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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呵呵……我也是就那么的一说,叶子不要多想啊!”政委康良的爱人魏桂芝可能自觉刚刚说的话有些唐突,所以神情有些惭惭的说道。
“说的就是,这些人里,尤其是我们家老高脸皮最厚,闻着香味儿都能找上门来,那个才是最该管一管的。”王雅琴最是爽利,直接开口自黑起丈夫高青山来。
“呵呵……没事的,大家在一起也是图个热闹嘛!”萧婉也只有这样接话。
那几家虽然蹭吃蹭的心安理得,但可能也考虑到萧婉刚来,要给人家小两口儿留下足够亲热的时间,所以这餐饭吃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到九点,就纷纷告辞各回了各家。
小祝吃过饭后,在大家还没有散的时候就先一步离开回了燕都,走前听了卫寒川的话,让他明天晚上可以晚一些过来,周一一早再和萧婉一起回燕都。
萧婉对此倒是乐见其成,大不了少上个早自习而已,反正那个杜老师对于自己的是否出现也不在意。
最后只剩下萧婉和卫寒川两个人还没有走,萧婉这才有时间和机会把之前那个给黑子的袋子拿过来,翻出里面的东西。
“黑子过来,试一试婶婶给你买的衣服合不合身。”
“叶子……这……这怎么能行,这个……”孙大梅看着萧婉手上抖的衣服,一脸的不安。
“就是几套小孩子穿的衣服而已,又不值什么钱,嫂子你可不要和我客气。”萧婉说着,已经把黑子拉过来,拿出所有的衣服帮他试穿。
“这……弟妹,怎么能让你花这么多的钱,小孩子,能吃饱肚子,穿上差一点,也没什么。我小的时候都已经快十岁了还整天光着脚没鞋穿呢!”
张兴发看了看卫寒川,也是一脸和孙大梅如出一辙的不安。
“没事,叶子喜欢黑子!”
卫寒川在一旁说了一句。他明白,自己的小媳妇之所以对黑子这么上心,黑子懂事是一方面;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萧婉把对她两个弟弟的思念转嫁了一些到黑子的身上。
不要说是萧婉,就连卫寒川第一眼见到黑子时,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的那两个小舅子。
听了卫寒川的话,张兴发不再言语。他们男人之间的情谊,往往就是在一件不经意的小事上会得到升华。
让萧婉没想到的是,就因为她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在后来的很多年里,令张兴发一直紧紧跟随着卫寒川,最终成为了他的左膀右臂。
那边一件一件试着衣服的黑子,一张小脸儿早已乐开了花儿。
萧婉一共给黑子买了四套的衣服,基本都是运动服系列。两套短裤背心,另外两套是长裤和长袖的运动服,这样的衣服小孩子穿起来会更舒服一些。
萧婉本想买些衣料给黑子做上几套,同时也给孙大梅做两套新的衣服穿,只是回去的这一周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也只得作罢。
之所以没有给孙大梅买现成的成衣,萧婉是担心孙大梅会多想,毕竟黑子还是个小孩子,给他买多少东西都能说的过去,但孙大梅就不一样。
萧婉不想让孙大梅感觉自己是在施舍她。所以想着等以后找了机会再说。
“婶婶给我买的衣服真好看!我好喜欢,嘻嘻……
婶婶,我妈都好久、好久没给我买过新衣服了,您一下就给我买了这么多来。嗯……这下等过年的时候我就有新衣服穿了!”
黑子爱惜般的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身上的新衣服。
“这些衣服不是过年时穿的,只能在夏天或者春秋天的时候穿,等过年的时候婶婶再给你买新的。”萧婉怜爱的捏了捏黑子的小脸儿。
“别、别、别……可千万不要再买了。
叶子,你听嫂子的,不能再给黑子买了,卫营长就那么点儿津贴,你上学还要花钱,将来考上大学还得需要一大笑的花费,可不能这么花钱了,知道吗?”
