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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不可貌相，这个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
苏冠源并没有因为程雅宁这段话而不高兴，反而很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否认，他是真的觉得程雅宁也许有这个能力。
毕竟他对程雅宁并不算太了解，就算现在派人去查了，得到的消息也没有多少。
这种情况说明，程雅宁背后一定站着一个大人物，同样的她自己的实力肯定也不弱。
所以看见程雅宁和霍南辰一同出现，苏冠源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上次因为程雅宁的是霍南辰也找过她前不久才刚刚碰了面。
此时霍南辰说这个别墅是程雅宁的，苏冠源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确实，人不可貌相。”苏冠源这番话让程雅宁很有感触，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陆湘湘会不会是背后那个主谋者，但万一是呢。
人心还隔着肚皮呢，就算是朝夕相处的人，也不一定能够看透那颗心。
“怎么了？”苏冠源察觉到了程雅宁的情绪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先坐下再说吧。”霍南辰扶着程雅宁坐下来动作体贴又轻柔，只是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越是这样，苏冠源也是看不透程雅宁跟霍南辰究竟有什么关系。
他们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暧昧的地方，苏冠源也没往别的方面想，而且程雅宁是个孕妇行动不便，霍南辰帮她一把也有可能是出于绅士风度。
“你知道我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程雅宁这么多年始终在逃避这个问题，鲜少在人前提及。
苏冠源沉默的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悲苦又凄凉，“等我从部队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过世了，那时候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但一直都没有人告诉我她究竟是如何过世的，甚至连我都查不出具体的原因。”
程雅宁忍不住转头看向霍南辰，霍南辰也是一脸的若有所思，程雅宁心中明白看来从当年开始就已经有人有心要隐藏，不愿意让苏冠源知道。
那个人究竟是谁？
就连强悍如苏冠源这样的人物都查不出来，他们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群体？
事到如今程雅宁因为没有必要再对苏冠源隐瞒什么了，程雅宁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宋博送到了外公那边，不过也只有他外公知道，似乎是在提防程家那些人。
难不成，当年的事程家也横插了一杠子？
程雅宁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越想越觉得头疼。
“不只是嘉敏，我就连宋博的下落都查不到。”
苏冠源慢慢回忆着当年的事，从部队出来之后，就听说嘉敏已经死了，没人告诉他她是怎么过世的，他想要去找宋博质问，可没想到那人都找不到，当时他颓废了很长的时间。
如今想起来这一点真的很奇怪，他们家老宋能知道苏冠源为了他的母亲难过颓废，可苏冠源却查不出宋博的下落，难不成是有人刻意隐藏了他们家老宋的行踪，不愿意让苏冠源知晓他的下落吗？
也许他们家老宋都不知道当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背后的那个人只是针对苏冠源做了这件事而已。
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嘉敏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既然程雅宁都这样问的，苏冠源当然能察觉出这其中肯定还有一个大阴谋。
“我的母亲是被人所害，那个人把现场布置成了自杀。”说起这件事，程雅宁的手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一道强烈的恨意。
“你说什么？”苏冠源既震惊又愤怒忍不住拍案而起，眼睛瞪得大大的，“是谁？究竟是谁做的？”
“那个放在明面上的棋子已经被我收拾了。”对于许芳宜程雅宁并不想多说，这个人是真的该死，也已经遭到了报应。
但程雅宁很清楚，许芳宜在狱中死去应该也是那个人搞的鬼。
“究竟是谁？是谁这么残忍的害了嘉敏？”苏冠源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问道。
这些事他居然过了十几年才知道，真是恨的让人痒痒，究竟是谁在害死嘉敏之后居然还逍遥法外了这么多年，这样的事他决不能容忍。
“我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和苏冠源的愤怒激动相比，程雅宁要冷静很多。
“就像我以为是你做的，这次来燕京，也有一部分的目的是要会会你。”既然确定了，对方不是敌人，程雅宁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防范他。
而且这件事上，他或许会跟她达成某种意义上的一致。
“你觉得是我？”苏冠源听了程雅宁的话又惊讶又错愕，他怎么会做出伤害嘉敏的事？
苏冠源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程雅宁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语气轻蔑而嘲讽的，原来他们之间的误会是这个，原来他一直把自己当成敌人。
“不管发生什么，我绝对不会伤害嘉敏。”
有些是苏冠源觉得无从辩解，但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丝毫的迟疑。
“老宋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不相信，我只相信自己亲手查到的证据。”程雅宁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了一下，喜欢她的父母，她的家庭，她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苏冠源这时才明白，程雅宁之前问他的那些问题是什么意思，她是想通过他的话来判断自己和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关系。
可事实上，他对这件事的确一无所知。
若是他早知道，绝不可能让嘉敏不明不白失去这么多年。
虽然当年他和宋博是情敌，可是对宋博的人品他是服气的，宋博也是同样对他的品行很欣赏，有些事他们绝不会去做。
“我已经调查过了，那天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不过同时也把我的计划打乱了。”
程雅宁越想越头疼，查的越深真相就越模糊，脑子里好像乱成了一团毛线理不出头绪。
“这还能怪我了？”苏冠源听出程雅宁语气里的哀怨顿时哭笑不得，这种事怎么可以乱来？
“不是，这是因为那个人不是你，让我觉得幕后黑手更加难以想象。”
程雅宁沉默着叹了一口气，额头上的青经突突直跳。
“现在你手上有多少线索？”苏冠源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霍南辰，又将视线重新放在程雅宁身上，“我现在想查你和宋博身上曾经发生过的事，却发现除了明面上的还有新闻上出现过的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
“查不到才是对的，你以为霍大少手下的人都是摆设吗？”
程雅宁对于霍南辰的本事相当信任，之前霍鹤年想查他们，还不是一样什么都没查到。