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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宋晚英竟然真停下了脚步,等着他过去。
看来真是不想活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拽着衣领就要扒衣服,“脱下来,脱下来!”
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对待,宋晚英稍微有些意外,但他并不慌张。
他首要的任务是要打赢这场衣服保卫战,一边防备着徐承意的动作,很是招摇地大叫着“温禾,温禾!”
什么意思,疯了?这才哪到哪儿,他以为自己就是妻管严诶?
“给你说,没用!”
宋晚英不知死活,嘴角挂上一抹阴险,像一只活了千年的老狐狸,把他所有的骗术都用在了徐承意身上。
徐承意被他这脸色,逼得瘆得慌,心里打鼓。
好像是有点不对啊,他怎么会有这件衣服,摆明了这件衣服就是自己的,那他是从哪里找到的呢?
突然间,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从他脑子里冒出来,不会吧?
从他衣柜里翻出来穿的?
这……
徐承意整个脸色都变了,睁大着眼睛,也不扒拉宋晚英身上的衣服了,两只手一起捂他的嘴,推他到路边说话。
“闭嘴闭嘴,你这衣服哪里来的?”
宋晚英挣扎着,支支吾吾半天,被徐承意憋得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指着嘴上的手,眼露凶光,徐承意才意识到自己的简单粗暴,松开了手。
脱离了限制,宋晚英大喘一口气,半弯着腰偏头质问徐承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也不是不可以,”徐承意眼神坚毅,像两束光剑,就要在宋晚英身上戳出洞来。
“我的天,不会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吧?”见徐承意恼羞成怒这样,他的猜想进一步得到证实。
他心里有底了。
“你想什么想,什么也别想。”徐承意警告他适可而止。
这可不是宋晚英想听到的话,他有必要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换来自己应得的忌惮。
“温禾,”宋晚英大喊一声,吸引到路上大多数人的目光,温禾也不例外,“徐承意是不是住……”
唔唔唔!
再一次,宋晚英又被捂住了嘴。
只不过这一回,他得到他所想要的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即便是被抓住了把柄,他还是这么直截了当,不愧是坦坦荡荡徐承意啊。
“我还没想好,不过……这件衣服我替你穿了。”宋晚英神气起来,示意徐承意起开,自己有模有样地整装形象。
“……行。”
好半天,徐承意终于答应了,说话说得咬牙切齿。
他巴不得自己是只磨牙吮血的怪物,这样他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宋晚英这个横刀夺爱的禽兽给结果了。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恶报还在后头呢。
宋晚英难得这么理直气壮,使起坏来比谁都说口,不说别的,单就这一件事,他就能让徐承意跟温禾听他随意差遣。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自信,还得拜温禾的局促不安和徐承意的暴跳如雷所赐。
要说他这么久,就连大言不惭说要考过温禾的的话,说得都没有现在自信。
要在他误打误撞进到徐承意房间的瞬间,宋晚英的眼神就被屋里熟悉的摆设给吸引到了注意力。
首先进他眼睛的就是这件短袖,入了他眼的东西,怎么可能全身而退,不穿上有,感觉都对不起它。
当时他就很怀疑,这不是徐承意的衣服吗,怎么在温禾家?
他意识到问题,心里没少打鼓,按理来说他不应该在别人家里东瞅西看的,可是不看,他心里那道坎儿也过不去啊。
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在他面前露出头来的事儿,就没有能够完璧归赵的。
在房间里换衣服短短一段时间,宋晚英绕着床走了一圈,等看到徐承意明晃晃摆在窗前的夜灯后,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不就是徐承意卧室的感觉吗?
怎么能在温禾家感受到,这么突然的吗?
正好书桌上摆着未写完的练习册,他心底最后一丝疑惑,就被随手一翻看过后彻底打破。
不说其他的,就冲这整本几乎都没有怎么动过的书默哀,他也知道房间的主人非徐承意莫属。
要是宋晚英能辨别分贝能再低那么些,他绝对能听见习题册里面各种经典练习题对着他指着徐承意鼻子骂,骂他怎么冷落它们的。
宋晚英能够不能痕迹地出门,面对温禾的盘问,同样能稳住,是他这么久以来道行最深的修炼。要不然,他们两个现在在哪儿抱头痛哭都说不定呢。
他之所以能这么沉住气,分明是怕自己说出来能把李絮合吓死。
别看李絮合平时大大咧咧,一旦涉及到某些原则问题,思想陈腐到跟遗老遗少不相上下。
别的不说,宋晚英最恨的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却连李絮合的手摸起来是什么滋味都不清楚,更别提有其他什么意外之喜了。
所以,他不是不为所动,也不是兄弟仗义,他只是想起码得把事情弄清楚,而后怎么发展再说。
徐承意整个人都快裂开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藏得那么深的事儿,首先让宋晚英给发现了。
这下,宋晚英单身农奴做主人了,指不定会得瑟成什么样儿。
他一连等了好久,宋晚英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入非非,嘴上不自主挂上一抹洋洋得意的眼神,看得徐承意后背慎得慌。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深呼一口气,压住自己想要把宋晚英撕了的心情,好言问他。
要是宋晚英实相,最好爽快点。
宋晚英天生就贱嗖嗖的,见徐承意眉头皱成那样,他挪掖的兴致,蹭蹭上头,“我说徐承意,你平时清高孤傲成那样儿,怎么也想通了做温禾的童养夫了?”
看吧,是个人知道了这事儿,都会觉得妥妥的童养夫人设嘛。
徐承意满头黑线,“说正事儿。”
“爽快。”宋晚英不由得佩服,朝他竖起大拇指,大言不惭地安排着徐承意的命运。“我也不过分,首先你今天要想办法撮合我和李絮合。她今天生我气了,我怎么都哄不好。”
“行,撮合。”徐承意认命,至少这安排他勉强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