孙大梅一听萧婉的话,急的连连的摆手。
“嫂子,你真的不用担心这些,我心里有数的。
来,黑子……看看这是什么?”
萧婉又把玩具给黑子从袋子里面掏出来。
“哇!枪……是枪耶!”黑子一下就蹦了起来。
小家伙儿长这么大,唯一的玩具还是张兴发用木头给他刻出来的一把粗糙的手枪。尽管这样,仍被黑子当成了一件宝贝,如今已经磨的油光锃亮。
“这个里面可以装水的,你看……一动这里它还会发出亮光来的。”萧婉将一把玩具冲锋枪放到黑子的手上,并告诉他要怎么玩儿。
“叶子……你怎么能给黑子买这么多的东西,还有那么一大包吃的,你这样,我……我……”孙大梅实在不知要怎么回报萧婉才好。
“行了嫂子,不许再说客气的话了。就像我家卫寒川说的,我喜欢黑子,没别的。
这些也值不了几个钱,我给黑子买的又不是什么国际的大牌,都是些普通的衣服,不信等下次你和我一起去燕都,我陪你去逛一逛你就知道了。”
萧婉毫不在意的安慰了孙大梅一番,这才和卫寒川告辞回了自己的家。
“老张,你看,虽然这些人在我们家吃了几次饭,可所有的东西基本都是叶子他们拿过来的。
上次叶子去卫津买东西,在老乡家买大米时还给我们买了一袋,我给她钱,她说什么也不肯收,见我实在要给她,立即生起气来,说什么那是她买给黑子吃的,让我拒绝都拒绝不了。
而且之前叶子在这边的时候,就总给黑子送各种吃的。这次又给黑子买了这么多吃的、穿的和玩儿的。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叶子虽然是已经结了婚的人,但毕竟还是个年龄那么小的孩子,做事却是这样的让人说不出话来,让我这个比她大了那么多岁的人心里都觉得比不上人家。
但这份情,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还才好呢!”
等萧婉和卫寒川离去,孙大梅和自己的丈夫张兴发说道。
“那夫妇俩,都是重情重义的人。而且……虽然卫寒川来的时间还短,但以我对他的了解,那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人。
我以后……会把他当兄弟!”
张兴发说这些话时,一脸从没有过的郑重。
“嗯……我以后也会像对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对叶子。”孙大梅没有听出张兴发话里更深一层的意思,却是顺着话茬,也满目的认真。
……
萧婉和卫寒川两个人回到自己的家。卫寒川被萧婉推到卫生间去洗漱,自己快手快脚的把带过来的有些没有收拾好的东西继续收拾一下。
还没有完全的收拾好,身后就伸过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其圈在那个还浸着水汽,却带着熟悉的皂香的温暖无比的怀抱中。
“还没有收拾完……”萧婉的声音里已透着娇软。
卫寒川:“……”
没有说话,直接将头低下来,下巴搁到萧婉的肩膀上,用力的吸了吸独属于萧婉身上那道透人芳香。
接着,又把唇移到萧婉的耳后,那灼热的呼吸,打到颈间的软肉上,令萧婉全身不由一个发颤。
“你……先放开我,我去洗澡!”萧婉觉得身上渐渐的酥软,趁着清明,有些费力的开了口。
“不急!”卫寒川说着,一只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
“让我先去洗澡嘛!”折腾了一整天,又是个大夏天,萧婉此刻感觉到很不舒服。不由的在卫寒川的怀里扭了扭。
“我陪你去!”卫寒川的脸还埋在萧婉的颈间,所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
“才不!”萧婉挣了几挣,终于挣脱开卫寒川的怀抱,像小兔子一般跳了出去,随后瞪了卫寒川一眼,拿起自己的睡衣,跑进了卫生间。
“坏东西!”卫寒川看着萧婉纤细的背影,勾了勾唇。拿起一本杂志,刚想往床前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又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萧婉的速度也很快,洗了澡,把换下的里里外外的衣服又快速的洗干净,这才推门往外走。
只是——
“啊……卫寒川,你总……咳……你总扛着我干嘛!”才迈出卫生间的萧婉,就已又一次的被卫寒川扛了起来,往卧室而去。
“老实点儿!”卫寒川不知从哪一次起,竟然喜欢上了这样的一种方式,而萧婉在他肩上,对他来说似没什么份量一般。
“卫寒川,你这是什么……什么习惯,人家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都是公主抱什么的,你……你这叫扛麻袋你知道吗?
