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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争锋相对惹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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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巧这时小町带着大夫从门口进来,苏若琉顾不得自己方才疲惫,连忙起身给大夫腾出了位置。

    大夫对着苏若琉点头示意,心中也知此刻救人迫切,片刻耽误皆有可能化为凶险。

    他没有拖沓,上前把了把苏澄的脉象,微蹙了眉头,又渐渐舒展。

    “大夫,小少爷他……”奶娘欲言又止,她也是府中的老人,察言观色本就是她们该有的本事。

    大夫并没有回答奶娘的问话,而是伸手碰了碰苏澄的额头,又重新把了把他的脉象,他转而问道:“先前是否有发热?”

    “是啊是啊,大夫,小少爷他怎么样?”奶娘一听大夫的话,心中对大夫的医术更是深信不疑。

    大夫此刻倒也没有初来时慌张,他注意到一旁沉默的苏若琉,微微颔首,不紧不慢道:“无需担心。”

    苏若琉轻轻点头,算是礼貌性的回应,她见大夫此刻并无甚担忧,心中亦是镇静了下来。

    她缓缓开口:“方才小弟忽然晕倒在地,摸了额头滚烫的很,我便想起在乡间时常用的偏方,让人取来了酒,只在他脸上手上擦了擦。”

    “也不知如此是否不妥?”苏若琉忍不住问道。

    村子里时常有人发热,发热时大多也是用此方法,毕竟每家都会自己酿上一点酒,比起花钱请大夫更方便,也更省钱。

    可是村子里的人即便是晕厥,身上擦了酒,也不过片刻也能醒来。

    然而苏澄,此刻还未醒来,她心中不免有了一丝不安。

    “姑娘此法并无不妥,只是这法子治标不治本,偶尔为之倒是无事。不过小公子体弱,加之已有两日,虚耗殆尽,兴许会多睡上几日,我这便开个方子,待小公子醒后,先吃些流食,再让他服下。”

    “多谢大夫!”苏若琉福身行礼。

    “我这还有一颗至宝丹,专治风寒发热,现下姑娘可让小公子含在口中,也好安睡上片刻。”大夫将小药瓶给了苏若琉。

    “多谢!”她立即将药丸放入苏澄口中。

    随后,大夫又将写好的方子递给了奶娘,再嘱咐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等一下,奶娘留下,小町儿,你去送一下大夫。”苏若琉叫住了奶娘。

    小町听闻,从奶娘手中接过方子,便去送大夫。

    “奶娘,方才大夫说已有两日,这两日你都是怎么照顾小少爷的?”苏若琉怒声道。

    “二小姐恕罪,昨日小少爷在塘边喂鱼,不慎落入塘中,奴婢也是立马带小少爷去换了衣裳,昨晚乃至今早,小少爷并无不适啊。”

    奶娘闻声下跪,她知道此事是自己失责所致,推脱不得,不如早些承认,好少受些惩罚。

    “罢了,日后多注意些。”苏若琉看了一眼苏澄,小嘴吧唧了两下,许是梦见好吃的了,神色不免缓和了许多,她淡淡道:“起来吧。”

    “是。”

    这时,小町送走大夫,回屋复命道:“小姐,方子已让人去抓了。”

    苏若琉轻点了头,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听得从屋外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步步急切又是阵阵有力。

    彼时来人已至苏若琉跟前,居高临下,带着无尽的压迫感,还未等苏若琉起身行礼,便是一声清脆如惊雷。

    秦氏扬起手,给了苏若琉一记重重的巴掌、

    众人皆是一惊,唯独秦氏身后的苏琦,上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苏若琉沉下脸,轻蔑一嗤,抚着那边被打疼的脸颊,横了秦氏一眼。

    即便她生在穷苦人家,又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怎么?你敢再瞪着我,可不是禁足这般简单了。”秦氏从苏若琉的眼神中看见不甘,心中亦是微微一颤,但她好歹也是苏府的当家主母,怎可露出半分怯意?

    “就是,一个野种而已,竟胆敢骑在我的头上,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种。”苏琦站在秦氏身后,却不敢靠近苏若琉,只敢高声附和。

    苏若琉微微冷笑,缓缓起身,垂下双眸,淡淡道:“大姐这话说的倒是一点儿不假,真真是有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种。”

    语毕,她又是轻轻一笑,像是瞧见什么滑稽有趣的事物。

    “你你……你笑什么?”苏琦看着苏若琉犹如鬼魅的笑容,不禁心虚不已,若不是有额娘站在身前,怕是早已腿软瘫倒在地了。

    苏若琉轻哼一声:“我笑大姐说话从不过脑子,自己说了什么,这回儿倒是问起我了?”

    “你……你……”苏琦知道自己吃了瘪,可脑中却想不出一句可以反驳的话。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秦氏微微皱眉,怒斥了苏琦,此刻的她,也怀疑苏琦是不是她的种,竟生得这么一个没有脑子的女儿?

    她又重新看向苏若琉,紧绷着一张不可思议的脸。

    她没想到几日不见,苏若琉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难不成是中邪了?

    但是在这世上,她见过的人连成线,也比苏若琉走过的路要长。

    这么一想,秦氏镇静下来,她轻咳两声道:“你,可知错?”

    苏若琉又是轻声一笑,道:“错?我大病初愈,连这闺房尚未踏出一步,便又错了么?”

    “你也知自己大病初愈,这才解禁多久,又不让人安生了?”秦氏顿了顿,“苏澄虽不是我亲生,好歹也是记在我的名下,他可是我们苏家独子,你却让他染了病,万一出了何事……”

    说话时,她看了一眼苏澄,眼中似乎有一丝的温柔,

    可这在苏若琉眼中,不过是惺惺作态。

    “额娘既担心小弟病情,不该立即去瞧瞧?怎在这问起我的罪过?”苏若琉没好气地打断秦氏。

    “你……”

    秦氏正欲开口,苏若琉却突然跪下,轻声细语道:“额娘说女儿错了那女儿便是错了,女儿知错,还请额娘不要生气,切勿气坏了身子。”

    “怎么,现在想通了?”秦氏的嘴角扬了扬,眼神却是冰冷万分,“来人,取家法来,鞭二十。”

    秦氏微微下弯身子,手指勾起苏若琉的下颚,心内一愣,没想到仔细看来,苏若琉竟真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