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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自从知道了云孤与明心的关系后,便格外的留意云孤的一举一动。她每日都会来后山,躲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偷偷的观察云孤,同时心底也开始谋划着一个对付机辩的计划。
“师父,你看我这样是对的吗?”云孤冲着在一旁翻看佛经的清尘喊到。
清尘抬头望去,只见云孤丹田内翻涌着一团白光,那团白光慢慢凝聚成紧密地一团,直到越来越亮,似乎要冲出体内一般。云孤体内的凤凰胆受到内里催化,迅速在身体内游走起来,所到之处灵力便更加纯净了。
现在只需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将丹田里的白光凝结成团,而不是散聚游走在体内的灵气,如果成功的话,那这筑药期便算是成功突破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孤头上渗出点点汗星,她感觉自己体力渐渐不支,越发的吃力起来。
她心里哀嚎道:不会吧,又要失败了...
就在她丹气快要散开的时候,清尘指尖迅速凝聚一丝真气直冲云孤丹田使去。云孤只觉得自己神台一片清明,似有无穷无尽的力气。
她借着这股真气,终于突破了筑药期。
清尘见云孤周身散发出一阵白色的光晕,只一会会便又消失不见,知她这次终于筑成了,便连忙收回真气,以免两人真气互冲走火入魔。
云孤瞧了瞧自己身上消失不见的光晕问道:“师父,为什么它又不见了。”
清尘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的品了一口,然后漫不经心地说:“现在才刚开始,初期的神光,只现身须臾片刻,待你破了腾云境,便是正儿八经的地仙了。到那时候只需再拜会西王母,洗脱凡胎、分阶赐品,便正式飞升三十六重天,到时候就会一身仙女银光久久不散。”
云孤原本还是一脸向往的神情,只是一想到筑丹便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到清尘身边的凳子上,说:“师父,筑丹真的太难了。”
清尘瞧着她的样子,也跟着叹了口气,说:“是我平日里太纵着你了,原本以为服了凤凰胆,后面的事就很简单了,只需静等西王母重开瑶池便可。哪知你呀!却连丹元都筑不好,没有属于自己的丹元,就是在修上个千八百年的也只是徒劳。”
云孤现在也没有刚刚喜悦的心情,唉声叹气的说:“师父您就别说我了,我也不想这样的。筑丹真的太难了,要将气凝聚成团已经很难了,结果还要继续凝聚成丹,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使劲它才能听我的。”
清尘看着手中刚煮好的茶顿时就觉得不香了。
清尘说:“筑丹最是要沉下心来,全神贯注的去做这一件事,好比刚刚:你已经筑药到最后关键的时候,居然还能分心与我交谈,若不是我及时出手,你只怕是要走火入魔了,这便是心不静。”
“可是,师父你在我身边,我很难忽视的....”云孤小声的嘀咕着。
声音不大不小,清尘正好听到了,他提着眉一脸诧异地说:“哦,那还是我的不是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说话,我什么都没有说。”云孤连忙一脸狗腿的讨好卖乖,死不承认自己刚说过的话。
“云孤,你一定要记着我跟你说的话。上古奇书中有段记载提到修炼的方法,里面说道: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女形,无摇女精,乃可以长生。目无所见,而无所闻,心无所知,女神将守形,形乃长生。这是上古时期道家一位圣贤飞升后为后人写下的修炼口诀,你牢牢的记住这段话,自会修出属于你的金丹。”
云孤难得的认真听他说了这么多,清尘略感欣慰。
“师父,那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要回朝摇去了。”
清尘吹了吹茶盏里的茶沫,轻飘飘地说:“不忙,还有客人要来拜访,我们在等等。”
“嗯???”云孤将头伸向窗边四处看,哪里有客人。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身影便缓缓走入屋内说:“不亏是上仙,什么都能算到。”
说完,便不客气的径直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还伸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喝了起来。
机辩!怎么又是他...云孤心里默默地想着。
机辩感受到了云孤的目光,他一脸好笑地看着她说:“你这样盯着我看,莫不是瞧上我了。”
清尘听到这话面露不悦,对指使云孤说:“上次找智英师太借的那本佛经,你拿去还给她吧。”
云孤知道师父是有话要单独和机辩讲,便乖乖地拿着佛经往寺庙跑去。
清尘瞧着云孤走远了,才缓缓地开口道:“国师今日不是来找我叙旧喝茶的吧。”
机辩狡黠地笑了笑说:“上仙煮的茶绝妙,今日就是来讨茶喝的。”
“承蒙抬爱,那就多饮几杯。”
“却之不恭。”机辩品了口冒着一丝浮烟的热茶,赞不绝口,然后对清尘说道:“上仙既然已经猜到我会上门拜访,肯定也猜到我来须弥寺的用意了。”
清尘不可否置的地说:“只是不知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国师自己的恩怨。”
“哦!上仙还知道了什么”机辩突然有些好奇起来。
“难道国师与她真有私怨”
清尘不动声色地用眼角斜撇着机辩,想从他那张银面具下瞧出一些破绽。
哪知机辩稳如老狗,目不斜视盯着手中的茶盏赞叹着:“果真是好茶,山泉甘甜,茶气清香,饮下后神清气爽。”
清尘见他装傻也不接话,也不点破,只是给机辩又续上一杯将煮好的新茶。
机辩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反问到:“上仙为何对一个被驱逐出师门的人这么关心?”
清尘自然不会告诉他云霄与云孤真正的关系,要不是怕云孤日后知道真相后会伤心,怪他见死不救,清尘是真的不想让云霄走进云孤的人生里。他第一次看见云霄时,就知道她是拖着云孤滑落泥潭的祸害。
两人都不在再探话,只是各怀心思地细细品着手里的茶。
喝完最后一杯,机辩起身对清尘说:“谢上仙赐茶,只是这世道马上要不太平了,云孤虽医术无双,但是拳脚还是差了些,别让她一个人离开你的视线了。”
过了好半天,云孤气喘吁吁地跑回后山的小院子,她一边往屋内跑一边惊慌地冲清尘喊到:“师父,师父,我看见云霄了,我还看见有群黑衣人在与她打斗...”云孤刚喊完就后悔,机辩还在里面,要是机辩趁人之危,那...
那知清尘云淡风轻地说了句:“早走了。”
云孤跑进屋里一看,机辩果然已经走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然后转念一想:不对啊?!他不会知道了吧。云孤有些着急,拉着清尘就想往那边跑。
清尘一把拉住她,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大魏朝廷虽然忌惮她,却也不会真的伤了她的性命。”
云孤急得团团转,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便只好将那日在地牢中发生的事情都一一说与清尘听。
清尘听后心中警铃四起,大叫一声“不好!”便直往打斗声方向飞行而去。
云孤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紧紧地跟着清尘一起过去。
在后山一片荒僻的林子中,被围困在人群中的云霄满身血污,她一言不发,只是诡异地看着机辩哈哈大笑,犹如疯癫了一般。
机辩瞧着她装疯卖傻的样子,心中十分厌恶,便说:“你若是想活命,求饶便是。难道你以为你装个疯卖个傻我就会放过你了。”
云霄笑着说:“放过我,只怕到时候是你跪在地上求着我放过你吧。”
“困兽之斗,还嘴硬。”机辩一甩衣袖,死士们便通通拿起刀剑朝云霄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