不行,我不干!我反对,我要反抗,你这样太粗鲁,我不……
哎呀……你慢点儿,这床硬啊!”
萧婉还在卫寒川的肩上挣扎间,就已被其一下撂倒在床上,由于放下时稍有些没控制好力度,硌的萧婉皱着眉惊呼了一声。
“呀……摔疼你了是吗?我不是故意的。”随之压下来的卫寒川赶紧抬起身子,并将萧婉翻转过来,伸手就往上去推萧婉的睡衣。
“你……你干嘛你!你……你别扒我的衣服呀!”萧婉脸朝下被卫寒川轻按着,后背一凉间,以为卫寒川要扒自己的衣服,赶紧的低呼。
“别乱动,我看把你摔坏了没有!”卫寒川又轻拍了一萧婉的小屁/屁。
“又不是在摔在石头堆里,怎么可能会摔坏!哎……哎……哎……你……嗯……”随前那双略带凉意的唇触到那副白嫩的美背上,萧婉一个颤抖,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轻/吟。
卫寒川的唇,由凉变热、由热变烫,烫的萧婉几乎连骨头都要着起火来,一会儿的功夫,全身就像被抽了所有力气一样的软趴在床上,任由卫寒川为所欲为。
“小九……想我了吗?”
卫寒川的大手,由萧婉的手背移到身前,几翻揉/捏后,一个用力,将萧婉翻转过来,用早已喷着火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萧婉,似要一定听到萧婉给出的答案。
尽管这个答案不用萧婉说,他就已能知道。
“嗯……”萧婉低低的轻吟。
“告诉我,想没想,嗯?”显然,卫寒川要听到的不止是这简单的一个字。
其实这也是那天萧婉在与卫寒川通电话时问起卫寒川的同一个问题,这才被他记在了心上,也可以说算是开了一个小窍儿。
这是在卫寒川前二十几年单纯的岁月中,因着在遇到萧婉以前那空白的一大段,所不知道的男女间还可以这么直白的表达情谊。
而且在听到这句话时,心潮又是多么难以形容的澎湃。终于,在几天后的这一刻,这句话可以又用在萧婉的身上。
卫寒川一只大手轻捏着萧婉的下巴,非要她清晰的说出答案不可。
“你呢?”萧婉又把那天卫寒川说自己的那两个字拿出来用上。
“说!”卫寒川低头,轻咬了一下萧婉的嫩脸,以示威胁。
“不说,你先说!”萧婉这会儿来了劲头,一只手环上卫寒川的脖子,用力的往下一拉,本想也去咬一下他的脸,不想却一下咬到了他的鼻子上。
“还敢威胁我?”卫寒川又是低下头去,一口咬在了萧婉的唇上。
“啊……你还真用力?不行、不行……我要还回来……”萧婉又是拉下卫寒川的脖子,不管哪里,直接啃了上去。
于是,在这样一个安静的晚上(此时还不到夜里),一个星期没见过面的小两口儿,此时正乐此不疲的沉浸在这样一个所谓“报复”,实则旖旎不堪的片段里。
其事情最终的结果就是——
被卫营长扒的精/光的萧婉,有些懊恼的抚着脖子、胸前等处的各个星星点点的红斑,裹紧了被子,甚至连头都裹了起来,一副战败后的不甘。
而卫大营长其人,仍是他自与媳妇可以同床共枕以来,每次毫无二致的结局,那就是要飞奔到卫生间去,结果,不言而喻。
所以,谁胜谁败,无从述说。只是,那句“你想我”或是“我想你”的问题,最终也没有得到任何令人想要听到的痛快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