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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旁边的桌子,拿出笔墨纸砚写了几个字,交给带他进来的下人:“去,把上面的药尽快抓来,按着上面的方法煎熬。”
下人接过药单,可是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向了凤凌月。
“小姐……”见凤凌月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苏梅川身上,初夏在旁边提醒道。
有了初夏的提醒,凤凌月才看向那个下人,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被自己刚才吼怕了,没她的同意,他还真不敢擅自离开。
“去吧,按着太医的吩咐尽快把事办好,回头我会好好赏你的。”
“是,小的马上下去。”那个下人听到有赏赐,跑得比谁都快。
太医又回到了床边,“大小姐可以先到一边等着,在下需要查看公子的伤势了。”
“啊……好……”听到太医要查看苏梅川的伤势,她赶紧退到一边去,可是没有就这样离开客房。
安太医看到她没离开的打算,也没再过多的说什么,毕竟他只是奉命过来给人疗伤治病,别人的家务事可不是他一个太医能管的了。
凤凌月看着太医用剪刀把苏梅川的长袍剪开,然后小心地掀开伤口部位的衣物,她看到了那个让他血流不止的剑伤。
那是一个不算大的口子,可能是刚好被刺到了动脉上,所以才使他血流不止。
“热水!”这个时候,太医出声让人把准备好的热水端过来。
“哦!”
凤凌月不放心别人照顾苏梅川,所以就自己把水端了过去。
本来初夏是要阻止她的,可被她一个瞪眼,就只能退到一旁去。
太医帮清洗伤口时,因为流血过多而晕睡过去的苏梅川眼皮子动了几下,发出了几声呻吟声,可是并没醒过来。
经过几轮的清洗,她能更清楚的看出那道剑伤,不知道是不是那把伤他的剑不够锋利,他的伤口竟然有些外翻,感觉不像是剑的刺伤,而是被剑挑伤的。
这让她更加难受,更加对他充满歉意。
虽然苏梅川是昏迷的,在太医帮他上药时,他还是痛得五官都凑到了一块,要不是有几个下人按住,可能会挣扎着把太医给打飞了。
“太医,你就不能帮他止下痛吗?”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止痛药了没,看到苏梅川挣扎得那么强烈,应该是很疼了才有这样的反应,她只想帮他减轻些痛苦。
太医回给她的只有一计冷眼,好像是怪她多事。
凤凌月没想到那时的太医就那么不可一世,她总以为医者仁心,应该把患者的伤痛放第一位才是,从没想过在这个朝代,一个出色的医师是如此可贵和难求,所以也就这样的不可一世。
其实这个安太医的医术在宫中算得上是最好的了,所以龙澈才会让下人拿着他三皇子的令牌把他请来。
安太医一般人是绝对请不来的,他只为皇上和皇上的几个宠妃或是爱子治病。
当安太医见到令牌时也以为是三皇子殿下出了什么事,毕竟早上在宫中看到时,三皇子可是很精神的,除了以外,不然不会那么急着把他请来,还是请到丞相府。
可进门看到不是三皇子殿下,他真的很想转身离开的,可下人来得那么急,又拿着三皇子的令牌,他才不敢不帮这个人治病。
最主要是在他给这个人查看伤势时,发现有人用了某些他没见过,却很有效的方法给伤患止住了血,他出于好奇才留了下来。
从他进来到现在,基本只有靠近眼前这位小姐接触过伤患,看她身上的、手上的血迹,应该是她做的。
所以即使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在他剪开伤患衣物后,也没让她退出去。
听下人的语气,还有下人们的表现,这位看到男子身体也毫不避讳的小姐,应该是丞相府的千金。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丞相千金,怎么会知道真的奇怪的止血方法呢?
他入宫做太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怎么从没听说过丞相府里有哪个千金会医术?
“咳……咳……咳……”
留在安太医出神的那么一会儿,床。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过去的苏梅川发出了几声轻咳声,把他的注意力又引了回来。
既然他已经插手医治这位伤患了,就不能再中途罢手,要是伤患出了什么事,是会让他的名誉受损的。
安太医回头看到的一幕就是几个下人在没人得到他的批准下,竟然还一直按压住不再挣扎的苏梅川,让他气得差点脑溢血。
“你们快放开手!”安太医边说边急着拉来离他最近的那个下人,“你们再那么用力的压着,病人就算不会因为剑伤而亡,也会被你们这样压得喘不过气的!”
凤凌月听到苏梅川轻咳时也紧张的靠过来看,听到太医那么说,也赶紧命令道:“都退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再进来了。”
她也没想到凤府的下人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笨,好像要让人推一推才会动的木头人似的,就没个机灵点的,能帮点忙的人来吗?
凤凌月根本没找到,下人们完全是因为没见到过这样的场面给吓到了,而且还有皇子牵扯在里面,一时找不着北了。
下人们都退出去,客房里只留下了安太医、凤凌月和初夏围着苏梅川转了。
苏梅川在刚刚轻咳了几声后,因为没再被压住,能正常呼吸了,也就重新沉沉的睡了过去。
因为太医已经帮他上好了创伤药,必须马上包扎,所以只能由凤凌月和初夏两人合力把他上帮身扶起来才能让太医完成包扎了。
因为怕动作过猛扯动到伤口,她们只能很小心的扶起来,可是两个女孩子的力量毕竟有限,凤凌月又不想让外面冒失的下人进来帮忙,整个过程都很吃力才能完成。
太医明明看到她们额头上都流出了豆大的汗珠,可动作还是那样慢吞吞的,等到她们都快坚持不住了,才说了句“好了,放下吧。”然后又转身到桌子那边,根本没有帮她们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