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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特殊服务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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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飞机落地前舱内响起广播报时,邢野紧张之余才突然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有点冲动了——被恋人一句“喜欢”撩得深更半夜搭红眼航班来千里送,实在是有点不矜持。

    但是,来都来了。

    邢野轻轻吐了口气,在心里给自己鼓气。

    飞机降落平稳后,他把手机开机,温承书两个小时前发来微信说已经在回酒店的路上了,问他起床了吗。

    邢野不安地咬着下嘴唇,打字回复:我刚睡醒,你休息了吗?

    温承书没回,邢野稍有失落地猜想他可能是睡了,转念一想,温承书待会儿可能裹着睡袍,睡意迷蒙地给他开门,又兀地脸红起来。

    看到自己会惊喜吗?还是生气?

    邢野咬着拇指尖,再次找温宜年确定温承书的住址。

    温宜年很快回了消息过来,让他放心,说房间号是找温承书的随行助理问的,不会有错。

    凌晨的机场依然灯火通明,让邢野在昏暗通道中躁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国内的凌晨有些冷,他出门前特意穿了件带绒毛的白色毛衣,仍是单薄,勉强可以御寒,不料下了飞机竟热起来。正懊恼着自己忘记查天气,又出发仓促没带换洗衣物这回事,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温承书。

    [Wen]:还没有,这边刚过十二点。

    [Wen]:等一下就休息,别担心。

    邢野担心露出马脚,有点不敢回话了,他拉起袖子,露出细白的胳膊,到机场门口打了辆车。

    上了车又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动,捏着手机小心翼翼地回复:你在房间吗?吃饭了吗?

    点了发送以后又忍不住忐忑。

    他会不会打电话过来?

    万一发了视频呢?

    接还是不接?

    邢野在心里给自己找了好多拒绝通话的借口,结果温承书并没有给他实践的机会,好半天才回复过来:在房间,吃过了。

    从机场到酒店用了将近一个小时。

    邢野下车的时候心里还有点慌张,但当他从电梯里出来,脚下踩着厚实的地毯,数着长廊中的门牌号一点一点接近温承书的房间时,恍然察觉到自己心里的那点紧张与不安早就散了个干净,而那震击耳鼓的心跳声源于即将与恋人相见的心悸与期待。

    扑棱着长长的睫毛,琥珀般剔透的眼眸似有光流动,脚下的步子加快了速度,最后几步甚至是小跑着过去的。

    他深呼吸,极力拉展了嘴角的笑意,抬手敲门。

    房门被叩响片刻,里面传出清冷而熟悉的声音。

    “哪位。”

    “客房服务。”

    邢野的英文不算蹩脚,但还是使用了中文回答,甚至没有刻意压低或是捏着嗓子伪装声线。

    他不怕温承书听出来。

    他太想念温承书了,想念到连等待的耐心都没有了,他迫切地需要温承书听到他的声音,需要温承书看到他,需要温承书抱他。

    房门内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乍听上去是沉稳的,细听却不难发觉其中的紧促。

    门开得很快,高大挺拔的身形挡去房内大半的光,邢野需要微扬起脸才能看清门里人的表情。

    他背光而立,高挺的鼻梁与锋利的下颚线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有些凌厉,立体的眉骨在眼窝处形成小片阴影,眼窝中的双眸而显得更为深邃,目光停在门外人脸上,浓雾渲染的眸底霎时柔水暗涌,顷刻间,整张脸就被眼中漫出的温柔浸染。

    邢野伸手扯住他的领带,倾身贴上前去,眼梢唇角尽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嗓音也是在蜜糖罐子里浸泡过般,散发着甜腻又直白的引诱:“需要特殊服务吗,先生。”

    温承书嘴唇微动,不等开口,邢野便攀上他的脖子吻上他削薄的唇,软甜的小舌钻进他一双柔软的唇间,急迫地去勾引他的舌头。

    温承书被他扑得身体微撤半步,停顿了一瞬,才抬起手臂轻轻搭在他腰间,迎上他的软舌,还予他一个充满柔情的吻。

    他的动作温柔极了,像是克制,又像是安抚。

    这个与预料中不大相同的反应让邢野有些不满,耍性子似的搅乱他唇齿间有条不紊的步调,毫无章法地亲吻与深入,在两人间带起晦靡赧人的口水交缠声。

    想要挑起他更深更恶劣的欲望。

    邢野将胸膛紧紧贴上去,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也顺着他的脖颈慢慢滑了下来,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摸索。

    温承书蓦然按住那双试图解开他衬衫扣子的手,修长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间,轻柔地捏了捏他的后颈,止住邢野愈发过火的动作。

    温承书微扬起下巴错开他的吻,在邢野蹙眉染怒的目光里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温柔又无奈。

    “宝宝,还有人在。”

    邢野愣了片刻,眼里闪过一片茫然,呆滞又僵硬地朝他身后看去。

    茶几两侧的沙发里坐了几个人,正整齐划一地埋低了头,十分努力地装作自己不存在。

    邢野的大脑当机空白了几秒,怔怔地问:“……你们在干嘛?”

    “开会。”温承书看着面前整个呆住的小孩儿,有点想笑,极力敛住了,向他解释道,“晚上有些突发状况,所以要开个临时会议。”

    “……”

    邢野的脸腾得一下烧了起来,眼前‘让我们来比一比现在谁更尴尬’的状况让他的大脑停止了正常运作,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做,无措中竟有些腿软,于是在当场给大伙表演磕头前,二话不说转头拉开还没来得及关严的门就往外走。

    温承书沉声对会议被打断的下属们道了声“稍等”,既担心又哭笑不得地跟出去,就见小孩儿靠着门口的墙边蹲下,捞起宽松的毛衣下摆兜住膝盖,将自己缩成一个毛茸茸的小白团子,红透的脸也埋在腿上。

    温承书没忍住很轻地笑了一声,微微清了清嗓子,在他面前蹲下,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害羞了?”

    邢野的鼻尖闷在厚毛衣里,声音很低:“……你进去开会,不用管我,我缓缓……”

    “没关系。”温承书强忍住笑意温声安慰他,“宝宝,我很高兴。”

    小孩儿停顿了一会儿,微抬起薄雾氤氲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连眼皮儿都被染红了,看得人心里软乎乎的。

    温承书俯身向前轻轻亲了下他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重复道:“真的,看到你很高兴。”

    小孩儿总算慢慢把整张脸抬了起来,嘴唇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不知是亲的还是臊的,睫毛微微垂下来,小声对他说:“我也好高兴。”

    “我知道。”温承书又笑了。

    他摸着邢野的头,说:“跟我回房间?”

    邢野很乖地点了下头,正要起身时又蹲了回去,再度把脸埋回膝盖上。

    “怎么了?”温承书耐着性子问他。

    “……你,你先进去吧,我等一下自己进去。”

    在他不依不饶的追问下,小孩儿软而轻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我那个……还没下去,还得再缓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