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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凡事有度
陆明不赞同他的话，认真地道：“张叔，我觉得你的说法不对，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人类有感情，而且感情是很难控制的。”
“你什么意思？”张虎的声音中有些不快。
“比如我，就对一个客户产生感情，想和她在一起，有的时候就想和她过算了，但是，因为你清楚的原因，我不可能和她像普通人那样生活。”陆明叹了口气。
“不是高兰吧。”张虎道。
陆明沉默，没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心里很清楚，这是触犯行规的事，说明还不够成熟。真正的婚姻承包人要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一旦和客户产生感情，基本上等于职业生涯结束了。
“张叔，你负责任的告诉我，你喜欢高兰吗？”陆明突然话锋一转。
“当然喜欢！”张虎出乎意料地痛快承认，但随后给出合理的解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喜欢要有度，如果想据为已有，那就越界了！”
陆明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他做不到，比如齐芳，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注定和张虎走不到一条路，注定会有更多的感情波折。
但他不信张虎真能那么洒脱，一点都不在乎，即便合约老婆跟侄子跑了。“张叔，能不能给我一句真话，你到底恨不恨我？”陆明追问。
“恨！”张虎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即便恨，我也只会放在心里，不会有任何行动。因为我失败了，我没有留住她的心，她有新的选择合情合理，我没有理由恨她，更没有理由恨你。”
张虎的话对陆明触动不小，但心里还难以释然，毕竟高兰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单，也是第一个叫他老公的女人，无可替代。
走着走着，看到前面有个夜市，不少做宵夜的，陆明信步走过去。
“老板，来一盘炒河粉。”陆明走到河粉摊上，对正埋头忙活的女老板说。
“好咧！”女老头抬头冲他一笑。
两人同时认出对方，同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陆明才缓过神来：“咦，你叫苏悦，你不是在上大学吗？怎么干起这个来了？”
苏悦微微一笑：“是的，我是在上大学，今天周末，来帮我爸忙的。”
陆明这才想起今天星期五，他现在生活太混乱，经常记不起日期，笑道：“拆迁款都拿到了吧，也算是有钱了，干这个太辛苦，让你爸歇歇吧。”
听到拆迁款三个字，苏悦苦笑了一下：“合约签了，但钱还没拿到，说帐上暂时没钱。”
陆明一听就坏了，肯定是公司搞的鬼，不想给钱或者故意拖欠。大几千万的拆迁款，一天利息就有不少，公司肯定在跟他们玩套路。
“别急，一定会有的。”陆明安慰她。
“嗯，您先坐会，我这还有几个完了就给您炒。”苏悦并没有因为拆迁款的事埋怨他，态度依然热情，她手脚麻利干活的样子别有风情。
陆明坐在能欣赏到她的位置，先开了一瓶啤酒，边等边慢慢喝。
看到他喝上了，苏悦大声喊她爸送了一碟小菜，是用花生米咸菜猪肉丁等做的酱，味道很不错。陆明吃了几口后食欲大开，朝她竖起大拇指。
不一会儿，苏悦那边忙完了，给他端来炒河粉，还加了一碟花生米。
“这是我送你的，慢慢吃。”苏悦的小脸红扑扑的。
“太客气了，受之有愧，该多少算多少。”陆明婉拒。
“上次要不是你，还不知闹成啥样，一点小心意，也不值几个钱。”苏悦说完继续去忙。
陆明没再推辞。这时候正是生意最忙的当儿，陆陆续续有人来吃宵夜。不一会儿来了三个人，不知在哪喝的，摇摇晃晃跑过来，嚷着还要喝。
三人一色纹身花臂，脖子戴着大金链子，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社会人。
陆明对这种人向来敬而远之，惹不起躲得起。然而他的眼皮直跳，感觉有些不妙。果不其然，三个家伙看到苏悦年轻漂亮，立刻眼睛变得跟狼一样。
“小妹妹，你这里有啥好吃的？”一个家伙凑过来，放肆地在她身边嗅来嗅去，“好香啊——”
“大哥，这里有菜单，请您那边坐下慢慢点。”苏悦不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还是蛮有经验的。
“咋地，嫌弃哥是不是？”那家伙眼睛一瞪，一把抓住她手腕，“不给面子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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