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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大头我是真没钱。”
“那你钱哪儿去了？”张大头可是知道这家伙不是死到临头，铁定还会跟他装。
“都给了我家那口子，我烟钱都是她给的啊。”蛇佬委屈地道.
“放屁，你活了几十年，几百块私房钱都没有么？”张大头作势欲踢。
蛇佬抱成一团，却只是求饶，眼见他眼泪鼻涕都出来，看起来似乎是真没钱。
靠，这特么活到这岁数了，几百块都拿不出来，张大头对他也是有了新的认知，只是认识得越多，也是越对他看不上。
“没有，真没有，每一分我都上缴了，不然饭都没得吃啊。”蛇佬只能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不会这么惨吧，你特么是不是男人，你那骚娘干的好事儿你知道么？”张大头不由问出声来，看着一个男的被婆娘欺负成这样，若是他不知道也就罢，可他是知道王小青干过啥的。
就这样的婆娘，还要对她这般好，是人看了都是火大.
“你知道了？”蛇佬一脸苦涩地反问.
“当然，又不是啥稀奇的事，能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不成？”张大头撇撇嘴嘴，忽然又反应过来，“难道你也知道？”
“当然，这种事情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蛇佬答道.
“啥，一开始就知道，那你干嘛还要过来？”张大头本来想说倒插门的，可是又觉得对于一个男的来说，这话实在不是好听的词儿。
“我也是没办法，当时没人愿意嫁我啊，她肚子里有了，急着找人找人充数，当时我就想，反正自个也找不到，白捡个漂亮婆娘，还能多送个娃，至于是不是亲生的，往后不是还可以自己再种嘛。”
“那明知道不是你的种，你还能还有这般安稳”张大头实在有些看不透这家伙了，“那王小青咋就只生了一个，你咋不种啊？”
“我也想，可是这婆娘压根就不让我碰。”蛇佬说起这个，就愤愤不平。
“啥，难道你一次也没碰过？”张大头不由得对他有些同情起来.
“有是有，只是很少，而且还不许我在里头放。”
张大头想起来竹林子里边看到的情形，那男的可是死死压着王小青的屁股，到最后软成条虫才收起来的，居然是让外头的野男人下种，正主却只能落这么个待遇。
这下他算是明白过来了，蛇佬这货完全就是冲着白捡个婆娘才来倒插门的，而王小青这家，自然也是为了寻个人来接盘。
在农村，没男人就生娃，那不知要忍受多少异样的目光，被多少人嚼烂舌根，所以她家才想了这么个主意。
好嘛，张大头总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不过这跟他屁事都没关系，他蛇佬也不是什么好鸟，对这种人可不会有半点情心。
“大头，既然你也知道我家的事，你看能不能可怜我一下。”
“可怜你老母”张大头一脚将他踹飞，“老子管你婆娘干嘛，一千块拿来，不然今天就把你腿打断，再交给所里边，让你吃吃公家饭。”
一千？？
蛇佬念着这个数字，一下就愣住了，嚷嚷着着问：“咋就一千，我才偷了不到三十只瓜啊，哪儿来一千块钱？”他偷了瓜后，拉到酒店人家不收，只能在镇上偏僻的路段上卖，生怕遇到张大头。
漫说是一块钱，连五毛都没人要，最后是三毛才卖得七七八八，虽然只是三毛而已，但这钱是白捡的。
就只要出力气拉到镇上就行，还别说，这瓜还挺甜的，卖是不愁卖，这不最近手头紧，就溜达到这来碰碰运气。
没想到张大头还没等他下手就冲了出来，劈头盖脸揍得他娘都不认得，只能卖苦博同情。
这若是别个，看到这么惨的，同为男人，张大头可能还会产生点同情心，可是眼前的这货，那就完全是个活该。
“老子有关系，就卖一块钱，罚个三倍不过份吧，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一千了。”张大头随口给他算了一笔。
蛇佬这下沉默了，他也是听了村里的传言，才动了歪心思，结果瓜偷了，人家兴旺酒店压根就不要。
他还气不过，以为是村里的谣传，特地在酒店外头蹲了一次，就看到张大头拉着一车西瓜，没一会就数着几张红票子出来。
这么算起来，这一千块也不过份。
不过，要拿一千块出来，他就是卖腰子都拿不出这钱来，想问王小青给，那铁定是没门。
“大头，我真没钱，要不就一百？”蛇佬很有诚意地提议道，这一百咬咬牙，他还是有办法能弄到的。
不过一百哄小孩或许是够了，但是拿在这场合，张大头若不是了解这家伙的德行，还以为对方是在玩自己呢。
“没钱那就拿东西抵。”
蛇佬想了一下，家里有什么物事值钱的，又不会引起王小青的注意，结果想来想去，一件也没有。
“靠，你真当老子是泥捏的，合着就你婆娘会凶你，行，没钱有没钱的做法，哪只脚，你自个先吧？”张大头盯着双腿，让他自己先。
蛇佬打了冷战，却是觉得断哪只都难以割舍，自然是不依。
“大头，我知道错了，要不我给你干活，你让我干啥都行，咋样？”蛇佬不敢说哪条腿，只能换个法子。
张大头忽然就想到了跟朱淑芬的约定，这婆娘是他丈母娘，当时可是说好要将把她女儿给吃上的，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这若是有蛇佬的配合，那事情会不会容易上许多，当时就是因为考虑到这家的存在，他才一直没有直接上门去。
眼珠子转了一圈，冲着蛇佬道：“既然知道你婆娘的德行，反正是偷别个也是偷，把水不流外人田，那不如便宜我，还可以抵债。”
蛇佬眼里的愤怒一闪而折，然后想了想，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这家伙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对他来说，每个月都未必能吃上，可是自家这婆娘却几乎是天天出去，问她去那也不说，倒是天天出村外边，也不是干活，那去干啥自然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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