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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想到周元刚回来不久,就要带着五十个战士杀出去,这哪里是一个读书人能做出来的事,就连军人都未必有这个胆子。
众人是既震惊又害怕,震惊于周元的胆气和关键时候顶天立地的男子气概,又害怕他万一出事可怎么办。
周元还是给够了岳母大人面子,半跪而下,抱拳道:“请岳母大人准许,元儿欲带五十精锐,自北杀出,帮岳父大人缓解压力,镇压乱民。”
气氛都到这份上了,陈氏哪里有理由不答应,况且周元确实给足了她面子。
她连忙扶起周元,沉声道:“好孩子!你们爷们儿要做大事,我一个妇人怎会干预,你且去吧,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岳父会因你而自豪的!”
薛长岳道:“慢着!”
他深深吸了口气,看向薛夫人,道:“夫人,去把我的甲胄取来,给周元穿上。”
薛夫人都震惊了,骇然道:“老爷,那副铠甲,尘封十二年了啊!”
薛长岳狞笑道:“所以该让它透透气了!”
很快,周元穿上了沉重的铠甲,这比之前失窃的甲胄要高级多了。
胸甲厚实,护臂轻薄,银光闪耀,寒气逼人。
周元戴上了铁盔,整个人都变得器宇不凡,真像是战场上睥睨无敌的将军,那气势都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薛凝月由衷感叹道:“真霸气啊!”
曲灵也惊喜道:“周元,你倒真像个将军了。”
薛长岳道:“去吧!杀出一条血路来!”
“杀!”
周元低吼一声,提着剑就朝外奔去,无数个精锐亲卫,紧随其后。
一行人穿过小巷,遇到暴民直接开杀,一路到了城北,再往西南方向杀去。
此举,主要是要切断暴民的中腰,让他们彻底士气崩溃。
“镇压叛乱!保卫云州!”
周元一声怒吼,五十个亲卫同时吼出了声,那气势哪里是暴民可以抵御的。
成百上千的暴民看到他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打都不敢打。
周元等人一路朝前杀去,可谓是风卷残云,势如破竹,杀得暴民尸横遍街,仓皇逃窜。
而此刻,东边的赵诚带着数百捕快和数百个家奴,看到暴民不断退后,士气大崩,也是疑惑无比。
但赵诚绝不会放弃这种机会,当即大吼道:“诸位,此时不杀更待何时!随我一同平乱!”
高喝声中,捕快也气势飙升,开始大吼起来,提着刀朝前杀去。
一时间,场面几乎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周元和赵诚两方人马,再经过半个时辰的追杀之后,终于在城中心汇合。
赵诚心中大定,忍不住笑道:“将军何人!竟如此勇猛!”
周元摘下了头盔,笑道:“岳父大人身为通判,危急关头,亦能组织捕快评判,可谓大功一件啊。”
“啊!元儿!”
赵诚懵逼了,连忙走了过来,沉声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周元苦笑道:“说来话长,一时间也交代不清楚,不妨先将暴民驱逐出城。”
赵诚点头道:“大局已定了,我已经接到飞鸽传书,锦衣卫回援之缇骑,已至云州城南二十里,顷刻之间便能到。”
“先平乱吧!事后我听你讲一讲,这身行头的由来。”
赵诚此刻也是热血沸腾,和周元兵合一处,直直朝南而去。
而此刻,云州城南。
王昂身穿飞鱼服,骑着黑马,大声道:“记住了,将难民全部镇压,胆敢反抗者就地格杀,无需犹豫。”
他憋着一肚子火,去青山县扑了个空,立刻就接到了云州的飞鸽传书,才知道出了大事。
锦衣卫多少年没被这般戏耍了,这群无生教徒真是该死啊!
这群暴民也该死!
所以他带着骑兵率先赶回来,冲进城里就开杀。
只要是手中拿着兵器的,没有跪下的,全部一律当暴民砍。
“跪下!”
“全部给我跪下!”
数百缇骑的战斗力那可不知道比暴民高到哪里去了,这简直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缇骑骑马而过,就像是割麦子一般,将一个个暴民砍翻在地。
周元等人也在朝着中间收割,这一场酣畅的镇压,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城防营的士兵终于拉完了肚子,饭都不敢吃,举着火把就杀进了城。
这持续了一整天的暴民混乱,终于被彻底镇压。
暴民死了大几千,剩下的全部跪在地上严加看管,哪怕他们与造反无关,也少不了苦役一生了。
整个云州城,到处都被火把点亮,宛如白昼。
任何人不许在街道逗留,哪怕家里只剩下三面墙了,也必须在里面蹲着。
而周元等人也终于完成了任务,准备回归薛府了。
赵诚却摆手道:“他们可以走,你得留下来。”
周元疑惑道:“接下来的善后之事,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吧,我留下来做什么。”
赵诚笑了笑,道:“至少露个脸,你用的是薛家的亲卫,不适合遮遮掩掩的,那样容易引来猜忌。”
“大胆领功,上头反而放心许多。”
一众大佬齐聚云州衙门,气氛是相当凝重。
尤其是熊阔海,那一张笑面佛的脸此刻也不笑了,冰冷如霜,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萧千户和王昂大人也不敢放松,只是站在熊阔海的身旁,面色凝重。
刘良满脸的惨白,显然还没从大乱之中走出来,精神状态都有点恍惚。
要不是他家里几十个奴仆死死护住,他怕是命都没了。
在场众人,除了锦衣卫之外,包括云州知府、通判,城防营守备,先锋大将,加上周元一共十个人,只有赵诚和周元面上轻松一些。
熊阔海率先发言:“王昂,你说说情况。”
王昂连忙道:“诸位大人,暴民最初有三千多,后来暴增至两万,大多已被格杀,剩下一部分被圈禁在了福宁街。”
“此次暴乱毫无征兆,我们非但没有准备,甚至提前被调虎离山支开…”
“在情报方面的失误,锦衣卫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刘良苦笑道:“云州布政衙门对瓦巷缺乏长期的管理,这是导致此次民变的根本原因,造成这么大的损失,我会上报巡抚大人的。”
熊阔海冷着脸看向旁边的光头汉子,一字一句道:“蔡和尚,云州城防营三千人,被下了药都不知道?你这个云州守备是怎么当的?”
蔡荃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也不敢反驳什么,虽然军方轮不到锦衣卫管,但这次如此窝囊,他真没那个脸说这些话。
场中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熊阔海才道:“无生教作乱依旧,在云州策划了数年,故有今日之惨祸。”
“我会将事情原由经过,悉数上呈指挥使大人,由君上圣裁。”
“诸位做好善后工作,上报上级,等候圣旨吧。”
他站了起来,摆手道:“周元,你跟我来一趟。”
周元满脸疑惑,缓步跟了上去。
走出了衙门,熊阔海才突然转身道:“好你个周元,和无生教暗中勾结,互通书信,治你个同谋之罪都不为过。”
这下轮到周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