台都已经认识我了，看到我的时候，都朝我露出一个小心翼翼又熬好的笑。
忍不住觉得讽刺，上次来还像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再来就变座上宾了。
果然，人要么自己有势力，要么就要有后台。
因为早有预约，所以我直接坐电梯上楼。电梯门一开，就看见一个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的外国妹子等在那儿，看到我，露出一个爽利的笑，“慕小姐，埃文斯先生已经在等您了，请跟我来。”
“谢谢！”
跟着她到了埃文斯办公室，敲门进去，那人正在打电话，闻声抬眸朝我打了个稍等的手势。
我点点头，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那个外国美女朝我甜甜一笑，转身离开了。
不多会，又端了一杯咖啡回来。
“谢谢。”
我接过来喝了两口，埃文斯的电话也打完了，起身朝我走过来，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的方案我看了，说实话，我不是很满意。”
“嗯？”我端正了姿态，“不知道是哪些地方不满意呢？”
“全部！”男人严肃了表情，直接吐出两个字。
说实话，我被他这个回答搞得有些懵，说句自负的话，从我做策划这么多年来，出手的方案还从来没有被客户全盘否定过，这是第一次。
所以我的表情变得浓重起来，“埃文斯先生，能不能请您再详细说一下。毕竟这个方案是我们全公司一起努力的心血，我有必要给自己的下属一个交代。”
“好，那我们看着方案说吧。”埃文斯点头，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按下话机，“美娜，叫莫洛过来一下。”
“好的！”话机里，是刚才那个外国美女的声音。
没多久，莫洛就推门进来，看到我，先热情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才姿态有些懒散的对埃文斯道，“叫我过来做什么？”
“慕小姐提供的方案，你也看了，叫你过来，一起说一下意见。”埃文斯抱了个笔记本过来，放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点开桌上一个文件，“慕小姐，这是贵公司设计总监留给我们的方案。我从奕轩那边听说了，贵公司因为某些原因，导致第一个方案无法使用，我也猜到这大概是你们的备选方案。只是，即便是备选，也不该如此不走心如此敷衍吧？！”
“敷衍？”我正了正身子，“这个词语，恕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